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纏愛獨寵禍國妖妃!
楊衍身著大朝會的袞冕服,頭戴冕毓,走得極快,汪錦等隨侍之人,一溜小跑才堪堪跟上他的步伐。
“汪公公,萬歲爺這是要到哪裡?”
跑得氣喘籲籲的小太監,緊追著那道急步匆匆的昂藏身姿,已經過了乾清門了,萬歲爺還一直向前走著,這是要去哪裡?
“養心殿。”
汪錦眼瞧著萬歲爺轉了個彎,前麵就是養心殿,連忙追了上去。
養心殿裡。
楊衍立在庭中,身上落了一層雪花,他卻似渾然不覺,定定的凝視著主殿,不動也不出聲,俊美冷冽的麵龐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汪錦從小太監手上接過一把黃櫨傘,給他撐在頭上,“萬歲爺,雪越下越大了,您千萬保重龍體。”
“汪錦,朕的疫病是怎麼好的?”
庭中的梧桐樹光禿禿的,沒了碧綠蔥翠的綠葉,僅剩的暗淡枝條,在這寒冬裡,極不好看。楊衍從殿中收回目光,望著這樹枯枝,耳邊似乎響起他在這裡養病之時,她銀鈴似的笑聲。
可是為什麼那段記憶如此模糊?
“是”汪錦極力想分辨出萬歲爺是喜是怒,那兩個名字滾在喉間,卻不敢說出來,一個險些重被流放遼東,一個禁在涼州。
聽得一聲不耐的冷哼,汪錦跪下回稟,“是卓冷嶽卓道長和李東桓李老大人”
“不對。”
楊衍眸色似痛似悔,不對,“放血入藥。”這四個字讓他感同身受,高熱昏迷中,也有鮮血灌入喉嚨,那是
“貼身侍候朕的人是誰?”
“是蕭娘娘。”
是了,除了她再沒有旁人。
“她腕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汪錦麵露迷茫之色,拚命的回想,怎麼也想不到蕭娘娘腕上什麼時候受了傷。
“朕她都不告訴,你又怎會知道?”楊衍自嘲一笑,闔上雙眸,原來他真的錯待她了。
這世上,為了他命都不顧的除了姝娘原來還有人。
可是他卻因為李東桓遷怒於她,褫奪了尊位,任她在宮裡無依無靠。
“備馬,朕去翠微宮。”
翠微宮。
蕭青蕤麵色駭然的看著堆了一桌案的道家典籍,四日前,張真人遣人送來一封信,信上隻有一句話,“求天梯所求之事可有眉目?”
她不知如何回應,便沒有回複,今日張真人便著人送來了這一案修行典籍。
“娘娘,送典籍的小道童,替張真人傳了一句話,說娘娘若有疑惑,真人隨時願為娘娘解惑。”王醫女看著越發清冷的娘娘,心下大急,娘娘彆真的要出家修行吧。
“把這些書都收起來。”
王醫女連忙應了,利落的收了起來。
“娘娘,您若是煩悶了,去外麵走走吧。”
“不了,我看會兒書。”王醫女瞧了瞧,見她看得是那套地理誌,心下稍定。
定定的做了許久,書頁卻一頁未翻,蕭青蕤心煩氣躁的站起身,“半夏,讓小滿投個帖子過去,明兒我去求見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