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冠宇眸中的怒火更甚,隨即從車上撈出一個防身警棒,對著兩人怒喝道“這事我管定了!”
見曲冠宇紮好了架勢,兩人也毫不示弱,一個疾跑便衝著曲冠宇猛撲了過來。
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打手,一左一右地對著曲冠宇夾擊,一招一式都朝著他的要害部位攻擊,明擺著是要致他以死地。
曲冠宇也不是吃素的,畢竟在社會上晃蕩了幾年,練過不少的防身術,加上手中的警棒威力,兩人還暫時傷不了他。
“咣!”黑暗中閃過一道赤白的亮光,其中一人舉起手中的長刀,惡狼般地朝著著曲冠宇猛劈過去。
“啊!”曲冠宇猛一閃身,可還是感到大臂處一陣劇痛,隨即,拿在手中的電警棒也掉落地上。
曲清如見狀,嚇得臉色煞白,扯著發緊的喉嚨大聲疾呼“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兩人正欲再次向曲冠宇發起攻擊,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兩人一看大事不妙,忙止住腳步,一個急轉身便向著遠處倉皇而逃。
曲清如盯著曲冠宇胳膊處不斷向外冒著的鮮血,原本蒼白的嘴唇跟著簌簌發抖起來“小宇哥,小宇哥,你受傷了!”
……
警車剛剛來到,江銘赫也隨後趕到了。
觸到衣衫不整,身體瑟瑟發抖的曲清如,他隻感覺眼睛一陣刺痛,旋即一層水霧就模糊了視線,一陣淒楚和酸澀驀地在心中泛起。
他迅速跑上前去,一把將她擁入寬大溫暖的懷中,感受到她身體簌簌地顫動,他的心猶如撕裂般疼痛。
曲冠宇立即被送往醫院救治,陳助理一塊跟著到了醫院,處理善後事宜,而江銘赫陪著曲清如到警局錄口供。
曲清如受了不小的驚嚇,聲音顫抖個不停,說話更是結結巴巴、斷斷續續,在江銘赫的安撫和民警的鼓勵下,她才總算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錄完口供出來,江銘赫恰巧碰到在警局工作的王黎濤。
王黎濤是很有經驗的技偵警察,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簡單了解了案情後,他思慮沉沉地說“從監控錄像上看,那輛黑色的轎車是一輛套牌車,那個神秘的人物也顯然像是經過喬裝的,而且已經跟蹤了她很長一段距離了,我看不像是一時色起。而且,歹徒竟然跟她堂哥搏鬥了那麼長時間,分明就是不願放棄原來的計劃。”
“你懷疑是蓄謀的?”深邃悠遠的目光看向王黎濤,江銘赫心領神會地反問道。
“對,看起來很像,不過她剛來悉市不久,應該還不會得罪什麼人吧!”王黎濤早看出了江銘赫跟曲清如非同一般的關係,探究的目光看向他,“要不然……有可能是針對你的。”
江銘赫原本陰鬱的臉上陡的就僵住了,憂思重重地看向王黎濤“我知道了,那這事就拜托了,有什麼新情況及時通知我。”
聽他們在分析案情,曲清如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突然睜大驚惶的眼睛,急切地問道“小宇哥怎麼樣了?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江銘赫忙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說道“他沒事,隻是手臂受了傷,沒什麼大問題,我的助理正在醫院。”
“我想到醫院看看小宇哥。”這時的曲清如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的意識,眸中的驚恐也漸漸消散,神情趨於冷靜。
……
“笨蛋!兩個飯桶!一點小事都給我辦不好,哪還有資格留在林府!”林依彤盛怒赤目地瞪向兩個保鏢,眸中像有兩條火蛇正在翻騰著,滾動著,魔鬼一般的可怕。
兩個保鏢旋即孫子似的低下了頭,唯唯諾諾地說“小姐息怒,要不是那個臭開出租的,我們的計劃也不會被破壞掉,請小姐再給小的一次機會,這次我們會一定做利索的。”
“哪還有那麼多機會給你們,早已經打草驚蛇了!哼!”林依彤拂袖轉過身去,臉上的盛怒不減,緩緩的,眸中的熾烈火焰逐漸被一片陰狠毒辣覆蓋。
望向窗外,乾枯的樹枝在寒風中無奈地搖曳著,沉重的夜幕將一切罪惡很好的掩蓋,她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陰鸞“硬的不行,我就給她來點軟的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