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娘小道士!
關於屍變,科學上還沒有做出合理的解釋,也沒有多少個實例出現,大多是民間私下流傳的,所以都是民間傳說。ㄨ
但實際是屍變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青囊古經記載有“八屍回陽”之說,也就是說屍變有八種:僵屍,血屍,蔭屍,肉屍,玉屍,行屍,鬥屍,醒屍。其中最凶狠的是僵屍和血屍,僵屍一出,往往方圓幾十裡人畜皆驚;怨氣最大的是蔭屍和鬥屍;危害最小的則是肉屍和醒屍,它們是諸多屍變中比較善良的一種,一般不會像鬥屍那樣去主動危害人。
屍變的成因有很多,如無月的夜裡,屬於陰性的貓恰巧在這一時間跳躍過屍體的心臟部位,就會導致詐屍,民間有許多這方麵的傳說,因為貓天生就是陰魂的載體,而且在晚上它就喜歡躲在棺材下麵。還有一些隻是在特定的區域內出現,比如說走屍,就隻在湘西一帶出現,那是用源於苗家的一種草藥,塗於屍體口鼻處,便可在夜間繼續如常人般的行走,但不能夠說話和思維,而且能乖乖的聽從趕屍人的指揮。
我和長生目前所擔心的,就是這範麻子屍體可能會變成鬥屍,那就是大大的麻煩了。對付僵屍用驢蹄子,對付惡鬼用黑狗血,而對付鬥屍最有用的就是血煞子,這血煞子極其罕見,可不像驢蹄子和黑狗血還可以隨便找到。
血煞子是死囚行刑之後,流出的凶血結晶而成,幾率幾乎隻有千分之一。人死如燈滅,死囚行刑之後他的怨氣大多也跟著消散於天地,但也有個彆情況,那就是怨氣不散,凝結於流出的凶血中,聚集成一顆顆的晶體,這就是血煞子。從古至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劊子手隻要在行刑之時出現了血煞子,就必須退出這一行當金盆洗手,否則再乾下去,必會死於非命。
但現在要去哪裡找這稀罕的血煞子呢?
我和長生沉思良久,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那位傲嬌的冷峻青年。
此刻離子時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決定馬上去找他幫忙,誰叫他當時放下了大話哩。
長生叫範源源馬上離開,把黃恨玉送去醫院瞧瞧,雖然這食情花蠱醫生一般都是束手無策的,但萬一那洋人醫院能治療哩,反正死馬當活馬醫。
同時長生有些惡作劇般的微微透露了一下這範麻子的屍體會詐屍,範源源立馬被嚇得有些屁滾尿流的載著眾人逃離這鬼彆墅。
把黃恨玉送進醫院,那小丫鬟留下照顧她,幸好現在黃恨玉情況還較為穩定,暫無性命之憂。而範源源載著長生風馳電掣的奔向了冷峻青年的住處,當日那名片上隻有一行字玄武路13號,姚九陰。
老爺車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古風濃濃的大宅子,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上懸“姚公館”大匾額,原來這玄武路13號居然是姚公館所在,而姚公館則是大名鼎鼎神秘莫測的姚先生住處。
“該死,範源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這地址是姚公館!”長生對小源源抱怨道。
“姚公館我是知道的,但哪知道它是玄武路13號啊……”範源源也有些委屈。
“不過正好,如果那裝x青年姚九陰如果正好是姚先生的侄孫之類,我們找到血煞子的機會大增,而且還可以找他打聽打聽厄難玉的事兒,一舉兩得……”我在長生耳畔有些興奮道,不過突然想到那廝居然能夠知道我的存在,瞬間又變得緊張兮兮起來。
給門房遞上名片,說明來意,那門房小廝略一愣神,就急衝衝的去稟報了。小一會兒,那門房小廝折回,態度變得極為恭敬道“兩位貴客,我家先生在書房,請跟我來……”我們都被這大宅子震撼著,誰也沒注意到那門房口中的“先生”二字。
跟著那門房小廝沿著白石板路,走過三麵垂花門樓,穿過四麵池水遊廊,隻見這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富麗堂皇,花園錦簇,剔透玲瓏,滿架薔薇,一帶水流。
我在心中暗想,這院子一定是前朝王府所在,這裡的主人姚先生能量一定大得超過我們想象了,而能居於此的冷峻青年姚九陰於是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門房小廝帶著我們到了書房門口就離開了,長生小心邁入書房,隻見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好一副文人書房模樣兒。
姚九陰坐在書房正中,身穿水墨色衣,烏黑的頭發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美如冠玉當可形容,清秀的麵孔在泛黃的燈光下顯出完美的側臉,修長潔淨的手指握著書卷,一身的書生氣質。
範源源呆了,長生呆了,我也呆了,這還是那日的冷峻傲嬌青年嗎,這赤果果就是一枚安靜的美男子呀。
“怎麼各位,不認識我了?”姚九陰嗬嗬一笑。
“認……認識……不過這氣質差彆也太大了吧……”範源源呐呐來了一句。
“我說我本來就是一個書生,你們可相信?”姚九陰見我們呆滯模樣,繼續以玩笑口氣道。
“相信……當然相信!”這次輪到長生喃喃而語。
“你這麼儒雅的打扮,鬼看見了都會相信的!”我見他裝x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說完我就後悔了,這廝是知道我的,果然我剛說完,姚九陰就朝我的方向散發著莫名笑意。
“姚公子,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不知你是否能夠找到血煞子。”長生急忙說明來意。
“姚公子?嗬嗬……是有多久沒聽見這稱呼了……”姚九陰嫣然一笑,自語一聲後就沉默了,既不說有也不否認沒有。
“姚公子,我們現在確實是急用,希望你能幫忙…”長生實在也沒什麼可說的,隻能把範麻子的事原原本本和姚九陰說了一遍。
“你懂道術?還能抓鬼?”姚九陰並不在乎什麼範麻子,什麼詐屍,而是把焦點集中在了長生說的道術上,“那我問你,天合之氣,地合之孽,坐故於斯,為惑焉解?”
我們是來找你正事的,你卻來考我們道術,真是見了鬼了,這點初級的問題如何難倒我家長生?長生還未回答,我倒性急口快替他答了,“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畜牲在吸收了天地靈氣與地脈陰氣後,在人間作祟,應該如何破解……小子,是這意思吧?“我言語有些挑釁道。
“螺綾子以覆喉,九術之脈以熾,”姚九陰臉色變得有些紅潤,不知是激動還是怎麼著,他沒有理會於我,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若有衝生,則概以枯柳隔之,儘歿之數則以真火一焚。”
我仍然對答如流,直接道“這意思是說,在衝九的時候用螺綾子灑在病人身上,如果畜牲之靈想衝破,便以枯柳條覆蓋,等待一炷香的時間後,再用真火焚燒。“
我說到這裡,姚九陰忽然眼睛一亮,“七脈之氣出心陽、惠頂、丹田、足陽、衍、土門、定通。”
這次長生接過了話頭道“心陽在沁、惠頂在迂、丹田在衝、足陽在掩、衍在避、土門在湧、定通不忌”長生說的這段,正是姚九陰說的那段的下半部分。
“誰教的?”姚九陰的眼中露出一絲詭異。
“我師父,瑩蟾子……”長生也看出了事情不對勁,老實答道。
“一家人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姚九陰氣質驟變,露出了跟師父瑩蟾子一個模子的嬉皮笑臉,褶子從嘴角一直連到腮幫子,這也瞬間暴露了這家夥的年齡。
姚九陰此話一出,長生一陣的鬱悶,怎麼憑空又莫名多出一個家人來?不過又瞬間反應過來,心中被興奮和激動震蕩的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