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在心裡嘀咕一聲,便站在後麵看司馬懿的表演,我倒要看看仲達這處戲怎麼唱?
“哦……是袁公家的公子啊,我這幾天都病的糊塗了……咳咳……”司馬懿扭動著腦袋,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和兄長對話。
打定主意,司馬懿用病仄仄的眼神看著袁熙,用極為困難的語氣道“公子大駕光臨,司馬家蓬蓽生輝,本……本應該躬迎大駕,誰料……誰料懿數ri前突患風痹,四肢不能動彈,臥病難起,不能躬迎公子,實在慚愧,還望公子恕罪!恕罪!”
看到司馬懿裝模作樣,頗有點病入膏肓的樣子,袁熙心道,你還真是個演技派,幸虧我來自兩千年之後,對於你的光榮事跡耳熟能詳,你騙得了彆人但你騙不了我,我可不是那傻憨憨的曹爽。
司馬朗站在一旁,恐怕袁熙不信,在旁邊補充道“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劣弟前幾ri還能和弟兄們讀書練劍,這不才幾ri的功夫,就不能下床了。”
“仲達啊,久聞你博學多才,飽讀詩書,像你這樣的人才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袁熙站在床前,伸手拍了下司馬懿的肩膀,一副關切的樣子,說道。
“多謝公子關懷,懿一定好好養病,爭取早ri下床,以報答公子的恩德的。”司馬懿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是瞞過去了。
袁熙決定先試探下他的底線亂,笑問“方今天下大亂,正是英雄用武之時,我軍人才匱乏,不知道仲達有意出仕乎?”
“若是二兄肯出仕,不知道公子打算以何職相授?”站在後麵的司馬孚沒有忍住,突然問了一句。
袁熙神秘笑答道“若是仲達肯出仕,便是一個郡守亦可,我袁家拿的出手。”
“懿抱病在身,不知何時能下床,雖然有心但也無力!更何況,我這病情重的實在厲害,前番有醫者替我診斷,說是倘若調養的好,需要一年半載,若是調養不好,隻恐三五載也不能下床矣!有負公子期望,實在慚愧。況且,懿乃是愚昧之人,雖然識字,但是所知寥寥,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病體痊愈,也不敢應承公子,唯恐耽誤了公子大業。河內多有才俊,還請公子另尋賢才。”
司馬懿這話說的直白,基本上把為袁熙效力的後路堵死了。袁熙心中不禁有些惱怒,怪不得當初曹cao要用武力,把他綁架到許昌去了呢,看來這家夥屬於吃硬不吃軟的哪一種,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是夜,司馬家
一輪皎潔的月光直直,照射在司馬懿所居的莊園之上,隻見十幾個經過精心打扮的便裝蒙麵之人,悄悄的接近司馬懿莊上。
隻見郝昭接著揮了揮手,便見一眾武士麻利的翻過司馬莊園高牆,接著在郝昭的指揮下,分散各處盯梢把守,而袁熙則是與許褚悄悄地接近正中的一座居室。
隻見屋中尚還油燈微閃,袁熙輕輕的趴窗偷巧,隻見屋中榻上正平躺一人,果然好似得了風痹一般,袁熙的鷹目瞪視良久,接著衝著身後的許褚怒了努嘴。
隻見許褚沉穩的微一點頭。隻見許褚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蓬”的一聲撞破窗口飛身而入!寒光懾人的短劍在其頭上高高舉起,接著便瞬間向著床上那平躺之人紮去!
“啊啊啊啊啊!”隻聽屋中瞬間想起一聲因驚嚇而升起的叫喊,接著便聽莊園四處鑼鼓聲喧天,家丁往來的吵雜之聲瞬間響便莊園。
而袁熙和許褚絲毫沒有回頭,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屋中情況,隻見蒙著麵的許褚手中的短刀,如一道疾風般向著床上之人紮去,而那床上之人除了大聲呼喊,身體卻絲毫沒有動彈一下,許褚的短刀則又是狠狠的刺在了那人腿邊的床榻之邊!
“看來他卻是得了風痹之症啊!公子...公子?”許褚疑惑道,卻不見袁熙搭腔,而露出的雙目則是,緊緊盯著司馬懿,眼中的精光爆閃,“司馬懿!你太能裝了,這你都能忍?...本公子絕不會放過你!”
清晨,司馬府
袁熙和許褚等人又來到司馬懿臥室。
袁熙心裡打定主意,扭頭看了外麵一眼,發現許褚已經在門外候命,便朗聲道“此醫者必是庸醫,我軍中有一醫匠,乃是神醫華佗的徒弟,時常可妙手回chun。既然仲達不幸罹患大病,我當帶你回去醫治一番!”
說完不等司馬懿說什麼,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仲康把仲達先生背在肩上,帶他回鄴城看病!”說完一揮袖,朝門外大踏步走去。
“諾!”
許褚答應一聲,來到床前伸手抓住司馬懿的胳膊,用力一拽,便把整個人拉了起來。
司馬懿大驚失se,沒料到這位袁家公子,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失策了。
但自己既然自己剛才裝的那麼像,現在要是忽然好了,肯定說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任憑許褚把自己從被窩裡拉出來,背在了肩上。
司馬兄弟也是大吃一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黑塔一般的大漢把二兄背在肩上,向外麵走去。
司馬朗最先反應過來,緊跑兩步跟在袁熙後麵,央求道“公子一片仁心,我們兄弟心領了。但公子諸事繁忙,豈敢勞煩公子?還是把仲達留下,讓我們自己延請良醫為他治病好了。”
“無妨無妨,我最愛良才,怎麼忍心看仲達病倒在床?伯達儘管放心好了,等醫好了仲達的病,若是他不願意出仕做官,我自會派人把他送回溫縣。”袁熙一副慷慨仁義的樣子,一邊和司馬朗搭話,一邊大步向門外走去。
許褚背著司馬懿緊跟在袁熙後麵,他體格魁梧,孔武有力,背著身材修長,但是偏瘦弱的司馬懿毫不費力,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司馬懿已經是騎虎難下,心中暗自盤算,既然如此,我就先跟著他去一趟鄴城再說,管他找什麼醫匠來,我儘管裝病就是了,看你能奈我何?
“兄長儘管放心便是,公子乃是仁義之人,想來不會為難我的。”司馬懿乖乖的趴在許褚的肩膀上,安撫了兄長和兄弟一聲。另外先給袁熙戴上一頂高帽,讓他顧及名聲,不至於為難自己。
袁熙在乎名聲?嗬嗬,你們算是同道中人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司馬朗無奈,隻好帶了兄弟們把袁熙一行送到門口。出了府邸,許褚把司馬懿塞進馬車裡,翻身上馬,跟在袁熙馬後,辭彆了司馬一族,一行人出城奔鄴城而去。
袁熙一行人到了鄴城,袁熙什麼也不說,直接把司馬懿丟給了老師張紘,讓老師張紘處置司馬懿,並派虎衛全天候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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