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麻辣教師!
淩華山莊。
晚上六點半,施滿江,貝姐,施可馨還有封一寒,小東北,何振東他們,儼然一副一家人的樣子,準時在大廳用餐。
施滿江每個月花兩萬多塊錢,請了兩個阿姨二十四小時輪流照顧小可馨。幫她換尿不濕,泡奶粉,穿衣洗刷,哄她睡覺……但是自從貝姐搬到淩華山莊住後,這些活兒基本上全是她一手包辦。
並非是阿姨做的不好,人家可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隻是貝姐有意要跟可馨多親近親近,以便日後順其自然的當小可馨的媽媽。
當個小媽也行呀!
“呐!我們小可馨最乖了,大口大口吃飯,真的好棒喔!”貝姐叉了一勺子飯菜,都是稀食,遞到施可馨小嘴邊,先誇上一句,誇的小丫頭高興了,她菜能乖乖張嘴吃下一口飯。
“你讓她自己吃,都這麼大了,不能老慣著。”
都容易慣出毛病來。
“可馨要乖哦!既然會說話了,就要學會。自己吃好不好!”施滿江也是為了施可馨好,自己能做的事兒,老讓彆人幫忙的話,很容易產生依賴性。
想當年,施滿江剛學會走路,老頭就把他丟山裡了。
哪有這麼好的條件,還有人喂飯給你吃,很長一段時間,施滿江連飯是是滿滋味他都不知道。成天在深山老林子裡邊撿野果子和蘑菇,蘑菇都是生吃的,跟野人一樣。
當然,暗中沒把老頭累壞了,一邊要盯著施滿江,以防他被狼崽子叼走了。一邊還得提前把施滿江會經過路線的毒蘑菇,全部清理乾淨,包括一些吃人的野獸。
到施滿江十二歲的時候,老頭才輕鬆不少。那個時候,施滿江基本能夠分清楚所有蘑菇的種類,什麼種類的蘑菇能吃,什麼顏色的蘑菇不能碰。
除了蘑菇和野果子之外,還有一些塊莖也能吃,而且味道還不錯,甜美鮮嫩,如同普小孩兒吃糖果一樣,美滋滋的。
什麼蟲卵啊!野獸的肉,鳥蛋,草根……哪怕什麼都不帶,讓施滿江在叢林呆上十年八年的,他都不會瘦。
“噗!”
貝姐忍俊不禁,一口飯噴小東北一臉。
“咯咯!”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東北一臉無辜。
除了無辜的表情外,更多的則是米粒和菜葉子。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施滿江接到一個電話。
是饒霞打來的,問他晚上有沒有空,想約他出去吃個飯。
美女邀約,施滿江自然不會拒絕。
再有一個月左右時間,馬上就要開學了。
英語口語教學,施滿江完全勝任,但是華夏的教育模式,主要還是得靠考。
筆試不行的話,再能說,好的大學也不能讓你進。
趁著寒假,施滿江想跟饒霞多取取經,想想辦法,下學期把高一三班學生的英語成績再提升提升。
是一家小飯館。
家常菜。
花不了幾個錢,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饒霞還是那套衣服,寬鬆的白色毛衣搭配牛仔褲,雖然穿的比較樸素,但仍舊掩蓋不住她的麗質。
“你來啦!”
饒霞抿嘴淡淡一笑,旋即開了一瓶白酒,拿杯子給施滿江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舉杯。“謝謝你!”
饒霞的繼父是個賭鬼,好賭成性,又吸毒,家都給他敗光了。這些年,饒霞跟她媽掙的錢,全被他輸光了。
為了朝她們母女兩人要錢,湯建新還動手打人,不給就說要弄死她們母女。有的時候,饒霞連投毒的心都有。
想歸想,饒霞可沒那勇氣。
而湯建新是個賭鬼,又吸毒,急眼了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被他淩辱欺負這麼多年,這次可算是擺脫了。
母親生病,饒霞壓根彆指望可以依靠湯建新,他就是一顆毒瘤,一天不霍霍人就燒高香了。
這次,湯建新能夠主動離婚,完全是因為施滿江的關係。饒霞大概知道一點,知道施滿江是道上的大哥,所以說,惡人還需惡人磨。
離婚手續已經辦妥了,湯建新就一個要求,房子歸他。
饒霞想都沒想,答應了。
那套破房子,總共也就七十平米,值不了兩個錢,還是湯建新他爸留給他的。
饒霞沒指望占他便宜,隻要能夠徹底斷絕關係,怎麼著都成。
離開後,饒霞帶著她媽在南華三中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廉租房,安頓好後,第一時間給施滿江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一個是出於感激,另外……
饒霞的母親叫饒添香,是個老實本分的婦道人家。上一個男人,也就是饒霞的生父,在饒霞十三歲那年,因為積勞成疾去世了。那時候饒添香還很年輕,再加上孩子還小,一個家不能沒有男人,於是,經人介紹,饒添香嫁給了湯建新。
那個時候饒霞已經十五歲了,大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從一開始饒霞就不喜歡湯建新,也就一直沒改姓,還姓饒。
饒霞生父跟她媽媽饒添香是同一個村的,都姓饒。
饒添香命不好,早年因為隻生了饒霞一個女兒,生不出兒子來,沒少被婆婆家歧視,欺負。
後來男人又死了,一個女人家肚子在外撫養孩子。
再找了個男人,又是個賭鬼,一輩子沒個依靠。
索性女孩兒還算乖巧懂事。
好不容易熬到晚年,還沒等享福,又患上尿毒症。
想起母親坎坷的一生,為了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饒霞便是心如刀割般難受。
“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媽媽!”
她還年輕,才五十多,往後還有很長一段路。
饒霞發誓,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病逝,她要救媽媽,哪怕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也在所不惜,正如媽媽為了自己,苦了一輩子。
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饒添香突然麵色蒼白,額頭沁出豆大個汗珠兒。轉眼人就不行了,哀嚎一聲直接到地上。
饒霞都快急哭了,連忙把老人家送到醫院急診,人是保住了,不過醫生把饒霞拉到一邊,告訴她,饒添香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動手術。
已經開始惡化,要是擴散到其他臟器,到那個時候有錢都救不了。
所以,饒霞讓老板拿了一瓶白酒上來。
小抿了一口,饒霞頓時辣的不行,喉嚨就像是著火了一樣,俏臉頓時爬上一縷微醺。
“好難喝呀!”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白酒,真不知道男人怎麼會喜歡這個東西。味道好怪,都難以下咽。
“好難喝你還喝。”
施滿江想不通,是因為心情不好嗎?不然饒霞主動要喝白酒。上次老師聚會的時候,她連啤酒都沒怎麼碰。
“高興唄!”
饒霞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總抱有一線希望,期望有奇跡誕生,熬到今天,終於不再奢望。
希望徹底泯滅,饒霞不得不做出抉擇,她沒有選擇,隻能走出最後一步。
是眼睜睜看著母親備受病痛折磨,直至死亡,還是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換來媽媽晚年的安康。
饒霞已經做出決定。
這樣也好。
菜都沒夾一下,一杯喝完,饒霞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悶了乾淨。
看這丫頭,是有心事了。
施滿江陪著喝了一小杯,他今天也有點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
出來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