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唉——”沁雪長歎,娥眉輕顰,晶瑩潤澤的明眸愁雲籠罩。李靖宇與周媽爭吵的當天就離家外出,轉眼七天已過,仍沒有回來,李總管和周媽整天愁眉不展,沁雪當然也笑不出來。
用過早餐後,無所事事的沁雪就來到山澗裡,消磨時間。
沁雪半坐半倚地距瀑布一百米遠的一塊大石頭上,直瀉而下的飛珠碎玉已經失去吸引力,沁雪漫不經心地注視石縫間汩汩而過的水流,清澈的水中不時能見到小魚小蝦的身影。
一個修長的身影由外麵進入山澗裡,當他看到半倚在大石頭上的倩影,停住腳步。細看之下,認出是上次害得自己在峭壁上掉下來的小丫頭,促狹的笑浮上周誌海英俊的臉龐,他悄無聲息地靠近沁雪。
水中一個移動的東西吸引了沁雪的注意,沁雪滑下大石頭,蹲下身子觀看淺淺的水流,原來是一隻螃蟹,有兩個手指大,沁雪晃動的身影讓它警覺地停止爬行,緊貼在水底裝石頭。
有趣!沁雪順手拿一根小木棍,輕輕捅一動不動的螃蟹。裝不成石頭,螃蟹匆匆忙忙逃到一塊石頭下。沁雪成心跟螃蟹過不去,用力搬開石頭,喘息未定的螃蟹隻好倉惶爬到另一塊石頭下,沁雪又去搬動那塊石頭。
“喂,你要乾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沉迷於鬥弄螃蟹的沁雪吃一驚,抬頭看時,身後不知道何時站立了一位年輕的公子,他穿著一身長而寬鬆的衣服,腰間束一條白玉帶,臉龐方正白淨,長得星目劍眉氣宇昂揚,正在饒有興趣地看自己,絕對是個美男子,有似曾相識之感。沁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穿越來到這裡以後,認識的隻有李靖宇一家子,與這位翩翩公子絕對不會相熟。
周誌海居高臨下地看沁雪迷蒙的小臉,彎腰逗趣“彆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嗚,這樣快就把風liu倜儻的神醫周公子拋到腦後。”
沁雪睜大眼睛看周誌海的臉,果然是那個爬上峭壁采花的花癡,因自己對他進行人工呼吸搶救而大喊非禮的貞節男,登時拉下臉,把身旁的某男當作透明人。
沁雪咬牙搬開大石頭,螃蟹還躲在石頭下。周圍的石頭間沒有縫隙,螃蟹無路可逃,在淺水中揮舞兩個大鉗子。沁雪伸小木棍到鉗子間,螃蟹並不夾,躲向旁邊。
“喲,好大的一隻螃蟹。抓回去炸了喝酒正好合適。”周誌海蹲下身體,故意伸手去抓螃蟹。
沁雪急了,要先下手為強,左手擋住周誌海的手,右手去搶抓螃蟹。剛剛碰到螃蟹,手指上就傳來一陣疼痛,沁雪痛苦地尖叫舉起手看,螃蟹的大鉗子死死夾住食指尖,甩都甩不脫。
“疼死我了,幫幫我。”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聲音中帶有哭泣,不得不屈尊向旁邊的透明人求救。
白皙的指尖上掛個黛青的螃蟹,恰似精心選購的裝飾品,看得周誌海暗自發笑。看到沁雪痛得淚水汪汪的,周誌海的心沒來由地產生出一種憐憫,在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上除去螃蟹,往石頭上狠狠摔去,肉醬迸流。
“我的螃蟹。”沁雪心疼,原本地要帶回去玩的,讓他摔個粉身碎骨。
周誌海抓住沁雪的手指看,被螃蟹夾住的地方有淡淡的血痕,心疼地問“疼嗎?”
沁雪點頭,不好意思地要抽回手指。
周誌海握住沁雪的手指不放,在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把一些微粉末灑在沁雪的指尖上,用自己的一塊手帕包紮了。一切處理完畢,周誌海並沒有馬上放開沁雪的手指,而是握在掌心,含笑看沁雪,伸出手要為她拭淚。
呃,我們不熟悉,可彆動手動腳的,如月本能地後退兩步,避開周誌海的手。回想起第一次自己遇到周誌海時,自己為他進行人工呼吸,他猶大喊非禮,現在他自己倒對彆人動手動腳的。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沁雪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嘲笑。
“你後退什麼?”周誌海斂神凝息,玩味地看沁雪,這可不像她,在第一次見麵時,她的膽子大得叫乍舌。
“和你靠太近,小心你再喊非禮。”想起上次對他施行人工呼吸,他醒來後憤惡欲絕恨不能以死來證明堅貞,沁雪的嘴角諷刺地向上翹。
周誌海笑了,笑得有些邪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身上前,摟抱沁雪在懷中,溫潤的唇輾轉壓在櫻桃小嘴上,進而向裡探索.
沁雪僵化,被某男趁機儘情揩油。
探索到快要窒息,周誌海才極不情願地放開香唇,星眸迷離。
“你,渾蛋。”自己被人揩油了!意識到這一點,沁雪兩眼冒煙。這渾蛋上次對他施行人工呼吸搶救時,痛惡深絕地大喊非禮,誓當寧死不屈的貞節男。現在,這貞節男變成大色狼,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
“你竟敢向我揩油。”沁雪的目光把大色狼大卸八塊。
周誌海盯視近在咫尺的小臉,懷疑這懷中的軟玉溫香是塊石頭,要不怎麼會對一個翩翩美男子送上的香吻痛惡深絕。小美人兒對自己的英姿毫不在意,叫自覺風liu倜儻的某男頓生失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