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娛樂圈!
陽光初照,特遣局一樓走廊裡人頭攢動,大家忙來跑去,將一副副擔架抬出辦公樓。
門外的院子裡停著十幾輛救護車,幾名渾身瘦成乾的特遣隊員躺在擔架上,臉色慘白,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他們被眾人送上救護車,迅速送往醫院。
一間辦公室的房門打開,葛風度陪著雲康從裡麵走出來,深呼吸一口長氣,欣慰說道“太好了,全都救回來了,雲康,真是多虧你幫忙。”
走廊裡的特遣隊員見兩人出來,立刻站直身子,朝雲康敬了一個軍禮,目光十分崇敬地看著他,說道“辛苦了,雲康先生!”
如果不是雲康特地趕過來救人,那些被換魂的隊員們連命都保不住,過不了幾天就會虛脫而死。
眾隊員跟雲康合作過幾次,已經對他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時見到葛風度陪著雲康,都是一副羨慕的神色,目送兩人往大門口走去。
雲康絕對不是普通的武者,誰要是能跟他攀上交情,那這輩子就牛·逼大了。
雲康見特遣隊員尊稱他“雲康先生”,有點不太適應,朝隊員打個招呼,然後匆匆忙忙往門外走去。
他已經在特遣局待了兩天一夜,為了救那些換魂的人,不僅動用了陰陽雙空鏡,而且還耗費了不少真氣,自己都快累趴下了,要趕緊回家去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穿西裝的白胖子,頭發梳得油亮,正是律師段肥腸。
段肥腸滿臉笑容,堆出一層肥膩的褶子,伸出胖手朝雲康揮舞一下,招呼道,老弟,事情都辦妥了,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回去歇著吧。
雲康瞅著段肥腸油光滿麵,走上前跟他握手,笑著打趣他,段律師最近過得滋潤,又添了不少福膘,特遣局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了,狐丘嶺的案子明顯有人誣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段肥腸點頭稱是,把他誇讚一番,現在誰不知道影視新星雲康,是娛樂圈當紅炸子雞。
狐丘嶺祠堂那件事,嫌疑人已經抓到了,而且死的那個祠堂管事大有問題,這些都是後續要查清的事情,有警方和特遣局去辦,就不用大明星操心了。
兩人寒暄客套了幾句,段肥腸送雲康出門,暗中叮囑他小心邢毫,這小子嫉妒心強,揪住狐丘嶺殺人案大做文章,就算不能坑雲康一把,也想弄點絆子出來惡心人。
“惡人更容易對付,就是這種小人最難纏,還是提防著點好。”段肥腸提醒他道。
正說著話,就看見邢毫從外麵走進來,一臉陰沉的表情,打量雲康兩眼,皺起眉頭,神色不善地說道“雲康,狐丘嶺的案子沒了結,你還是嫌疑犯,誰允許你離開了?”
他又轉向葛風度,不客氣地說道“葛副隊,我知道雲康的案子由你負責,不過你這種做法是玩忽職守,有瀆職的嫌疑,我得跟局長談一談這件事。連嫌疑犯都能在局裡四處亂逛,想走就走,這規矩是當擺設的?”
雲康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剛說這家夥是小人,轉眼就蹦躂出來了,影響一上午的好心情。
段肥腸乾咳一聲,說道“邢副隊,我的當事人雲康沒有觸犯法律,更不是嫌疑犯,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這裡是特遣局,你該注意一下影響。”
邢毫冷笑一聲,說道“段律師,你的本事我知道,把嫌疑犯洗白,殺人凶手也能被你保釋出去,我要是有證據,早把雲康關起來了,能容許他這麼逍遙自在?”
葛風度上前一步,說道“邢毫,這是在局裡,你有事針對我,彆扯上雲康。”
邢毫橫了他一眼,說道“你也知道這裡是特遣局,我公事公辦沒毛病,你帶著雲康在這裡到處張揚,是不是沒把特遣隊員放在眼裡?”
邢毫對葛風度很不服氣,這回狐丘嶺的案子葛風度立了一大功,救了這麼多的隊員,升職是指日可待的,整個特遣局幾個小分隊,就隻有一個正職,要是被葛風度爬上去了,那還得了?以後他邢毫就沒繼續混下去了。
邢毫糾纏不休,段肥腸想上去分辨兩句,葛風度連忙把他拉到一邊,說道“彆說那麼多,咱們先走,某些人喜歡說三道四,就讓他自己說去,沒必要跟他囉嗦。”
“事情沒說清楚,誰允許你們走了?”邢毫斜眼看一下雲康,說道“你隻是一個黃階武者,憑什麼本事救的人?我聽說你從狐丘嶺挖了一件古董寶物,是個古代的鏡子,應該上交給國家的東西,你不能私自帶走,這是觸犯法律……”
他話沒說完,雲康上前一步,“啪啪”兩巴掌甩過去,打得邢毫轉圈摔倒在地,兩邊臉腫得老高,通紅發紫。
雲康這兩巴掌沒用真氣,但也把邢毫打得眼冒金星。
邢毫簡直不敢相信雲康動手打人,伸手指著他,氣憤地吼道“你,你敢打人,敢在特遣局動手打人——”
他的吼叫聲傳遍了整個走廊,幾名特遣隊員眼見這邊動起手來,都連忙轉身回避,假裝沒有看見。
這種事還是不插手為妙,他們不想得罪邢毫,但雲康更是不能惹的主兒。
雲康走到邢毫麵前,蹲下來笑著說道“邢副隊,你走路這麼不小心,怎麼就摔了一跤呢,看你把腦袋摔成豬頭了,還想要臉嗎。這個做人呢,要先學會說話,才像個人樣。”
邢毫氣得嘴唇發紫,他在特遣局也算一號人物,手下負責兩個小分隊,誰見了他不得尊稱一聲“邢副隊”,居然被一個武者給打了,特麼的武者打特遣隊的副隊長,這是什麼世道,武者都敢造反了。
“我,我特麼跟你沒完——”邢毫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來人,把雲康給我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走,天王老子來說情也不行。”
上次把雲康扣押特遣局的牢房裡,沒過半天讓人給保釋出去了,這回邢毫下了狠心,非得跟雲康死磕到底不可。
他叫了幾聲,走廊裡沒人理他,隊員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想惹禍上身。邢毫叫來兩名手下隊員,喝道“我命令你們把雲康抓起來,立刻逮捕他!”
一名高個子隊員看看雲康,撓一下腦袋說道“邢副隊,抓人要有證據,雲康犯了什麼事,非要抓他?”
邢毫怒吼一聲,你特麼眼瞎了,沒看見他打我嗎?高個隊員轉頭問旁邊一個瘦子,你看見雲康打人了嗎,打刑副隊長了?
那瘦子搖頭說不知道,要不問問其他人,誰看見了誰就動手去抓雲康。
走廊裡所有隊員紛紛搖頭,都說不清楚,剛才忙彆的事情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邢毫氣得兩眼冒火,讓隊員把監控錄像調出來,這走廊裡360全角度監控,雲康絕對跑不掉。
一名隊員匆匆跑過來,在邢毫麵前立正敬禮,“報告刑副隊長,一周之前局裡出事,局長說特遣局內部的事情要保密,監控鏡頭暫停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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