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娶,腹黑公子追妻難!
“不要……”
“我能保護你。”
“不行……”
“她們見你是外鄉人欺負你怎麼辦,帶把劍去壯壯聲勢也好。”
“免談……鈐”
千濯香歎道,“我又不是想非禮你。”
千柳忍不住斜眼過去道,“這才是真心話吧。洽”
他笑了笑,說道,“小心點,有事叫我。”
“知道啦。”
吃過飯,休息了會,千柳便拿著換洗的衣裳往鎮南走去。
那澡堂果真很多人知道,問問路,連孩童也能指路。還未到那,便見遠處天邊蒸騰著白白熱氣,在燈火的照耀下像染白了一片天穹,如仙夢境。
見此,千柳心情大好,在門口大嬸那交了錢,便進去了。一進裡麵,傻眼了,二三十個白花花的身體在水下晃晃悠悠,刺進眼裡,臉上立刻燙了起來。
就算是有氤氳的熱氣在飄蕩,看得不是非常真切,但總覺得無法進池子裡。千柳拿著衣裳挪到外頭,想著回客棧洗個冷水澡將就一下也好,剛出了門,那大嬸便叫住了千柳,“姑娘姑娘。”
千柳訕訕回過頭,她已是笑在眉尖,“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外頭的小姑娘不喜歡這紮堆的澡堂,你另交二十文,可以去個單獨的澡堂哦。”
丫的,黑心商家!不過,總比那麼多人擠一起好吧!
摸了摸身上,有錢!千柳忙交了錢,她果真將千柳帶到一個溫泉處,雖然小了點,但畢竟是獨處。
吱呀一聲關上木門,剛掛好衣服,耳邊隱約傳來細碎聲,似乎有人在說話。約摸著是那澡堂的聲響傳到了這邊,手已附在腰帶上,又頓了下來。仰頭看著那棚頂的瀲灩水光,遊遊蕩蕩。看得仔細些,心中頓時驚懼。
那水光的倒影,分明有人影。千柳低頭看向那用大石圍起的水池,水還在微微蕩漾,卻看不到一個人。再抬頭看去,還是有。
“喂喂,那女的在乾嘛。”
“不知道,這水要是再燙一點,就更舒服了,啊~”
“喂喂,她好像真的在看我們,眼睛真好看,她身上好濃鬱的靈氣啊。”
千柳眨了眨眼,咽了咽,雖然看得不清楚,但是隱約可見那池子裡,的確是有東西在說話,而且可見身形。
“她該不會是道士來捉妖的吧。”
“胡說,我們是靈猴!不是妖精!”
“……那也是猴精啊……”
“不洗了!”
千柳愕然,那模模糊糊的一團白色從棚子穿透過去,隨後又一個影子大步跨出。再看那池子,已經漸複平靜,而那棚頂,也無那人形。
“啊!!!!”
顧不得那幾件衣裳,千柳哆哆嗦嗦的往池子外頭跑去,在大嬸的愕然注視下奪路而逃,一路狂奔回客棧,猛地推門跳了進去,關上門,放下門塞。轉身去挪那桌子,往門上堵。待會還要放幾張凳子,最好把那梳妝台也放過去,還有花
盆……
“小柳兒。”
背後一聲輕喚,嚇的千柳驚了驚,差點把手中的桌子給直接扔過去。
千濯香趕緊摸摸她的臉道,“你怎麼了?臉都青了。”
千柳抖著腿撲到他身上,顫聲道,“有鬼、鬼。”
千濯香若有所思想了會,沉吟道,“小柳兒,我不是鬼,暫時是靈魄。”
“不是!澡堂裡有兩隻猴子在說話!而且,我看不見,不對,是看到了!也不是……”千柳急的要哭出來,“是兩團白白的影子在說話!它們在泡澡!”
千濯香麵色微怔,握住千柳的雙肩,定神看著我,“彆慌,有我在。”
千柳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幾口氣,淚眼看他。之前他化人出現在她麵前,她差點被嚇暈了。但至少還是個人,如今看到那不知是什麼的幻影,膽子都不知道去了那裡。
千濯香輕輕抱著她,說道,“有本大俠保護你,那些妖怪怎麼敢靠近。”
千柳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被逗笑,埋頭在他胸膛上,慢慢平複,“老大,你說那些真是妖怪嗎?要是妖怪,鎮上的人該怎麼辦。”
“明日我去看看,若是害人的,我去收了,不用擔心。”
“嗯?你還會收妖?這麼厲害!不過你要小心。”
千濯香應了一聲,又開口問來,“你確實是看到了麼,小柳兒?”
“看到了!”千柳又抖了抖,有看不見的東西在泡澡,差一點就要跟它們一起泡,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裡慎得慌,千柳抓著他的衣裳,“我怎麼會看到妖怪了,你們化人了不奇怪,可它們沒有啊……還有老大,好多不正常的東西都說我有靈氣,次數多了,總感覺不像是在誇我,我以前也看不到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吧。”
千柳抬頭看他,“是因為跟你一起久了的緣故嗎?”
千濯香怔鬆片刻,笑道,“或許吧。”
聽言,千柳忙用頭往他身上磨了磨,“那給我蹭點仙氣啊,看得見看不清什麼的最可怕了。”
話落,卻沒有聽見他的笑聲。再看他,卻似在想什麼,想得出神。
第二天,千柳拿了包袱在客棧,不一會他便回來了,說那妖怪並不會害人。千柳這才鬆了一氣,啟程繼續回家。
有了那妖怪一事,路上的景致也無心欣賞了。
又過了十多日,終於是進了氓州城邊界,過了湖州,就是嬰州了。
千柳拉那馬車簾子,往外頭看去,繼而收回視線,看著千濯香笑道,“很快就到嬰州了。”
千濯香說道,“我化劍吧,你先找個客棧我們休息一下。”
千柳看著他疲憊的麵容,點了點頭“嗯。”
千濯香化了劍,千柳才想起他已經維持人身很久了,麵上卻也沒有一點不適。
到了一處客棧,千柳拿著包袱和劍下了車,把銀兩給車夫,他邊接過邊問道,“那位公子不是和姑娘你同個地的?”
我暗道一聲糟糕,忘記上車的時候車夫已見過老大,訕笑道,“什麼公子,車裡隻有我一個人啊。”
車夫笑道,“姑娘真是欺負我老眼昏花了,明明是有兩個人。”他一臉笑意的伸手撥開簾子,麵色頓時慘白,“……明明……是兩個人啊……果然是我看錯了嗎。”
千柳默念抱歉,車夫好一會才緩過神,駕著馬車離去了。
滄州的荷花的確不少。
樓台小謝,推窗看去,便是荷花池,在月色下幽靜美好。店小二安排的這個住處,景致極稱心。千柳站在窗台看了許久,回頭見千濯香又坐在床上捧著泛黃殘破的卷書看,輕步跳了過去,“最近你怎麼都在看書?”千柳彎了彎眉眼,“你要做狀元郎嗎?”
他笑道,“那你想做狀元夫人嗎?”
“不想。”千柳坐在一旁,拿了他的書翻了翻,晦澀難懂,又還給了他,數了數手指,“算起來,顧家曾經也算是皇親呢,以前有姨娘嫁進宮裡。”千柳高深地歎了一氣,“聽顧青塵說說,她是個十分厲害的女子,可惜遇上了不該遇到的人,那個人,就是先皇。先皇不願為了她而棄了江山,她便為了皇上棄了她的全部,隨他進宮。結果後宮粉黛三千,先皇雖寵她,可過了沒過了久,便傳來她鬱鬱而終的消息了。”
千柳伏在千濯香胸膛上,有些犯困。
千濯香撫著她的發,怎麼還想著那小白臉呢?
千柳順勢在床上翻了一個滾兒,夏末的衣衫輕薄,隨著千柳這毫無形象的一滾,頓時xiong前春光乍現!
感覺身前一涼,千柳無意識地摸去,頓時渾身一僵!
千柳麵上一燙,想要起身,他已經箍住她,目光灼灼。
千柳睜大了眼看他,被他攬住,隻覺得身體一點一點的僵硬了,張了張嘴,便被他堵住。
未儘的言語被堵在溢滿情意的吻中,除了緊張,還有在心底騰起的異樣熾熱。
雖然在闖江湖時,看了許多街坊的未經安慰篩選的話本子,有時候跟著燕小李半夜去劫富濟貧,也會撞破某某大俠的美事,但是每次聽到那些粗重的喘丨息聲,總是麵紅耳赤的離開,還奇怪了很久為什麼會有那些聲音。
現在千柳有些明白了,因為相吻時,氣喘不上,呼吸便粗重起來了。
但是好像又不對……
為什麼女的會叫的那麼慘……
千柳胡思亂想著,等回過神來,身子已被他壓在下麵,外衣被剝落,一掌覆……覆在xiong……上。
萬千電流襲過,千柳腦海中一片空白!
良久,千柳往裡縮了縮,那酥麻感,實在是有些難受。
手上力道一重,千柳頓時悶哼一聲,又好像明白了什麼……似乎的確是很像被她無意撞到的那些事,那些女子的反應,都是如此……
“小柳兒……”他忽然附耳,咬著她耳垂,語氣已有些沙啞濃重,“我的寶貝……”
千柳緊閉著眼,被所有的感官刺激的七葷八素,抖音道,“老、老大……”
未有回應,手卻還未停下。
“真美……我的小柳兒……”
千柳星眸半睜眼看他,屋內燈火已滅,看不清對方,隻看到他一雙眼睛。璀璨的仿佛細碎的銀河灑在其間。
“老大……”
“嗯?”
“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