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剛上台的時候有些數緊張,到了現在她已經徹底放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演奏當中,那張白紙上麵的簡譜化作一個個音符從吉他裡麵跳了出來,盤旋在大廳的上空。
“林老弟,你這個侄子不一般啊!”薛大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緊緊握住林青山的手說道。
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
每當你又聽到晚鐘,
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湧起,
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裡。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如今再沒人問起……
“有意思的小家夥。”司徒庸看著舞台上唱完最後一個音符的沈秋,嘴裡低聲地說了一句。
一曲終了,大廳陷入了一陣沉默。來參加冠禮儀式的客人們大多是江城頗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聽到這樣一首充滿著懷舊情懷的歌曲。
沈秋的唱功的確不怎麼樣,但歌,真的是好歌,優美的旋律,樸素而真摯的歌詞。在場的客人一下子就被這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帶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時代。很多人想起了自己好久沒有聯係過的同學,心中一陣陣感慨。
沉寂了三秒後,熱烈的掌聲響起。
沈秋拉了一把還在愣神的林欣,兩人在舞台上衝著大家鞠躬,然後快速地跑了下來,回到座位。林雪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迎接兩人。
站在舞台後麵的薛同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我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主持人湊過來,低聲地問道“薛少,後麵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薛同沒有轉頭,看著林雪的方向,開口說道“已經計劃好的,為什麼不繼續?我討厭半途而廢!”
“明白了。”主持人搖搖頭離開,沒有再多說什麼。
“唱的真好。”回到座位,林雪看著沈秋笑眯眯地說道,那目光裡麵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謝謝誇獎。”
“沈秋你的歌寫的很好呢。為什麼以前都沒有聽你唱過?”
“最近剛寫的。”
林雪挑了挑眉毛“是嗎?”
“是的。”
“在住院期間寫的?”
“沒錯。”
“沈秋,你最近的變化讓我感覺都不認識你了。”林雪意有所指。
“以前你也沒有好好認識過我啊。”
“那我們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一下,可以嗎?”林雪盯著沈秋的臉頰,目光灼灼,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可以啊,歡迎之至。”沈秋微笑著說道。
聽到沈秋的話,林雪再次笑了起來,一對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林欣很奇怪,從舞台上下來之後,她就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那裡想什麼。這和她平時的表現一點都不同。沈秋發現了她的異常,胳膊肘碰了碰她,笑著問道“林欣,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被我的才華給打擊到了?”
“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林欣白了沈秋一眼,說道“雖然不能否認你的這首民謠寫的很好,但本姑娘我喜歡的可是搖滾,搖滾啊!”
經過薛同這麼一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樂隊換了一首舒緩的曲子,舞台大背景的屏幕上開始輪流播放薛同從小到現在的照片。主持人上台,開始介紹薛同。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薛同是一個好少年,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的發展的優秀少年,是帝國未來的希望。
大廳的其他客人還沉浸在沈秋剛才那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帶給他們的懷念之中,也沒有多少人去聽主持人在那裡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