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嗣佳人,左少請離我遠點!
顧凱喬此時已顧不上顏麵,對她跪下求饒“是是,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他們母子!”
他的求情沒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她更加怒火中燒。“顧凱喬,她就是當年我讓你辭退的小秘書吧?你果然和她有一腿,你可彆怪我狠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楚西霖一揮手,那兩個按住孟麗莎的男人即可將她推倒在床上,撕扯起她的衣服。
孟麗莎的陣陣尖叫聲讓顧凱喬肝膽欲裂攖。
再怎樣,那都是陪伴他十三年,深得他歡心的女人,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和兒子麵前受辱。
他大吼一聲,掙脫開另外兩個男人的鉗製,衝過去推搡趴伏在孟麗莎身上的男人。
“還愣著乾什麼,把他拉出去呀!”楚西霖命令道。
顧凱喬被押解著出了臥室,身後傳來孟麗莎淒厲的喊聲“凱喬救我!償”
“媽媽!你們不要欺負我媽媽!”小熠哭著要衝進去,被顧凱喬身邊的男人一拳掀翻在地。
裡屋,孟麗莎赤身裸,體地被一個男人按在床上,另一個男人從她身後猛烈地衝刺著,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顧凱喬,已沒有了哭喊聲。
外間,小熠被打得鼻孔流血,躺在地上抽搭著。
顧凱喬的額角青筋突起,猛地推開身邊的兩人,衝到廚房抓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出來後對著他們一通亂舞。“滾開,你們這幫畜生!”
兩個男人互使了個眼色,一個吸引他的注意力,另一個迅速爭奪他手中的刀。
“哐當”一聲,水果刀落在楚西霖的腳下,她彎腰將它撿起。
正這時,顧凱喬反身過來搶奪,她下意識地往前推送。
輕微的“噗”一聲,刀尖刺入了顧凱喬的胸口,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襯衣,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楚西霖,重重地倒在地上。
幾個男人萬沒料到會鬨出人命,見情況不妙,互相招呼一聲,閃電般離去。
孟麗莎不顧身子還光著,撲到他的身上,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痛哭著,小熠也爬過來,跪伏在一旁抽泣。
楚西霖望著地上麵色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的男人,再看看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失魂落魄地低聲呢喃“我沒有殺人!我不想殺人的!”
她大聲尖叫著,瘋了一般奪門衝了出去。
翌日上午。
左斯翰接到一個電話,隨著對方的彙報他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掛斷手機後,他看向對麵正在用著早餐的楚嶔崟,“警方已經抓獲在你車上做手腳的修車行小工,他供認是你姑父顧凱喬指使他做的。”
“是他?”她看著眼前精致可口的早餐,再也沒了胃口。
為了隱瞞自己的出軌,和占用公款,顧凱喬就謀劃著要自己的一條命?
她無法相信,這個平日裡笑吟吟,逢人便示好的男人內心會這麼狠辣!
“彆多想了,有種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我遇到過太多。”他走近她,摟住她肩膀的手輕輕握了握。
“不過,既然他敢出手傷害你,就必須付出代價!”他的嗓音依然低沉悅耳,卻透著股狠戾和冷酷。
於是,兩人上午都沒去公司,直接去了楚宅。
一進門,隻見楚西霖臉色慘然,兩眼呆滯地坐在沙發上,即使看見他倆進來也視若無睹的樣子。
“嶔崟,左少,你們怎麼來了?”楚北祺正好從餐廳出來,看見他們訝異地問。
楚嶔崟指了指楚西霖,問道“她最近都是這種狀態嗎?”
“沒有啊,昨天還好好的,我們一起出去吃了個晚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起來就看見她穿戴整齊地坐在客廳裡了,問她就是不吱聲。”
“顧凱喬在嗎?”
“一早上都沒看到。”楚北祺對她直呼長輩名字很覺奇怪,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你們是來找他的?”
楚嶔崟剛準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吳媽領著兩個警察走進客廳。
其中一個舉起了工作證和一張蓋著紅戳的紙,表情嚴峻地說“顧凱喬涉嫌對他人人身故意傷害,現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對顧凱喬執行逮捕!”
“什麼!”楚北祺大吃一驚,再看看其他人,似乎並不見多少意外。
“嗬嗬嗬!”楚西霖兀自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她站了起來,雙手手腕並攏抬起。“帶我走吧。”
“二姐,你這是做什麼?他們找的人是姐夫﹍﹍。”
她食指貼在唇上“噓”了一聲,神經質地低聲說“你姐夫他已經被我﹍﹍殺了。”
“啊?”這回,在場的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盯著她,不知她話裡的真實度究竟有多少。
楚西霖接著說了下去“當年那麼多公子哥追求我,我還是選擇了出身一般的顧凱喬,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愛他!可是他回報了什麼?在外麵養了十幾年的小三,私生子都有了十二歲,辜負我對他的一往情深!所以我就讓人當著他的麵強女乾了那個小三,惡心他!包括顧凱喬,我也不會放過,我不過拿了把刀輕輕一送,他就死了!哈哈,這都是報應啊﹍﹍。”
最後,楚西霖被警察帶走,顧凱喬被害事件也正式被立案偵查。
經過一審判決,楚西霖因故意殺人和強女乾兩罪並罰被判處死刑。
楚嶔崟去看守所探望她時,她看著楚嶔崟的眼中仍充滿了仇恨。
“你這個掃把星,一回來就害得我們家家破人亡,都是因為你!”她撲上桌麵要去抓撓楚嶔崟的臉,被身後的女警用力按住。“老實點!”
陪同前來的方哲人對楚嶔崟輕聲勸道“彆幫她了,這樣的人不值得。”
走出看守所大門,楚嶔崟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恨我。”
“嶔崟,彆太在意,你已經夠仁慈了,他們那樣對你,你還想著為她上訴。”他心疼地看著她。
“這段時間,我總覺得姑媽的精神不太正常,如果是精神方麵的疾病,我們還可以替她想想辦法。”
“量刑前已經對她進行了司法鑒定,證實她隻是心理扭曲,行為偏激,不屬於精神病範疇,所以按照正常人定的刑。”
“哲人哥哥,我心裡很難受,我爸爸這樣,姑媽恨不得我死,大伯也對我橫眉冷眼,唯有小姑還算和善,難道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如果我沒回國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事發生?”
“不愛你的人你再努力也沒用,不如把愛你的人放在心上。”
她淒然地笑了笑,聲音裡摻雜著無奈和寥落。“其實我要的真的不多,隻想有個溫暖的家,可是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他大腦一熱,將她猛地抱進懷中緊緊摟住。
他的雙臂是那樣用力,似乎滿載著心疼和愛憐,令她一時無法拒絕。
“哲人哥哥,我沒事。”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說。
“左斯翰他對你好嗎?”他遲疑著問出口。
“好。”提到左斯翰,她的唇畔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他是我回國後的最大收獲,我原本以為自己的婚姻會是冰冷無趣的,沒想到他帶給了我很多溫暖。”
聽她細述著其他男人的好,他的心裡滿是酸澀。強壓下心頭的失落,他鬆開她後笑笑說“這樣我就放心了。嶔崟,剛才我的舉止有些衝動,對不起。”
“你是為了安慰我,我不會多想。”
他倆上車後離去。
監獄對麵的馬路邊,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裡坐著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女人掃了眼手機屏幕裡剛剛拍下的那些親昵鏡頭,嘴角嫉恨嘲諷地拉出一個弧度。
“楚嶔崟,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什麼這些男人都像蒼蠅一樣圍著你飛!”
“憑什麼你勾搭完一個,又去引誘另一個!”
“我的家毀了,爸爸死了,媽媽也快走了,你怎麼可以還無憂無慮地活著!”
“在我下地獄前,我會讓你品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
“﹍﹍。”
擎宇集團總裁室。
當左斯翰看到來電號碼,還未接起電話,眉頭就已深深蹙起。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