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如月牽掛今天下午與百裡灣三雄會麵的事,午睡都沒能睡安穩,醒來後感覺到頭腦有些昏沉,叫周媽給自己揉搓腦袋。
就在這時,有人來稟報說府上來了客人,是一位老夫人。如月想起這些年來盧夫人管理府上的事務,對府上的親朋好友比較熟悉,就派出人叫盧夫人一起接待客人。
來人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夫人,她身體已經開始發福,整個人顯得雍榮華貴,老夫人的身後有四個丫頭兩個媳婦服侍,這六個服侍的人個個衣著講究。看到如月與盧夫人一起步入會客廳,老夫人手捧茶杯巍然端坐,一言不發地打量如月。
靠,老夫人倚老賣老,不將夫人放在眼中。在會客廳裡服侍的雷府人心裡嘀咕。
如月與盧夫人並排坐在主人位上,如月微笑地看盧夫人等候她介紹,盧夫人在老夫人身體上收回目光,向如月搖頭,這位陌生的老夫人她也不認識。
“老夫人,請恕我年輕不懂事,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如月手捧一杯白開水當作茶水,臉上浮出禮貌性的微笑,注視這位麵容慈祥的老夫人。
從如月一進來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如月身體的老夫人,聽到如月的問話,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眼睛裡流露出曆儘世事滄桑的辛酸,身體在哆嗦“你......你......”
在老夫人身後侍立的六人滿臉驚愕地看如月,像在看天外怪物。有個丫頭上前攙扶老夫人,在老夫人耳邊低語。老夫人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如月與盧夫人交換一下不解的眼神,侍候的雷府人麵麵相覷。
老夫人挺直腰板,相隔四五步遠直直地觀看如月,看得如月是心中發虛,雷府上的人莫明其妙。
“老夫人,你這是......”盧夫人乾咳幾聲,提醒老夫人太失禮。老夫人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繞開在地上撿碎片的丫頭,來到如月的麵前,含淚將如月全身上下看幾遍,才凝視如月,聲音淒涼“月兒,你真的不認識母親了?”
“母親?母親!”如月喃喃自語,頭腦裡是嗡嗡作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頭呆腦地看近在咫尺深情凝望自己的人。
站在旁邊的周媽趕緊攙扶如月,向老夫人陪笑“老夫人,我家夫人一年前頭部受傷,把過去的事全忘掉了,還請你老人家見諒。”
“真的全忘掉了,連母親都忘掉了。”老夫人哽咽,掏出手帕拭淚。
盧夫人抑製住內心的震驚,悄然無聲地退出會客廳,向侍候在外的管家娘子耳語一番,低低地囑咐“快,一定要快。”管家娘子急促離開,盧夫人悄悄回到座位,就像是她一直呆在那裡,從未有任何的變動。
“母親。”
如月恢複清醒,看老夫人眼中的慈祥與關切不是裝出來的,隻有母親看兒女才會有這種情感,遲疑地叫喚一聲,相當的生澀,但願不會鬨出認錯母親的笑話。老夫人兩眼淚汪汪悲喜交集,哽咽地回答,不停拭淚。跟隨老夫人來的六人也個個傷心流淚。
如月虛扶老夫人坐回椅子上,心中布滿疑團母親探看出嫁的女兒,應該是歡天喜地才對。
“母親,家中是否出了什麼事?家中人一切都好?”
“好,好,家裡一切都好。”
靠,家中一切都好,您老傷心什麼。如月困惑地看攙扶自己的周媽,周媽低垂著頭,故作不知道如月的探詢。
老夫人激動地看如月,欲言又止,為難地看雷府的人。如月會意,叫雷府的人都退出會客廳,隻留下周媽服侍。
“我苦命的月兒啊。”老夫人熱淚盈眶,傷心不已。
如月心中一顫,心裡想母親這樣的難過,是雷振遠這渾蛋與丫頭鬼混的事傳到娘家去,還是自己被人劫持的事讓娘家人知道了?
服侍老夫人的六人一齊上前向如月行禮“奴婢給二小姐請安。”
如月勉強擠出笑容,叫眾人免禮,是不是她們家的二小姐,如月的心裡還沒個準。
老夫人在眾人的勸說下,止了淚,詳細打量如月的腹部,低聲問“幾個月了?”
“六個多月了。”
一聲長歎從老夫人的口中傳出,混雜了幾分的無奈,幾分的憂傷,幾分的悲憤。
呃,要抱外孫了,應該是喜笑顏開才對,愁眉苦臉的算什麼。如月一向聰明伶俐,今天的事將她弄得雲裡霧裡的,找不著邊。
“月兒,他對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