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秉盛出了事,勝日也跟著岌岌可危,品牌效應大大降低。突然少了這個競爭對手,本來就略勝一籌的赫熹,此時銷售額更是猛然大增,原來工廠的規模已經不能適應現在大幅度提高的產品數量需求,急需擴建工廠,增加生產。
“不要!隻要是跟林家沾上邊的東西白送我都不要!”江庭煜果斷地拒絕,眸中射出一道大義凜然的光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傲骨的淩然。
馮蕭知道他這是不想再跟林家扯上任何關係,是要將人生中那段最痛苦的、甚至最恥辱的記憶徹底的埋葬。
沉默了片刻,江庭煜才恢複了往昔的恬淡從容,說道“工廠的事我們再想彆的辦法。”
“嗯!”馮蕭點點頭,又給他遞過來一份文件,“下周三是美國分公司正式成立五周年,這是李總發過來的邀請函,請你回去參加公司五周年慶典,另外李總還說,根據美國市場情況,公司還準備進行一係列的改革,想聽取一下你的意見。”
江庭煜拿起手中的邀請函,唇角浮出一抹欣慰的笑。美國分公司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並在他的帶領下,一點點發展壯大起來,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對它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深厚感情。
特彆是當他無法麵對那段屈辱的婚姻時,常常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在忘我的工作中,隻有那樣才能麻痹身心,忘卻痛苦和煩惱。
江庭煜靜思了片刻,說道“通知小王,訂兩張下周一的機票。”
“好的。”馮蕭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周末,一家三口回到湖畔山莊彆墅。
澈澈很興奮,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爺爺奶奶,便像小鳥般飛了過去,歡呼雀躍“爺爺——奶奶——”
“哎喲!我的好孫子終於回來了!”李珮臉上綻開慈祥幸福的笑容,也張開雙臂,迎接著他撲向自己的懷抱。
頃刻間,澈澈已經撲入李珮懷裡,像小貓咪似的在她懷裡蹭啊蹭的,李珮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小腦袋,眼裡的寵溺都快要溢出來了“快把奶奶想死了,想奶奶了嗎?”
“想了,還想爺爺了。”澈澈在李珮臉上親了一下,又湊向江遠道,也要在他臉上親一下。
江遠道很配合地向他探了探身子,當感受到臉上那股溫熱氣流時,文雅慈祥的臉上瞬間便舒展開陶醉般的笑容。
“瞧我孫子多會說話,多聰明,爺爺奶奶向來是不偏不向的。”李珮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很有成就感地誇獎著自己的孫子,心裡產生一種繁花似錦的舒心感。
澈澈被奶奶這麼一誇,便有些忘乎所以了,使出爬樹翻牆的本領,三下兩下騎到了爺爺肩頭,嘴裡還喊著“爺爺,我要當巨人!”
這是以前祖孫兩人經常玩的遊戲,他騎在爺爺的肩上,爺爺馱著他轉圈圈,常常逗得他咯咯笑。
曲清如看他在長輩麵前太過無禮,便訓斥道“澈澈,快下來!你這樣會把爺爺壓壞的!”
江遠道趕快拉緊澈澈的小手,唯恐他摔下來,又眸光和煦地看向曲清如“沒關係,以前我跟澈澈經常這麼玩兒的。小如,快坐,彆老站著。”
江庭煜把澈澈從江遠道肩上抱下來,鄭重其事地道“澈澈,爺爺年紀大了,你也長大了,以後不能這麼壓在爺爺肩上了,見到爺爺要尊敬,知道嗎?”
“欸……小孩子不要那麼早就管束太嚴格,會把孩子的天性限製住的。”江遠道不以為然地說,顯然,他在教育孩子方麵的思想還是很超前的,當然更多的是祖孫隔代的嬌寵之情。
回到彆墅,澈澈最懷念的莫過於花園裡的秋千和小樹了,他眼睛向窗外張望著,愉快地嚷道“我想蕩秋千,爬小樹。”
“吳媽,陪著澈澈到花園裡玩一會兒,看緊點,彆讓他再爬高上低的。”李珮喊來吳媽,心有餘悸地交代道。
吳媽應了一聲,牽著澈澈出去了。
江遠道和李珮看到和好如初的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江遠道說“庭煜,既然你跟小如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婚禮就要抓緊時間準備了。”
江庭煜的臉上蕩漾著愉悅舒心的笑意,鄭重地點了下頭“嗯!等我從美國回來就舉行。”又征求似的看了曲清如一眼,“還要先回小如家一趟,把他父母都接過來。”
“應該的。”江遠道讚同地說,從身旁拿出一份紅紙書寫的文件,遞給了曲清如,“小如,這是我和你伯母送給你的結婚禮單,你看一下。”
曲清如雙手接過他手中的禮單,輕輕打開來,上麵赫然寫著“半島彆墅一棟、赫熹集團10的股份,禮金九千九百九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