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休夫!
已經到了公主府,那趙瑜還在長公主府裡,一天也沒少張羅乾活,昨天沒有布置到的府門,現在也變得富麗堂皇。
他抬起頭打量了一會兒長公主府門,微微一笑,“今晚公主準備在府裡辦宴?”
容琦搖搖頭,趙瑜怎麼知道她喜歡這種紅錦緞,竟然一下子弄來這麼多,裝飾在她的府邸裡雖然說乍眼看去她很是喜歡,可是總覺得裡麵含著一些刻意的做作,這種費時費力的做法,平時拿出來張揚一下也就罷了,可是配上那花蘭節,總覺得不太合適,“隻不過是隨便應應景罷了。”
他的目光一斂,“公主不要小看這花蘭節,是很有寓意的。”
有寓意有怎麼樣,容琦不由地揚起嘴角,在現代她談戀愛的時候,還不是和大家一樣,買一些情侶掛墜,去什麼姻緣廟,綁什麼同心鎖,最後得到還是背叛,所有的傳說不過是美好祝願,和愛情天長地久無關。
若不是經曆這麼一遭,她也不會在感情上如此的沉著。
愛情,經曆過後,看透一切得到的就是平淡如水。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表情,於是又道“我說的不是節日,而是人。”
容琦抬起頭,這句話飄忽在她眼前,隱約讓人看見卻又看不清楚。容琦踏入府門,立即就迎來焦急的瑾秀,瑾秀上下看了容琦幾遍,還小心地往外張望,“公主,你……沒事吧!”
容琦搖搖頭,這個安定將軍,讓她越來越琢磨不透,仿佛是越接近答案,她反而越迷茫。他要的到底是什麼?以他這樣的人,如果想圖江山,為何遲遲不動手。
“公主,那郎中……”
瑾秀說到這裡,容琦才回過神來,“那藥交給駙馬了嗎?”
瑾秀點點頭,“駙馬爺說那藥沒有問題,奴婢已經服侍瑞公子吃下了。”
這樣就好,她一直緊攥的心,終於微微鬆弛,容琦一邊走一邊道“禦醫怎麼說?”
瑾秀道“禦醫說,隻要撐過了今晚,瑞公子的性命便會無大礙。”
容琦想起瑞梓蒼白的臉,腳步不禁加快,可誰知道還沒有走進內院,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瑾秀連忙停下來,迎上那侍衛。
那侍衛規矩地行禮,“有人在門外求見公主。還是昨日的那輛馬車。”
侍衛將話說到這裡,容琦猛然間想起她今晚原本和二少有約。可適逢瑞梓出了這樣的事……花蘭節,瑞梓受傷,二少約定。偏偏都這麼巧合地趕在了一起。
既然二少來了,她便不能不去見,“出去說一聲,我馬上就出來。”忽然又想到自己臉上畫著的疹子,“瑾秀,快去給我洗個帕子。”
瑾秀自然明白容琦的意思,連忙小跑著張羅起來。這假疹子容琦原本畫的時候就不容易,如今擦下來也頗費時間。擦洗完畢稍作整理,容琦便向側門走了過去。
依舊是那輛馬車。
聽到她的腳步聲,那馬車的簾子拉起來,然後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看到這張臉,容琦不禁一愣,然後立即恍然清醒,剛剛焦急當中她幾乎忘記了,昨日二少已經將馬車換了那連理木料,今日駕馬車來到她府前的又怎麼會是二少。
容琦心裡雖然已經這麼想,可是張望之間看到馬車裡果然除了這少年公子再無旁人,心裡不禁覺得少了些什麼。
“公主,請上車。”那公子笑著看她,雖然語言上不是那種畢恭畢敬,可是語調中的那絲發自內心的尊重卻讓人聽起來更加的舒服。
“花蘭節,我送份禮物給公主。”他從身邊拿出一個包裹好的物件,然後放在矮桌上,拿掉上麵的綢緞,便是一隻古樸的木盒子,上麵的雕刻的花紋從遠處看來飽滿而有富有靈氣,稍微變化一下視線角度,就會發現上麵的雲紋千變萬化。
她在現代曾看過一些欺騙眼睛的圖形,本來是靜止不動的圖像,眨眼望去竟像是在流動的。她萬萬沒想到,在古代有人將此運用的這樣出神入化,已經遠遠超出現代人對圖形的認知。
“這是我雕刻的第一件東西,本來就是要送給二少的,誰知道他突然失去蹤跡,這件東西就保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