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看著被叫聲嚇跑的老鼠,緊張地說“靖宇哥,這裡有老鼠,它爬到的我腳上,我一叫它就跑了。”
李靖宇的心裡一寬,不過是小老鼠,沒有什麼可怕的,柔聲安慰“不用怕,老鼠沒有什麼可怕的,你隻要稍稍一動,它就嚇跑了。”
如月沒有因為李靖宇的安慰而變得鎮定,她心慌地說話,已經帶有哭腔“靖宇哥,我不能動彈的,我被老爺點了穴道。我隻能夠說話,身體是一動都不能動的。”
“你說什麼?”李靖宇意識到事情可能會變糟糕,為了不給如月增加心理負擔,李靖宇鼓勵如月“不用怕,它一走近你,你就大聲地叫喊,它一樣會嚇跑的。”
如月剛剛要回答李靖宇,旁邊的乾草堆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從乾草堆中相繼鑽出一群老鼠,一隻,兩隻,三隻、四隻......這群老鼠在如月的身邊跑來跑去,有兩隻老鼠跳到如月的腳掌上。
如月恐怖地尖叫,老鼠們嚇得逃之夭夭。
“雪兒,雪兒,你怎樣了?”裡麵傳出驚恐的叫聲,李靖宇心急如焚,卻又愛莫能助。
如月高度警戒地盯住不停抖動的乾草堆,聲音顫抖“靖宇哥,這裡有好多老鼠,剛才又有兩隻老鼠爬到我腳上。我真害怕。”
李靖宇驚慌失措地看雷磊軒。在一般情況下,老鼠對人是不能夠成威脅的,但是,如果是一個一動都不能動的人獨自麵對一群肆無忌憚的老鼠,危險性可能就會很大了。
雷磊軒十分敏感,盯住李靖宇問“你快說,我母親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地牢裡有許多老鼠,你母親一動都不能動,老鼠爬到你母親的身體上。”
雷磊軒驚呆了,他一下子不能想像出被老鼠爬到身體上是什麼感受,隻是從李靖宇的神色中意識到事情很嚴重。雷磊軒想到這個最關心自己的親人會出事,急得淚水湧出來,眼巴巴地看李靖宇“怎麼辦?怎麼辦?你快想辦法救救我母親。”
李靖宇果斷地說“我在這裡守著,你馬上跑去找到老爺,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情。要是找不到老爺,馬上找人帶一柄斧子來,我劈開這門板放你母親出來。”
雷磊軒轉頭擦拭眼淚要跑,瞥見媚兒臉上帶笑在看向這邊,怒從心頭生,走過去揚手給她一巴掌“賤丫頭,見到本少爺哭,你敢偷笑。”雷磊軒再顧不上看媚兒的反應,撒腿就跑。
媚兒捂住臉頰,心中的委屈不知道要告訴誰,她給扇這一巴掌還真是冤,她根本就沒有取笑雷磊軒,隻是看到如月在地牢中受苦,心中幸災樂禍得意過了頭,臉上才不自覺地現出了笑意,就讓雷磊軒認為是在取笑他哭了。
地牢中,如月害怕極了,瞪大眼睛看重新出來的這群老鼠。這些平日裡不顯眼的小動物,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出現,竟如鬼魅一樣猙獰。老鼠們每靠近一次,如月就用儘力氣尖叫。開始,老鼠們聽到尖叫聲,都嚇得四散逃跑,漸漸的老鼠們習慣了這種叫聲,隻稍為離開幾步就停下來,好奇地打量這個突然出現隻會發音的人。
又有一隻老鼠爬上如月的腳麵,如月拚命地大叫大喊,腳上的老鼠不為所動,依然在如月的腳上跑過來跑過去。誰說這世界上膽小如鼠,這隻老鼠可謂是膽大包天,在如月的腿腳間漫步,嚇壞了的,反而是人。
如月身體在哆嗦,不停地哭喊,還是沒能將老鼠從身體上趕跑。
一隻老鼠在大腿上走動,與肌膚相隔著厚厚的衣服,不會給肉體帶來痛苦。但是,感受到老鼠細小的爪子在自己的身體上踩過,如月的心在不斷地縮緊,老鼠每一次移動腳步,都會讓如月的身體上死掉幾千幾萬個細胞。
如月驚恐地感覺到,在腿腳上活動的老鼠在向腹部、胸部爬上來。
另外一隻老鼠爬上了如月的大腿,還有一隻老鼠從如月的手上往上爬。
極度的恐懼吞噬著如月的心,她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地哆嗦。如月絕望地閉上眼睛“靖宇哥,你快來救救我,許多老鼠爬到我身上,我快不行了。
如月寧可一頭撞死,寧可讓利劍穿心,也不想忍受這種推磨。但是如月不能選擇,隻有絕望地接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這就叫生不如死!
這一切,都拜托雷振遠所賜!
李靖宇的心早就讓裡麵傳出的慘叫震碎了。明明知道心愛的女子陷入了絕望的深淵,自己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聽她在痛苦中掙紮,望向遠處,雷振遠和雷磊軒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雪兒,你再等等,老爺很快就會來的。”這種安慰,是這樣的蒼白。
如月絕望地閉上眼睛,她不指望雷振遠會來搭救自己“不會的,他不會來救我的。他送我進來時就說過,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去。他送我進來,就是要我死的。靖宇哥,他就是要我死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