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
黎陽,袁熙帥帳之內。
“師弟,好久不見。”葛玄雖然呆呆傻傻的,不過倒是個自來熟,見了袁熙也不含糊,張口就叫師弟,自己以師哥自居。
迎著司馬懿好奇的目光,袁熙頓時麵顯尷尬,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有了一個方士師傅。
但前番因為請教房中術的原因,自己確實欠了他不大不小的人情,況且自己現在確實實在研習左慈的遁甲天書和黃帝內經篇,當然不足為外人道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葛兄,你不在鄴城待著,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袁熙笑著問道。
葛玄幽怨的看了袁熙一眼,憨聲憨氣的道:“此事說來話長,愚兄也不是願意來的,隻是受人之托,有件事不得不跟師弟當麵說一下,也好由你來做個定奪。”
接下來,便聽葛玄一五一十的將鄴城中的事跟袁熙敘述了一遍,越說,便見袁熙的眉頭皺的越緊,雙目中的精光越來越盛。
葛玄說完之後,司馬懿急忙走到袁熙的身邊,道:“主公,此事不簡單,隻怕鄴城即將有變,主公當速速派田豐捉拿辛評,袁尚和那河南探子,以免後方出現弊端,影響前方戰事!”
袁熙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難怪啊難怪,難怪最近曹軍一改猛攻的勢態,轉攻為守,原來是將勁頭往鄴城那麵使.....看來曹操老賊是想策反我軍後方,從中取利,然後一舉破敵,好險啊好險!真要是讓他得逞了,這仗可就真懸了!”
“主公打算怎麼辦?”司馬懿小心問道。
“把他們抓住拿下很容易,但最多隻是阻止了這場後方的叛變,沒有什麼意義可言,老師張紘也是這麼看的,不然也不會往這裡送信了......依我看,這件事對咱們來說也是個機會,還是暫時不要告訴田豐,任憑他們發展下去便是,我們這麵做出防備,將計就計,接著這個由子引出曹操,一舉將他擊潰!”
司馬懿聞言忙道:“那主公想怎麼辦?”
其實司馬懿已經隱約猜到一絲,不過他善於藏拙罷了。
袁熙仔細的想了一會,道:“咱們兩路分工,我負責曹操這一麵,至於鄴城那一麵,就交給老師張紘他們全權負責,我會暗中知會鄴城的劉曄,讓他撥出影衛一支兵馬,暫時配合老師張紘的暗衛,兩麵互相聯係,爭取借著這次事件,一舉拿下後方的所有叛逆和曹操伸向河北的觸手,並擊退曹操!”
幾日後,葛玄趕回了鄴城,將袁熙的吩咐和話,傳達給了張紘等人,張紘不敢怠慢,隨即將知道內情的一眾人等,召到府中共同商議。
在知道了袁熙的意向之後,劉曄不由發出了真心的感慨,道:“主公倒是想的深遠,想借著這次事情發長線釣大魚,一是將計就計反擺曹操一道,二是一舉將鄴城潛在的威脅全部搜羅出來,到時行的一招險棋,張公,主公將這些事全權交給你處理,卻是對你抱了好大的信任呢。”
畢竟,暗衛,影衛互不統屬,地位等同,但是袁熙先知會的是張紘,可見張紘在袁熙心中的地位,那是帝師範增一樣的人物,不是自己這種秘書近臣可以媲美的。
張紘搖著頭道:“張某有幾分本事,彆人不清楚,我自個心裡最明白,耍耍嘴皮子我一個頂十個使,真要到了要命的當口,還得子揚你這智囊出主意,現在我們等人與袁家也是榮辱想通,子揚得幫我想想辦法,看看這事應該怎麼辦!”
劉曄聞言微微一笑,道:“要是說辦法,我倒還真是有一個思路.....前幾日,我的下屬孫資、劉放在甄家城南的酒肆吃酒,曾看見辛評和郭圖在酒肆中相聚,以我之見,想要識破辛評的目的,咱們還需得在郭圖身上下手!”
“郭圖?”張紘聞言幽幽道:“難不成,他也攙和在此事當中。”
劉曄點了點頭,道:“郭圖身為袁譚的舊日支持者,也是屬於在被貶斥之列,雖然最近被任用但也不是大用,辛評拉攏他也屬於必然......但以心計和智謀而論,我個人認為郭圖遠遠的不如辛評果敢堅忍,依我看,郭圖其實並不像辛評那麼謀圖遠慮,他隻想尋求安逸的生活和顯赫的地位,他對於河北的感情也要比辛評依賴的多和細膩的多,所以說,要想將辛評連根拔起,我們一定要從郭圖那裡尋求突破!”
鄴城尉高乾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道:“依你之見,那我等當應怎辦?”
“找郭圖談談。”劉曄微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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