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拳皇之強者天下!
這一次,武天乙並沒有像剛才那般往旁邊閃避,而是直接朝著斜前方來了一次滾地受身,不僅完美避開了對方的火炎三節棍,同時還將彼此距離再次拉近一丈,超受身!
近身流既然是一個武道流派,哪怕隻是武天乙新創,那也必然擁有一係列用途不一的招式,除了最為核心的近身抓取招式之外,如何拉近彼此距離也是必不可少的輔助招式,其中最為典型的,便是超受身。
對於任何一個高手來說,受身都是司空見慣的應急招式,要不然一旦被人抓住機會打倒在地,那可就永世不可翻身了。
不過,常見的受身都是像剛才曾子山那樣,隻是單純為了避免被對方趁勢追擊罷了,除非抓住極為難得的機會,否則極少會往前受身,因為那樣基本上就等同於賭博,一旦被對方抓住破綻隻會死得更慘。
而近身流最重要的就是拉近彼此距離,於是,武天乙在常規受身的基礎上,費儘心思專門開發出了一個進階版,超受身。
受身時間可長可短,受身距離可近可遠,每一個細節都可以完美掌握,這就是超受身。
曾子山顯然沒料到對方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等看到對方從地上長身而起,距離自己隻剩不到一丈之後,臉上一片駭然!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反應過來,難怪武天乙敢這麼有恃無恐,在超受身麵前,他的半吊子火炎三節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還差得遠呢!”曾子山當然不會就這麼認命,有過之前的經驗,他深知單憑自己的實力與對方近距離過招那是找死,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次拉開距離,然後繼續拖延時間。
暗紅鐵棍猛然往地上一拄,曾子山故技重施,當即再次使出強襲飛翔棍,借著鐵棍的反彈力瞬間就超出了武天乙的抓取範圍。
武天乙眼中隨之閃過一絲異色,對方不是傻子,剛才的強襲飛翔棍就已被自己的出雲投正麵破解,這種時候絕不可能再吃同樣的虧。
果不其然,這一次曾子山並沒有居高臨下發起集點強襲,而是將落點定在了離武天乙極遠的另一側山頂,他已經根本不奢望靠自己一個人就打敗武天乙了,那不現實,而且也沒必要。
隻要拖延時間,他就能笑到最後。
然而,曾子山才剛從空中落下,留在地麵的武天乙便以一種極為不可理喻的姿態和毫不講理的速度猛衝了過來,沒給他留下半分喘息機會。
“這家夥怎麼跑得跟狗一樣……”曾子山甚至來不及驚訝,整個人就已籠罩在武天乙巨大的陰影之下。
反身抱抓,緊接著曾子山就發現自己的頭已被狠狠倒砸進地下,眼前一片漆黑,腦子一陣震蕩,入土之前,他恍惚看到武天乙咧嘴吐了兩個字“裡投!”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武天乙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倒栽在土中的曾子山,挑了挑眉道“沒這麼容易死吧?”
話是這麼說,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伸手就往對方身上抓去,毫無疑問他就是要補一記切株返。
看著這一幕,饒是從始至終表情淡漠的姬無雙都情不自禁眼皮一跳,看向武天乙的眼神分明多了幾分異色,這家夥可比之前想象得還要心狠手辣啊!
一次出雲投,一次裡投,若是再來一次切株返,曾子山要是這樣都還不死那就見了鬼了。
說得出就做得到,武天乙就是要殺了曾子山。
就在此時,一條黑色長棍極為突兀地在山腰冒起,而後在一瞬之間迎風暴漲,不僅硬生生跨過百丈距離,更是化作千重萬影,鋪天蓋地朝著武天乙頭頂轟炸過來,烈侯府終極棍招之一,大旋風!
轟!半個山頂眨眼之間被轟得麵目全非,威力之大驚世駭俗,不過武天乙並沒有被砸成肉餅,因為他手上抓了一個人質,曾子山。
剛才的千萬重棍影不偏不倚,恰好避開了兩人所在的位置,準確地說,應該是曾子山所在的位置,武天乙隻是躲在他身後罷了。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好怕啊。”武天乙目光落在了半山腰那個纖瘦的身影上。
此人,身材不高,相貌不顯,但手中那條黑色長棍卻散發出滔天的煞氣,饒是武天乙這種勢壓逼人的高手在它麵前也都相形見絀。
中州三大將之一,烈侯曾五!
“放下子山,本侯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曾五拎著黑色長棍緩緩上山,聲音不大,但是威勢如山。
此時山下入口,孫不凡看著僥幸活下來的七名千絲衛久久無語,花了五年心血,精心調教的一百名千絲衛,就隻剩下了七個,每一個都缺胳膊斷腿。
“烈侯是厲害啊。”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隨之出現的,是一個身著黑底玄鷹服的青年男子。
“三大將,能不厲害麼。”孫不凡的聲音有些苦澀,他布了一個局,把從小到大的好友曾子山給裝了進去,烈侯府那三十名親衛高手在他的一百名千絲衛麵前,可謂不堪一擊,卻沒想到還是把這一位給惹出來了。
在曾五麵前,他的一百名千絲衛充其量也就是一百隻弱雞,殺多殺少全看心情。
“你既然選擇走這一步,那肯定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現在裝出這副可憐樣子,給誰看啊?”青年男子不屑一顧地撇嘴道。
“誰裝可憐?我隻是心痛。”孫不凡鬱悶得想要吐血,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打死他也不願意跟這家夥說話,嘴裡從來就沒有一句好話。
“心痛個屁,這些千絲衛都被你拿去兌子了,他們都沒喊痛呢,你個屁事兒也沒乾的病癆鬼也好意思說這話?”青年男子嗤之以鼻。
“你不也什麼都沒乾嗎?”孫不凡沒好氣地反擊道。
“我不一樣,我玄鷹組一舉一動都代表主公,要是我對曾子山下手,那概念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青年男子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