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獨幕劇!
《莊子·盜蹠》“尾生與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這大概是薑太哲知道最早的一位癡情人,也是韓佳人聽過故事之後哭的最慘的一次。
韓佳人的愛情觀和尾生頗為相似,她可以在家裡等薑太哲等到十二點隻為了他的一句“我想每天進門都看到你”這樣的戲言。
薑太哲曾經想過韓佳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認真,後來某一次偶然翻到了白居易的一句詩之後恍然大悟。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但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
薑太哲坐在沙灘上,不遠處是劇組成員們第一次估計也是濟州最後一次的狂歡,孫藝珍坐在他的身邊,他轉頭看了看,給了她一個微笑沒說話。
很多時候彆人的得寸進尺隻是來自於你的容忍。
孫藝珍又往他這邊坐近不少,薑太哲開口,給她講了這個“尾生抱柱”的故事。
孫藝珍低頭沉思過後說道尾生太蠢。
薑太哲笑著說所以這不是你的愛情啊。
濟州島的天氣很好,抬頭就能看見清朗的夜空,一輪懸月孤零零掛在那裡,旁邊隱約能看見明暗不定的星星。
“我喜歡濟州島。”孫藝珍也學著薑太哲的樣子抬頭看天。
“我喜歡我的家。”薑太哲回應道。
“我也喜歡家的感覺啊。”孫藝珍雙手捧起一把細沙,然後緊緊的握住,細沙從她的指間慢慢滑下,像一簇清流細緩的瀑布。
“你很漂亮。”薑太哲很認真的看著孫藝珍,眼睛裡沒有任何的雜質。
順流而下的黑色長發,輕薄透徹的白色紗衣,緊緊包裹住大腿的牛仔熱褲,還有清秀卻豔麗的麵容。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孫藝珍沒有接他的話,揪了揪他的衣袖,一副求助的可憐模樣。
“你表情切換錯誤了。”薑太哲忍不住想笑,難道演戲演多了都會這樣嗎?
孫藝珍吐了吐小舌頭,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
故事不長,確切的說在孫藝珍的簡化版本裡,這個故事變得很短,大概隻用了一秒鐘就能講完。
從她流利的闡述可以看出來她確實是很熟悉這個故事,一些小方麵的細節可以看出這並不是為了現在這個場合或者將來某個場合而準備的,這倒是讓薑太哲有些驚訝。
“我不喜歡他。”孫藝珍嘟著嘴,“太不像男人了。”
“那我就選擇不喜歡她好了。”薑太哲思索了一下。
“好討厭啊,那這樣這個故事還有什麼意義嘛。”孫藝珍難得的露出了小女生神態,抬起胳膊輕輕拍了他一下。
“我以為這是一個選擇題。”薑太哲聳聳肩表示很無辜。
“但是這是你想要的?”薑太哲試探著問道。
“我喜歡她,可我不想成為她。”孫藝珍指著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圓,可是我覺得星星更漂亮。”
“或許他們兩個就是其中的兩顆呢?”薑太哲望著漫天繁星,注意力卻還在月亮身上。
“誰知道呢?”孫藝珍從沙灘上起來,拍拍手將砂礫拭去,然後走到了薑太哲的麵前,蹲下來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
“就隻是顆星星哎。”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摟住薑太哲的脖子。
薑太哲想說些什麼,卻感覺嘴唇上傳來了一絲清涼的觸感。
時間很短,記憶很深。
摸了摸有些濕潤的嘴唇,薑太哲無奈的看著孫藝珍遠去的背影,耳畔隱隱約約回繞著那句“就隻是顆星星哎。”
清江引裡說,謝當今盛明唐聖主,敕賜為夫婦。永老無彆離,萬古常完聚,願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屬。
孫藝珍說張君瑞要做東床婿,崔鶯鶯待月西廂記?。
明天就要拍攝,所以今天所謂的沙灘聚會說成是一次相熟的過程更為合適,隻不過名義上的男二號樸勇宇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