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泰山萊蕪。
一支兩萬多人馬的軍隊,偃旗息鼓急行軍至此,他們行動迅速,隊伍嚴謹整齊,從中可以看出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jing銳之師。
為首一個大將,不過三十許歲,他表情嚴整不苟言笑,頗具大將風度,正是曹cāo的從弟,在豫州屢建奇功的曹仁!
曹仁身後跟著兩個副將,其中一個是新近從軍的曹休,另一個是在豫州時,跟隨曹仁的部將史渙。而在曹仁身旁,還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卻是曹cāo心腹謀士程昱。
“仲德先生,到了萊蕪後,為何我軍立即故意暴露行蹤,要是隱蔽起來待開戰後,打青州軍一個措手不及豈不好?”曹仁不解道。
程昱笑了笑,解釋道,“子孝將軍,青州軍可不比袁公路還有徐州軍。他們必然會先探查清楚形勢,才會介入徐州戰事。夏侯惇將軍他們已經開始進攻琅琊了,如此我軍大張聲勢,乃是為了震懾青州軍,讓其不敢輕舉妄動。”
“先生,那要是青州軍南下,我等是否真的直擊臨淄?”曹仁疑惑問道。
“隻要青州軍率先攻擊我軍,直擊臨淄有何不可?袁紹就是想翻臉,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一年內他地手,還伸不到黃河南麵來。打到青州去,擊垮青州軍地話,等於是剪除了袁紹的右翼,中原決戰時我軍地勝算更多了幾分。”程昱有些yin沉地笑道。
“先生,你方才說青州軍不比袁術軍,要擊垮他們談何容易!”曹休插嘴道。
“哈哈,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青州軍要是南下徐州,咱們就有可乘之機。即便不能打到青州去,也能與元讓他們互為犄角,大量牽製青州軍,我軍目的也就達到了。”程昱笑道。
同一時刻,兗州軍從泰山郡,大肆進攻徐州琅琊國。其中夏侯惇率兵五千攻琅琊、卞喜率兵五千攻東莞、車胃率兵五千攻海曲、曹洪率兵五千攻呂縣。此四地一旦被兗州軍占領。就等於形成一道,阻隔青州軍南下的防線。
徐州下邳。\\\\\\
糜竺、陳登、曹宏、曹豹、糜芳、笮融等心腹,齊聚州牧府議事大堂。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曹cāo不聲不響,就出兵攻打琅琊。”笮融惱怒道。
“有何驚奇的,曹cāo認定咱們是殺父仇人,吞並我徐州之心更是由來久矣。區區偷襲而已。”陳登不以為意道。
“大人怎麼還不出來,莫不是病情加劇了?”糜竺擔憂說道。
“諸位不必擔心。老夫身子尚好,區區病痛還要不了我老命。”陶謙在兒子陶商、陶應的攙扶下,走到議事大堂。
“陶使君!”眾人紛紛行禮。
“不必多禮了,說說前方的軍情吧,大事要緊。”陶謙讓幾人坐下。
“大人,五ri前兗州軍突然從泰山郡,偷襲我琅琊國呂縣、琅琊、海曲、東莞四地。此時前方戰局不明,若是不快速調集兵馬馳援,琅琊危矣!”身為治中從事的糜竺稟報道。
“那諸位是個什麼看法。是否該立即調兵救援琅琊?”陶謙皺眉問道。
“那是當然,若不救援琅琊就要淪陷。要是曹cāo再從沛國、任城出擊,我下邳就被兩麵夾擊了!”糜芳直言說道。
“不妥不妥,要是我軍調集重兵北上琅琊,那曹cāo再從沛國打過來,該如何抵擋?”曹豹反對道。
“那就任由曹cāo打下琅琊了?”糜芳惱怒道。
“曹cāo今非昔比,他吞並豫州後實力大漲,我軍兵不如曹cāo多,再分兵北上,豈不是給他有了可乘之機?”曹宏也反對道。
“元龍,你向來廣有智謀,如今咱們進不得退不得,你何不說說有何對策?”陶謙問道。
陳登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看來。琅琊淪陷不可避免。不出兵救援也罷。”
“陳元龍,前次你不也是反對分兵把守各地。而不互相馳援嗎?現今為何見死不救!”糜芳怒道。
“此一時彼一時,此次曹cāo實力大漲,已不是咱們一己之力可以抵擋。放棄琅琊正是要收縮兵力固守開陽、東海、彭城一線,以此等待外援。”陳登解釋道。
陶謙點點頭,說道,“曹cāo勢大,前次來犯靠地就是孫堅的救援。此次曹cāo再次來犯,咱們還是要請求援兵啊!”
糜竺、糜芳、曹豹等人沉默不語,先前徐州實力不弱,但敗在策略錯誤上。經過上次大戰徐州實力受損,這次是實力不如人,更加不能單獨抗拒曹cāo了。
“事不宜遲,那該立即派人去吳郡,請孫文台啊!”糜芳急道。
陳登搖搖頭,歎道:“當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孫堅跟袁術正丹陽對恃,他們兩家顯然不會,為了咱們而共同抗曹的。”
“孫堅跟陶使君是舊識,袁術又是咱們盟友,隻要曉以利害,不難勸服他們!”糜芳說道。
“可以派人去試試,但此事難成,咱們還要從其他地方請求援軍。”陳登建議道。
“多找援軍不是壞事,元龍你說的可是袁熙?”陶謙聞言而知雅義,於是開口問道。
“正是,我等一方麵派人去許縣麵見陛下,申述曹cāo無義地暴行。另一麵派人去向袁熙求援。”陳登解釋道。
“袁熙此人貌似英傑,實乃賊盜。他上次寇略我徐州,掠奪錢糧人丁無數。請如此強盜來簡直是笑話!”糜芳立即反對,他這是為了避嫌,所以如此說辭,不然免得落人把柄。
“袁熙乃重利之人,上次他是曹cāo盟友,自然想方設法,來撈取我徐州的好處。而這次他成了糜二公子你家姻親,再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寇略我徐州了。”陳登雖然知道袁熙也是豺狼,但為了救急,他不得不這麼建議。
“問題是袁顯奕,肯為咱們開罪曹cāo嗎?他們兩家可是盟友啊!”曹宏搖頭道。
“袁公路不是咱們地盟友,此時又在做什?在下看來袁熙必定會出兵徐州!”陳登堅定道。
陶謙幾個心腹,爭論著求援的事,不過他們也各懷心思,畢竟徐州政權可是聯盟性質。
“袁公路不是咱們的盟友,此時又在做什麼?在下看來袁熙必定會出兵徐州!”陳登堅定道。陳登也是謀勢的高手,袁熙出兵是大勢,因為袁曹相爭是戰略上的。
“袁家占據河北,聲望一時無二,袁熙手下更是兵多將廣,如此強援不搬來該請何人來?”曹宏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