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拳皇之強者天下!
中州,朝歌城,眾聖街。
這是中州權貴雲集之地,也是久負盛名的鼎盛街區,醉仙樓、美人鄉、青雲居、千金棧……無一不是揮金如土的高檔場所,貴族準入,平民止步。
不過同樣是在眾聖街,西南角這一片卻是冷冷清清,不僅沒有高檔店鋪,甚至就連偌大的街麵上都找不出幾個行人,無他,這裡雖然同樣住著貴族,不過卻都是些落魄貴族。
落地鳳凰不如雞,失了勢的貴族同樣如此,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是在這些落魄貴族之間,那也要分個三六九等,其中排名最末的府邸,則是武侯府。
原因很簡單,這武侯府中所住的人物雖說也是公侯貴胄,但卻不是中州本土的貴胄,而是來自西北燕州的質子。
在本土貴族麵前,質子算個什麼東西?
此刻發生的這一幕很好地詮釋了質子的尷尬,武侯府大門口,圍著十幾個青壯漢子,個個麵目猙獰,一看就知不是善類,都是些街麵上的青皮,說白了就是地痞無賴。
轟!伴隨著一聲巨響,偌大的牌匾被這幫人硬生生用繩鉤給拉了下來,眾青皮紛紛放肆怪笑,其中一人懶洋洋地一腳踩在牌匾上,武侯府三個燙金大字就在他的腳底,他看了一眼,踩了兩腳覺得還不夠,扭頭補上一口濃痰,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住了腳。
此人長得極為古怪,麵色天然一片青灰,乃是眾青皮的帶頭大哥,人稱青麵鬼洪三!
“你們乾什麼的!”巨響驚動了躲在屋裡小憩的門房老頭,出來看到這個陣勢頓時眼睛都給急紅了,連忙衝上來護住牌匾,其他不說,牌匾那可是代表著整個武侯府的臉麵,牌匾被汙,那是奇恥大辱!
“滾開!”洪三壓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一腳將老頭踹到一旁,罵罵咧咧道“武天乙呢?給三爺我叫出來!”
武天乙便是這座武侯府的主人,三年前中燕之戰戰敗,他這個燕武公嫡長子便被送來中州做人質,被中州之主中聖公敕封為武侯。
“你想見我家少武爺?”老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分明寫著四個字,不知死活。
“少廢話!還不快叫?”洪三顯得極其不耐煩,青麵鬼雖說是朝歌城街麵上出了名的凶惡青皮,但平常時候倒也不至於如此暴躁,今日明顯有些反常。
“年輕人,老漢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人慫恿,今日這事兒你是栽定了,聽我一句勸,就此收手,你還能留下一條性命。”老頭歎氣搖頭,並不向裡麵通報,而是走過去再次將一人多高的牌匾費勁扶了起來,小心翼翼擦拭著上麵沾染的灰塵,還有洪三吐上去的那口濃痰。
“敬酒不吃吃罰酒!”洪三再次啐了一口,獰笑著狠狠踹了一腳牌匾。
這牌匾足有百多斤重,老頭能夠將其扶起來就已費了老勁,這一下根本承受不住,當即悶哼一聲被重重壓在牌匾之下,掙紮著爬不起來。
一眾青皮頓時哄笑不已,欺負老弱病殘,這一向都是他們必不可少的娛樂節目。
“這樣還不出來?好一個少武爺,我看以後也彆號稱什麼近身無敵了,改成鐵桶王八還差不多!哈哈哈哈!”洪三肆意大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今日就是衝著武天乙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身影緩緩從大門內走了出來,洪三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身高將近一丈,一頭細碎短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周身上下筋肉內斂,哪怕是再沒見識的路人見了也能知道,這位必然是血氣方剛,龍精虎猛之輩!
此人,便是武天乙。
武天乙掃了一眼,看著眼前的情形,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快步朝著老頭走去。
他這裡不像其他貴族府邸那樣守衛森嚴,為了避嫌根本就沒有任何護衛人員,事實上,偌大的武侯府總共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少武爺,另外一個就是老頭。
“沒事吧楊叔?”武天乙快步上前掀開牌匾,將老頭扶了起來,替他上下檢查傷勢。
“不礙事!不礙事!”老楊連忙故作輕鬆地強笑道,不過嘴角那一道血跡卻不是假的,被這麼厚重的一塊牌匾砸到,彆說他一個難過半百的老頭,就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好在沒有斷胳膊斷腿,看他的樣子隻是震傷,畢竟是百戰沙場退下來的老卒,雖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利索了,但自保意識還是很強的。
“誰乾的?”武天乙掃了麵前的青皮一眼,緩緩站起身子,一股懾人的威勢隨之從他身上蕩開,令得眾人同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所有青皮都在下意識往後退卻,唯獨洪三紋絲不動。
“我。”洪三絲毫沒有被武天乙的威勢嚇住,反而麵露輕蔑,如果仔細留意,會發現他看著武天乙的眼神之中赫然隱藏著一股極深的恨意。
“安上牌匾,自裁謝罪。”武天乙瞥了他一眼道,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
“我要是說不呢?”洪三冷笑。
“你在我麵前,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武天乙麵無表情,洪三對他的蔑視是強裝出來的,但他對洪三的鄙視卻是骨子裡的,就算是落魄失勢的少武爺,那也終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區區一個地痞無賴根本無法讓他正眼哪怕看上一眼。
“哈哈哈哈,好一個高高在上的少武爺!”洪三仰天大笑,神經質一般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停下來,看白癡一樣看著武天乙道“少武爺想必是一個人憋得太久,把腦子給憋壞了吧?這裡可不是你們家的燕州,這裡是中州,而你,不過是區區一介質子而已,居然在這裡抖威風,抖給誰看呢?”
“你錯了,威風不是抖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武天乙說著便朝對方走去,每走一步,壓迫在眾人頭頂的勢壓就強大一分,等走到對方麵前之時,勢壓已經沉重到令人喘不過氣來,就連站著都極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