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稚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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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遠處的天空才剛蒙蒙亮,冰冷的空氣還沒有退去。
身下的石頭在經過一夜的體溫溫暖以後依舊冰冷,俗話說隻要有心石頭也能捂熱果然是騙人的。
在石頭上睡了一夜,身體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的酸痛。這讓白賀不禁讚歎煉體功法的奇妙。
看看身邊,火堆依舊旺盛地燒著,旁邊堆積著的灰燼已經不少,看來昨晚白賀睡著的時候有人給火堆添過柴。
火堆旁,與昨天一樣散落著幾顆不同種類的果子。不過與昨天不同的是,在果子的旁邊放著一些昨天沒有的東西。用形狀粗糙的木碗裝著的暗紅色粘稠液體,那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看起來似乎還是熱的,微微冒著蒸汽。在木碗的旁邊是一隻估計死去多時了的冰冷動物,從兩隻長耳朵以及三瓣嘴來看,這應該是一隻與兔子有關的魔獸。之所以說是有關,是因為這隻兔子頭上長著一根怎麼看都不像是兔子該有的尖角,還有那堪比家犬的體型的緣故。嗯,重量大約有二、三十斤。
經過一夜,白賀的肚子早已變得饑腸轆轆,此刻正叫著討飯吃。
既然有肉,那就絕不吃素!
河灘上很容易就能找到天然的石刀,白賀拖著兔子往遠處走。
說是遠處,但其實也沒多遠。距離火堆大約百米的地方,白賀把兔子剖開了。本來對於全身都有強化的魔獸來說,石刀這種玩意是根本不可能劃開它們的毛皮的。可是白賀的身體在經過昨天的修煉以後已經得到了成長,在用壞五把石刀以後,白賀終於靠著技巧攻破了兔子的毛皮。
就處理動物這方麵來說,白賀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手,所以他最先下刀的地方是肚子,完全沒考慮到之後剝皮的事情。沒有了毛皮的保護,白賀很輕易的就剖開了兔子的肚子。石刀將肚子劃開的那一瞬間,受壓力影響,兔子的內臟混合著內臟特有的臭味一齊被擠了出來。血腥味,再一次在空氣中蔓延。
儘管已經聞過這種味道,可白賀的身體還是沒法適應,惡心的感覺順著腸胃升騰。
強忍著這種感覺,白賀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勉強把這隻兔子處理乾淨。如果不是在剝皮上麵費了不少功夫的話,白賀相信他能夠更快處理完這隻兔子。在河水裡把兔子洗一洗,把內臟啥的全都扔進河裡,白賀去撿了根還算乾淨的硬木棍,開始烤肉。至於衛生方麵白賀根本沒去做打算,畢竟他沒辦法講究那麼多,也沒能力講究那麼多。俗話不是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嘛,隻要吃不死不就行了。
把幾根木棍搭了個簡易的架子,白賀就這麼把兔子扔在火上烤了。隻要能熟就行,白賀沒打算再給兔子做個調味啥的。倒是他在搭架子的時候注意到了那碗暗紅色的東西,一開始白賀以為那是調味醬什麼的,可是稍微嘗了一下他就明白了。這麼苦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用來調味的。正當白賀好奇這碗東西到底要拿來乾嘛的時候,黑暗降臨,一個正在喝東西的身影浮現在黑暗中。
…………拿來喝的啊。
作為測試,白賀從水果堆裡隨便撿了一個拿在手上……
(查詢。)
…………
(鑒定。)
…………
(有關這個東西的信息。)
……黑暗降臨,不過這次浮現的不是身影,而是一連串的文字。
……看不懂。
不過白賀明白了,自己的腦袋裡應該是被灌進了一個好東西。所謂的外掛應該就是這樣吧。
摸清了腦袋裡這東西的用法,白賀決定先去趁著肉烤好的這段時間去洗個澡,把身上的血漬和汙痕處理一下。
此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不過氣溫還沒有升太高。河麵上還可以看到徐徐上升的蒸汽。下到水裡,此時的水還有些冷,不過還在白賀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汙漬到還好,血漬一旦乾了就很難洗掉,更彆提這裡既沒有肥皂也沒有沐浴乳。因此白賀隻能勉強把身上能夠看到的地方的汙漬用指甲刮下來。原本處理兔子的時候白賀的身上就沾了不少血脂,經過冷水一泡,全都變成油塊貼在白賀身上,弄地白賀很不舒服。
洗澡並沒有花去多久時間,洗個差不多乾淨白賀就從河裡出來了。
此時,肉還沒有烤好,隻是熟了一部分。
不過白賀已經等不及了,看著閃耀著油光的肉被烤成金黃色,空氣中滿溢著烤肉的焦香味。
用石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熟了的部分,白賀草草吹了幾口氣之後便把烤肉扔進了嘴裡。
經過烤製的兔肉在丟進嘴裡的一瞬還顯得有些燙,不過在白賀吸了一口氣之後這股殘留的熱度也徹底退去,肉塊放棄抵抗,將自己完全交給白賀。
被火烤過的表麵有些硬,但帶著一股焦香。一口咬下去,肉汁混著油脂在白賀的嘴巴裡四處竄動。儘管沒有調味是美中不足的部分,但對白賀來說這已經足以稱之為美食。
一塊吃完,白賀意猶未儘地砸吧著嘴,想要再切一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