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金安和張秋蓮就敲開了張鵬和杜涵煙小院的門。
“咦,涵煙,你昨晚和張鵬住在一起?!”張秋蓮看到開院門的杜涵煙驚了一下,她又釋然一笑“涵煙部長一如當年啊,隻要是你認準的東西,該出手就出手啊。張鵬少尉確實是個灰常優秀的男孩子。”
“不錯,涵煙,張鵬老弟配得上你,你也要珍惜張鵬少尉。”劉金安一臉感激“涵煙部長,張鵬老弟還沒有起床嗎?我來感謝我的救命恩人。”
“劉兄,你和嫂子不要誤會,我對燈發誓,昨晚我一個人睡在客廳沙發上。”張鵬從房間裡走出來“我和涵煙隻是好朋友,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同誌。”
一分鐘後張鵬和劉金安及張秋蓮在客廳裡客氣著,杜涵煙在臥室裡化妝。
“張鵬老弟,這鑽石卡沒有意義。”劉金安不接那張鑽石卡,他塞給張鵬一個存折“我身上隻有十萬,咱們一起去我的公司,我再給你點錢。”
張鵬確實是暈了,不是那個人,就是拿著鑽石卡,紅葉渡假村也不會認。
“劉哥,我還是人民子弟兵。救你這個人民是應該的。”張鵬不要那個存折“我昨晚贏了兩萬多。”
這時,杜涵煙在臥室中喊張鵬“張鵬,你過來一下,卡子壞了,我扣不上了。”
“張鵬老弟,你忙,我們走了,不用送!”劉金安和張秋蓮快步出了張鵬和杜涵煙二人的小院子。
卡子壞了,應該是小罩罩上的卡子壞了吧?劉金安和張秋蓮不好意思留在這裡礙眼了。
張鵬進臥室幫杜涵煙扣好她風衣領子上卡子“煙同誌,我一會直接去中周市煙廠賓館,從蒙省回來後我請你吃飯!”
杜涵煙點點頭,她讓張鵬到蒙省後給她打個電話。
上午八點多,參加同學會的人互相客氣一番後作鳥獸散,張鵬隻是和王立強及劉金安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石睛雯作不舍狀輕輕抱了張鵬一下,她自顧開車走了。
季涵亞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她千叮嚀萬囑咐張鵬去蒙省一定要注意安全後才走了。
杜涵煙冷哼一聲,她招呼張鵬開車走人。
上午十點,張鵬、馬大誌、馬勝男三人上路了,張鵬在馬勝男的埋怨聲中開著卡車。
昨天張鵬沒有帶馬勝男一起玩,馬同學當然要抱怨了。中午在路邊某飯店吃過飯後換馬大誌開車。
張鵬躺上駕駛室後上方,那個鋪位上半夢半醒。
下午一點多卡車順國道進入北省。晚上八點多馬大誌把卡車停在公路右邊那幾間草房前。
“運氣不錯,不用睡在車上了。”馬大誌推開車門下車“七月份這附近還沒有路邊店的。”
“爸,是黑店的可能性無限大。”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勝男興奮了“應該有壞人為非作歹,太好了!黑碳頭,記得讓我踢壞人一腳啊。”
“哪有那麼多壞人,現在是法製社會。”張鵬哭笑不得著下車“勝男,今晚你睡在你爸和我的中間。”
1997年107國道路邊店都是大通鋪,張鵬也覺得這家店不太安全。一個小時後張鵬他們看到這家路邊店的服務及飯菜的質量和價格都算是一般,張鵬和馬大誌才稍微放了點心。
又三十多分鐘後夜裡十點多,張鵬、馬大誌、女扮男裝的馬勝男和四個也在這家路邊店過夜的男貨車司機先後走進這家路邊店的客房,一個大房間中。
大通鋪上睡包括張鵬三人共七個人,不算太擠。
張鵬搶到了靠牆那個鋪位,他讓馬勝男睡靠牆的鋪位。然後張鵬把強行想睡到馬勝男身邊的,那個神身材魁梧的男司機掂起來扔到地上“滾,你睡最外麵。”
另外三個男司機都驚了,他們連忙站開了一點。馬大誌地吸著煙,他和那三個司機打著招呼。馬勝男得意洋洋地和衣躺在了靠牆的那個鋪位上。
自認打不過張鵬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司機灰溜溜讓到了一邊。馬大誌推讓著讓張鵬挨著馬勝男睡下了。
夜裡馬勝男用力往張鵬懷裡擠,張鵬隻好抱著馬勝男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鑒定完畢,本錢不小!”馬勝男附在張鵬耳邊“黑碳頭,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啊?”
張鵬一頭汗,他連忙坐起身“勝男,該起床了。今晚一定要趕到首都南郊,在賓館過夜,否則我寧願睡在車上。”
“在大通鋪上睡覺真難受!”馬大誌坐起身“小男,下次你還跟車去蒙省嗎?”
“當然來,嗯,張鵬,咱們一起啊。”馬勝男坐起來“很好玩啊,嗯,頂死我了!”
張鵬一頭阿富汗,他逃也似的跳下大通鋪跑出客房。
半個小時後張鵬和馬家父女正吃著早飯,他們就聽到飯店外麵吵起來了。
張鵬三兩口吃掉他的早餐,他出門觀看。
那個四十來歲的飯店男老板右手舉著一把雪亮的菜刀。他高高挽起右衣袖,他的右手腕上紋著一個大大的“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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