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早有攻城地“投石車”,它地威力、she程、準度都不理想,光靠投石機攻破城牆是辦不到的。
整個封建時代,西方使用的是配重式扭力投石機,而中國使用的都是杠杆式投石機。杠杆式投石機比起西方的扭力投石機,其she程和威力上都要大很多,但配重式扭力投石機也並非一無是處。
在火藥大量用於破壞城牆前。後世的蒙古人利用西域工匠與漢人工匠,製造出了終極的投石機襄陽炮!這也是後來滅亡南宋時。蒙古人能夠屢屢攻破堅城的原因之一。
經曆多次攻城作戰後袁熙了解到,這時的攻城方法雖然有“臨、鉤、梯、堙、水、穴、突、蛾傅、軒車、車、空洞、衝共十二種之多。
但很多方法不是限製太多,就是己方損失巨大。其中最常用地還是挖地道毀壞城牆,如公孫瓚攻薊縣之戰。
所謂火炮袁熙是搗鼓不出來了,但要是能將這時的大型投石車改進成“襄陽炮”,那今後地攻城戰法戰術,都會大大的改變。
袁紹十分高興,嘉獎賞賜了一些財帛給劉曄、趙雲、太史慈三人,又吩咐袁熙召集工匠,即刻趕造霹靂車。
“父親,孩兒有一事稟報。”袁熙趁機說道。
“哦?顯奕隻管說來就是。”
袁熙看了看對麵的曹營。說道“如果趕造出大量霹靂車。那麼曹cao必定不能堅守白馬。要是他退回老巢陳留,兗州軍士氣定會大跌。我軍隻要再攻破陳留。曹cao就難以扭轉敗勢。可父親是知道曹cao為人的,他必不肯龜縮至陳留挨打,所以我軍要嚴防他使出的詭計。”
袁紹臉se變了變,他當然知道從少年時代起,曹cao就是詭計多端之輩。平ri裡一旦遇到險情,往往是兵行險招屢出奇謀。
“二公子說的是,要嚴防曹cao狗急跳牆!”許攸讚同道。他跟曹cao也是舊識,算得上了解,他也怕曹操出幺蛾子。
袁紹點點頭,問道“顯奕你說曹cao會出詭計,且說說看會是什麼詭計。”
“斷我糧道!曹軍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切斷我軍後路”袁熙堅定道。他十分偏執於曹cao會襲擊糧道。
“可是我方屯糧地和糧道有兩萬多兵卒護衛,即便他分兵去襲擊,也討不了好吧。”袁紹說道。
“父親忘記當時在河北,遊擊的呂布幾千騎兵嗎?不可不防啊。”袁熙解釋道。
袁紹哼了聲,憤恨道“我必擒殺呂布那廝,以報仇雪恨!”
“二公子,在黎陽時斥候就來報,說呂布那些人馬已經在濮陽一線渡河南下了。而且他如果攻入倉亭,等於是他自己送入口袋陣,陷入兩麵受敵的境地,這計策隻能騙騙一般的人,可騙不了我郭圖,你看著吧,我敢斷定,那幾千人騎兵隻不過是一隻疑兵,是曹操使用的障眼法而已。我們不去管他,等擊敗了曹軍主力,他自然就會撤走了。”郭圖提醒道。
“隻要是訓練有素的jing騎,都能來去如風。騎兵從濮陽渡河,再奔襲黎陽一線不過三天路程。兗州軍jing騎始終如一柄匕首,伺機插向我背後糧道。”袁熙反駁道。
“二弟,你說的糧道確實要緊,但是有鞠義他們兩萬人把守,還怕他曹cao幾千騎兵襲擊麼?這邊戰事吃緊。再分兵他處地話,如何攻得下白馬和陳留?”袁譚以一副教導地語氣說道。
他媽的蠢貨,你還不知道曹操十麵埋伏計的厲害呢,他哪裡是要攻占倉亭,他是要包圍我軍主力呢。
袁熙反問道“探子來報,曹cao征調出兵地兵馬不下五萬,可是對麵白馬隻三萬多。剩下的都去哪了?濮陽必定屯駐了一萬以上,它就像一支暗箭,可襲擊白馬津斷我退路,又可渡河襲我糧道。如果呂布從倉亭南,繞小路,襲擊我軍後隊如何是好?”
“二公子說地在理。濮陽遲遲沒有動靜。想必是醞釀著什麼yin謀,或是曹cao留的後手。”逢紀附和說道。
許攸眼珠子一轉,建議道“曹cao果真屯重兵於濮陽、白馬的話,那陳留必定十分空虛。不如派遣一支輕兵奔襲陳留,如此兗州軍必然崩潰!”
昏招,袁熙心裡說道。能讓曹cao放心在前方作戰,那麼留守老巢的就是荀彧。一支沒有配備攻城器械地輕兵,能拿下荀把守得滴水不漏地陳留,那簡直是笑話。
“不妥不妥!”袁紹直搖頭“要是他們有了防備,而閉城固守。那麼深入敵境的人馬,豈不是與送死無異?”
“白馬的屯糧想必不會很多。可以多派斥候,查清陳留往白馬的糧道後。派jing騎去劫了他的糧草。”袁熙建議道。
“此事容我考慮考慮。”袁紹眉頭緊鎖。他被曹cao的詭計打怕了,生怕分兵或者用奇計時,又被曹cao算計。
琅琊開陽。
曹仁俯視著城下廝殺的兩方兵馬,他不禁額頭冒汗。本以為劉備不過一個小角se,一旦拚鬥起來才知道劉備的難纏,特彆是前麵那兩員大將。
關羽騎著一匹棗se戰馬,他不時地突進兗州軍陣中。盯住一個校官後,催動戰馬,偃月刀纏住槍杆,清冷的刀鋒徑直破開校官頭顱!
“威武!”劉備軍爆發出又一陣呼喝聲。這已經是第八個將校的腦袋。
張飛哪肯落後。催動烏騅馬長矛亂捅,將一身蠻力發揮到極致。但他這麼大開大合地攻擊。聲勢十足,往往引來一群兵卒地圍攻。
“拿我弓來!”曹仁吩咐道。
幾個親兵得令,遞上一把強弓。曹仁對準殺得興起的張飛,右手扣住一支羽箭激she出去。
“三弟小心!”劉備呼喊道。他一直都在留意城牆上地動靜。
張飛憑著武人的直覺感應到箭支的方向,他悶哼一聲移動身子的位置,堪堪躲過羽箭。
曹仁一皺眉,下令道“鳴金收兵!”親兵得令,立即鳴金,並打開城門收容外麵的兵卒。張飛哪肯放過這個機會,呼喝著帶兵尾追而來。
“放箭!”城門尉大聲喊道。
城牆上的弓弩手不需吩咐就已經準備好,等劉備軍靠近,一通箭雨招呼過去。
看著敵軍全都進了城,張飛破口大罵“你狗娘養的曹仁,可敢下來同你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張飛可是出名的雷公嗓門,這一叫雙方兵卒都聽得真切。
曹仁雙拳緊握,臉se微變,但還是忍住了。
“子孝叔為何鳴金,我軍已穩住了陣腳,正要反擊啊!”曹休問道,他將兜鍪往旁邊一丟。
曹仁瞪了他一眼,嚴肅道“軍中以軍階相稱,莫要拖帶關係!”
曹休被噎住,不樂意地抱拳道“我軍已穩住陣腳,將軍這時召我等回來實在不妥。”
曹仁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不能隻看眼前這場廝殺,主公將徐州、泰山、魯國一帶的防務都托付給我等。如此重任,豈能有半點閃失。”
“可是同這一戰有關聯麼?”曹休反問道。
“當然有!”曹仁看著後撤的劉備軍,說道“想不到劉備竟然是個狠角se,十多天就連下琅琊北部三縣。開陽並非堅固地大城,我軍出擊為地是挫其銳氣,不讓他們能乘勝攻城。而劉備軍士氣正高,他那兩員大將也非好易與,我軍實在不能冒險進行野戰,以損耗寶貴的兵卒。”
“那該如何退敵,據城固守?”曹休問道。
“主公留給咱們地兵不多。哪能處處設防固守?”曹仁搖頭道“但琅琊乃遏製住青州軍、劉備軍南下徐州地要衝,隻要牢牢守住這裡劉備他們就不能進入徐州其他郡縣。”
“那還是要固守嘛!”曹休說道。
曹仁冷笑一聲“劉備不過人家豢養的一條狗,主人可還在後頭觀望呢,沒有摸清他們底細前不能輕舉妄動。可一旦抓住機會。就要痛打劉備這條惡狗,以砍掉青州軍的臂膀!”
“末將明白了。”曹休虛心道。他從戎不久,還有很多東西要向曹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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