“我今兒才算知道,原來那個臭女人,這些年處處與我過不去,並不是因為爭奪皇上的寵愛,是為了穩固自己皇後的地位啊!”
墨宗然“……”
蘇炳善“……”
小祖宗,您可算知道了!
見德妃在氣頭上,蘇炳善試圖勸她,“德妃娘娘,其實皇上早就……”
“氣死本宮了!”
德妃一腳踹過去,麵前的椅子倒地了。
蘇炳善被嚇得一個哆嗦,到嘴邊的話默默地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殿門被人敲響了!
墨宗然深知,這時候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兒,宮人們一定不敢在這時候來敲門。
要麼是出大事了,要麼就是……來了“不同尋常”的人!
於是,他鬆了一口氣,趕緊吩咐蘇炳善去開門。
殿門一開,隻見雲綰寧與周鶯鶯結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哈羅!父皇,母妃,蘇公公。”
看著滿地狼藉,雲綰寧臉色未變,笑容滿麵地走了進來,“這是怎麼了?遭賊了不成?哪個不長眼的這麼大膽,竟敢來禦書房行竊?!”
這種時候,想必隻有她敢嘻嘻哈哈了吧!
就連周鶯鶯,殿門一開就感覺一股子低氣壓撲麵而來……
她縮了縮脖子,輕輕拽了拽雲綰寧的衣袖,示意她形勢不對,咱們還是趕緊撤吧!
畢竟她們倆是來搞事、來製造麻煩,不是來解決麻煩的……
走什麼走?
雲綰寧瞥了她一眼不是你要搞事嗎?
這會子來都來了,怎的還打起了退堂鼓?
見她不肯撤,周鶯鶯便縮著脖子,跟在她身後進來了。隻是因為太過緊張,不小心走成了同手同腳,與當初的墨翰羽一樣……
雲綰寧見狀,強忍著笑意拽著周鶯鶯的胳膊將她拽到了身前。
“鶯鶯啊,你不是有話要對父皇說嗎?”
“我?!!!”
周鶯鶯一臉錯愕。
她就這麼被賣了?!
寧兒這個臭丫頭!
墨宗然見是她們妯娌倆來了,一顆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
“不管有什麼事,等會子再說吧!綰寧啊,你扶你母妃出去散散心。”
趕緊將德妃這顆不定時“炸!彈”給帶走吧!
“母妃這是怎麼了?可是因為母後驟然病逝,所以太過傷心,才會來父皇跟前發泄心中的悲痛嗎?”
雲綰寧眨了眨眼。
德妃眉頭緊皺。
趙氏那娼婦,死了就死了,她不吹鑼打鼓的慶祝、已經算是給她留臉麵了!
況且這次她並不是死了,而是跟那奸夫私奔了……她傷心個什麼勁兒?
但德妃是個寵兒媳狂魔,這時候自然不會下雲綰寧的麵子,便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是啊!皇後驟然病逝,本宮傷心欲絕。”
她掏出錦帕,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就算用力擠,也擠不出淚水,她太難了!
“母妃不必難過!今日我與鶯鶯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雲綰寧麵帶笑意,“我們今兒是來商議一下母後的‘喪事’該如何舉辦!”
是搭個戲班子好好地唱個三天三夜的好呢,還是普天同慶的好?
既然趙皇後不顧名聲也要跟著奸夫私奔,那麼她這一走,身後的爛攤子……自然任由雲綰寧她們發揮,正好可以逼出那奸夫主動跳出來!
一切隻等著好戲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