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一陣頭痛,他隻想敲詐陶謙,但從沒有想過這麼多物資,該如何運走的事情。
郭嘉仔細思量,突然驚悚道:“不妙啊,押運這許多輜重途徑半個徐州,要是陶謙有歹意,暗中藏著敵軍精銳,那麼我軍危矣。”
經過郭嘉這麼一提點,袁熙頓時大驚,感到失算了,要是平時,慢慢從青州遣人來運送尚可,但是冀州情況不明,徐州又不是久留之地,萬一和郭嘉說的一樣,那真是壞菜了。
平時運輸輜重的,大都是駑馬跟騾馬,人力的獨輪車也zhan有相當比重。在這個道路、交通工具落後的時代,沒有龐大的人力還真難以運走這些物資。
東海、交通工具、糜家,袁熙突然猶如醍醐灌頂般,想到了一樣東西——海運!
朐縣就有出海港,糜家也有大海船往來揚州、徐州。而東萊也有可供海船停靠的海港,如此一來不僅省時還省力。於是袁熙將這一想法說給眾人聽,幫忙參謀一下。
顧雍連連拍掌,高興道,“如此一來,我軍當真無後顧之憂矣,公子妙策呀。”
“這就要看公子的大舅子,肯不肯出力幫忙了,有勞公子在糜小姐那邊,多下下功夫咯,哈哈。”郭嘉壞笑道。
夜晚。掌燈後。
袁熙來到糜貞住處。這裡四周布滿了虎衛,糜貞的活動範圍也僅限製於小小的院落。
通報一聲後,袁熙進到屋裡。糜貞哼了一聲看著袁熙,在她身後還有白日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看到袁熙進來,害怕地躲在糜貞背後,不過仍舊不時,用大眼睛打量著袁熙。
袁熙搖頭苦笑,問道,“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他就沒有了其他親人了麼?”
糜貞撇了一眼袁熙,恨恨道:“還不是你手下匪兵乾的好事,去年豫州沛國兵亂旱災,她們爺孫兩人,從淮陰避難來郯城做起蒸餅的買賣,可就是你那些亂兵害死了她爺爺。”
袁熙並沒有其他感覺,這兵禍一起,各地往往是大量平民逃亡。這次他們打徐州,就不少的平民百姓淪為難民,流民。
“抱歉,是在下禦下無方,累及姑娘了。”袁熙看著那白皙的少女歉意道。
那少女換了一身素白,她眼圈通紅,一副柔弱嬌羞的模樣。洗漱換裝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潔白如玉的肌膚,當真更勝白雪。
但饒是如此,袁熙還是倒吸了一口氣,果然不愧為白玉美人,他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白成這樣,就算府裡最白的刁秀兒,在此女麵前,也略顯遜色一番。
糜貞看袁熙有些出神,不禁將少女護在身後,警惕道:“袁顯奕,你,你想乾嘛?”
袁熙心中一動,玩笑道:“你也是我的俘虜吧,我想乾什麼還需你過問麼?我身邊正卻一個婢女,我看這位姑娘倒挺合適的。”
糜貞心中湧現說不出的感覺,於是她將那少女護得更緊,不悅說道,“死心吧,休想!”
袁熙搖搖頭,雖然那少女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但尚且含苞待放,比起刁秀兒、高月、蔡琰等人來說,魅力還是差了點,不過所謂一白遮百醜,要想俏一身孝不是。
但出人意料地是,那個少女怯弱道:“小女子,原意服侍公子。”
此話一出糜貞頓時一驚,就連開玩笑的袁熙也有些意外。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那麼跟他。”糜貞急忙勸道。
那少女嬌弱地搖搖頭,說道,“雖然不知,但公子為爺爺報了仇,小女子給公子為奴也不為過。”
“還不是給他手下匪兵害的!”糜貞氣呼呼道,她心中強烈地反對。
袁熙想起這次來找糜貞的真正目的,也不爭便,讓原先府衙裡的婢女,將那少女帶下去,然後靠近糜貞走去。
“糜小姐,明日在下,就讓人將你送還朐縣,你準備一下吧。”
“你們要退兵了嗎,我大哥二哥那邊怎麼樣了?”糜貞眨著眼睛問道。
“陶使君差人送信來,說這兩日就將軍資送來,我軍也要準備從徐州撤兵了。兩家和好各自罷兵豈不很好?這不也是你所願嗎?”
糜貞信以為真,傻白甜的她心中憂鬱煩悶一掃而去,嬌聲說道,“你如果不與我徐州為敵,糜家倒是很歡迎你這位大才子、大英豪來我家做客的。”
袁熙麵帶微笑,假裝隨意問道,“在下有個願望,想一睹浩瀚滄海之全貌,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出海一遊,不知糜小姐可知道?。”
糜貞皺了皺好看的秀眉,素手頂著下巴說道,“哎呀,出海有什麼好玩的,都是些下作的人,在海船上討活計的。”
“聽你這麼說,你們糜家倒是有許多大海船了?”袁熙眼中精芒一閃,繼續試探道。
糜貞想了想,這傻姑娘伸出柔荑數著,傻乎乎說道,“也就不到百艘吧,都是跑揚州運財貨的,不對,袁顯奕,你問這個做什麼。”
袁熙盤算了一下,心中有了計較,靠近糜貞輕聲說道,“我已向你大哥提親,過不了多久就要娶你了。”他拋出一枚激起千重浪的石子。
糜貞瞪大美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突然了。袁熙此人她聽說過,經世人的褒獎,對他印象不錯,但自打青州兵攻占徐州,家裡就將袁熙描述成個十惡不赦的惡魔,所以。。。
而且親眼目睹青州兵行凶的糜貞,自然不會對袁熙再有好感。但自從袁熙出現在麵前,她再也不能將這個溫文爾雅,又不失英氣的俊朗男子當成所謂的壞人。但要說嫁給袁熙,她根本沒有這個念頭。
袁熙心中一歎,說一點不動心是不可能,如此紅顏當真,讓她跟了劉備受苦嗎?他上前一步,將糜貞的纖腰環住,將臉湊到她耳邊,語氣不容置疑說道,“不管如何,我定要娶你,你跑不掉的,你且等著。”
說完他湊上去,輕輕親了她的麵頰,袁熙看了一會,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對著她的鮮紅的唇|瓣輕輕吻了下來。
糜貞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動也不能動彈,呆呆地任由袁熙親吻著自己。直到袁熙回身走開。
糜貞又氣、又羞、又急,美眸中溢出淚水來,說不出是委屈還是緊張。糜貞臉色漲得通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拿水霧朦朧的美眸去看著他。
第二天,袁熙將糜貞送出郯城,前往朐縣。當然隨行的還有張遼、張郃帶的一萬五多兵卒,他們要重新占據不設防的朐縣,好奪取出海口,同時瓦解陶謙有可能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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