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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質問(1 / 2)

鄴城,大將軍府。

袁紹身穿明亮的金黃甲胄,手握一杆寶劍,一臉肅整,不怒自威,冷冷的瞪視著麵前恭順矗立,麵無表情的袁譚。

二人默然的對視了許久,袁紹突然長聲一歎,拍案而言:“顯思,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袁譚的眼角不留痕跡的抽搐了一下,毫無畏懼的抬頭與滿麵寒霜的袁紹對視。

“父親所言何意?兒不甚了解。”

袁紹英武的麵孔上,頓時閃出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怒色,道:“裝!你太會裝了!我問你,匈奴刺殺你弟顯奕一事,你究竟知也不知?”

袁譚麵露驚恐,雙膝一軟,深深的拜伏於地,道:“父親,您冤枉孩兒了!匈奴刺殺二弟一事,孩兒從始至終都不曾知曉半點,且匈奴頡利早已是承認了自己的罪狀,此事三弟亦是在場,可以作證,父親何期將此無端之罪妄加於孩兒頭上?孩兒萬不能受!”

“啪~!”

袁紹狠狠的摔裂了手中的茶盞,虎目中精光暴閃,咬牙道:“你還敢說?你糊弄的了彆人,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幽州代郡乃你部之軍所掌控,若無你的號令,匈奴刺客焉能入河北如無人之境,擅自行此悖逆背天之事,你說你與此事無乾?那我問你,匈奴頡利與顯奕又有何冤仇?為何一定要置其於死地不可?”

袁譚深深的將頭埋下,慨然而道:“孩兒....委實不知!望父親明察。”

“混賬!”袁紹勃然大怒,抬手拿起一個硯台當頭向著袁譚拋擲而去。

那硯台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啪”的一聲削在了袁譚的頭上,未曾乾涸的墨汁夾雜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黑紅相凝,恍似一朵燦爛的絢麗花朵,緩緩的撲散開來。

袁譚抬起頭,看著一臉盛怒之色的袁紹,剛毅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一絲悲涼,兩顆碩大的淚珠順著眼簾滴落。

“父親,您當真不信我?”

看著兒子的淚水,袁紹麵色頓時一窒,撫在桌上的雙手,微微的有些抖動。

終還是一狠心,話語依舊冰然:“你自己做了彌天錯事,又何得能怪於為父,怪就怪你的心腸太狠,不念骨肉手足之情!”

袁譚淒然一笑:“既然父親認定派匈奴刺殺二弟的人是我,那孩兒也無甚好說....事到如今,孩兒唯有以一死,以證自身清白。”

說罷,袁譚重一叩首,慘然哭訴道:“父親保重!孩兒去也。”

袁紹心下一驚:“你想做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袁譚突然起身,衝著窗戶跑去,接著猛然飛身一躍,淩空落下去。

袁紹與袁譚講話的地方,乃是一處二層的閣樓暗室,舉架頗高,下方即是一淺潭,水勢很潛,一旦縱身於落下,磕至於潭底,便是非死即傷之勢。

袁紹的麵孔頓時變得煞白,愣愣的看著空寂的窗口,驚詫的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來人...來人!快!快救我兒!快救我兒啊!”

袁譚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自儘,這是袁紹萬萬都不曾想到的!

本以為自己的猜測理應無誤,可是當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從窗戶飛躍而出的一霎那,袁紹的心中的堅定,頓時再一次的動搖了!猶豫、迷惑、彷徨充斥在他的心中。

莫非,自己當真是冤枉他了!

大將軍府內的潛潭邊上,一眾侍衛和仆從將整個水潭包圍,又是拉又是拽,幫襯的幫襯,扶持的扶持,整個後院燈火通明,硬生生的將昏迷的袁譚給撈了上來。

“慢點,都給我慢點!”

袁紹站在水潭邊上急得不行,見袁譚被撈了出來,急忙搶步上前,蹲在袁譚的身邊。

“顯思!顯思!你醒醒,莫要嚇了為父。”

袁譚的臉色灰暗慘白,幾是毫無血色,他雙目緊閉,頭上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鮮血炯炯直流,其生命仿佛如同流星一般的劇烈燃燒,沒有絲毫可能醒來的跡象。

看著親生兒子一瞬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袁紹的心中實是懊悔不已,身子微微一軟,便即蹲坐在地上,肺裡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彷如撕心裂肺般的生疼,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麵頰淌落,立刻又被迎麵刮來的風吹冷吹乾。

想起適才咄咄逼人的一幕,袁紹恨不得能夠立刻拔劍殺了自己。

為何要因一些外人的言語,而妄加猜度自己的兒子?顯思是什麼性格,自己自己非常了解!雖然秉性暴躁,但並不失為一個有血有肉好男兒!自己錯怪自己的兒子了。

刺殺親生兄弟?他袁紹的兒子又如何,會去做這般狠辣絕情的事情!這時假如有任何的法子能夠保全住兒子的性命,袁紹一定會毫不遲疑的去做,縱然赴湯蹈火,縱然永墜地底!

“兒啊,你這又是何苦?何苦為之啊!你若有事,讓為父今後當如何自處,九泉之下,又如何去見你去世的娘親......”袁紹老淚縱橫,情不能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已是將醫者請了來,醫者見袁譚情形,心下大駭,急忙上前把脈診治,不敢任何疏忽。

強壓住心頭的悲痛與慌張,袁紹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張口問道:“如何,可還有救麼?”

醫者仔細的為袁譚診斷了片刻,忙道:“還好,大公子頭顱受損,且身上多有骨傷,但總算還未傷及根本,還請主公速速準備熱水白帛,並命人熬煮薑湯,某先為大公子正骨包紮,在煮以溫藥喂之,當能無事,隻是不可延誤。”

袁紹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忙點頭道:“好,好!就按你說的辦!務必救回我兒,我兒若無事,千金萬金,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話還沒有說完,突見一隻冰涼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袁紹的手腕,頓令袁紹渾身一緊,詫然的低頭瞧去。

袁譚不知何時,睜開了朦朧的雙目,伸出手緊緊的抓住袁紹的手腕,這個平日十分輕易的動作,此刻竟顯得無比艱難,猶如相隔千山萬水。

“父親....頡...頡利行刺二弟之事...當真....是與我無乾的,孩兒是冤枉的....”

袁紹心頭一緊,重重的點頭哽咽道:“明白,為父明白!我袁家兒郎何等豪義?斷不會行此骨肉相殘之事,是為父多慮了,我兒安心養傷,此事咱們揭過不提,可好?”

袁譚茫然的微笑了一下,接著將頭一轉,又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咳、咳!”

袁紹的嗓子一熱,頓時咳出了一絲血腥,悲痛與自責交叉著痛徹心扉,眼前一陣天昏地暗,昏倒在了冰涼的土地之上。

蒼涼聲裡,月光淒清,夜已深沉,誰也不曾想到,袁紹父子的對話,最終卻是鬨到了這種結局,袁紹確實是位好父親,但是幾個兒子卻是不會讓他消停的。

這種悲劇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從袁紹袁術兄弟內鬥開始,這種內鬥的基因就開始流傳下去了。直到晉朝憲宗道武帝袁純再造大晉為止,才結束了袁家手足之間的內鬥。

潼關城下。

李榷指揮著兵卒湧上關隘,並放肆地大笑,說道,“這皇帝小兒做夢也想不到,咱們會從青泥隘口包抄上來吧?傳令下去,攻破潼關後皇帝身旁的宮女隨將士們享用!”

一旁的賈詡直皺眉。而李儒搖搖頭,說道,“現今皇帝身邊帶的人不多,恐怕沒有什麼宮女。況且我等不能做得太過,不然激起眾怒必成為眾矢之的。”

“那怕什麼,這一次說什麼再也,不能讓皇帝跑了。”李榷yin沉地笑了笑,“這還多虧你啊李儒,要不是你獻策從青泥隘口包抄過來,咱們恐怕還得苦苦追著楊奉他們吧。想不到上天也幫我,皇帝的車駕居然先跑到潼關來了!”

賈詡心中暗歎,難道漢室社稷真到要覆亡了麼?賈詡自負有陳平之才可惜未遇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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