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直走了四五天左右的時間,她的情緒方才慢慢地恢複過來,偶爾之間,也有了笑容,我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剛剛覺得輕鬆一些,結果她找到了我,我們到了果敢境內了,在這附近流落這一支苗疆三十六峒的遺部,叫做獨山蠱苗,她之前就曾經來過,這一回,讓我來與他們交手。
聽到了她的話語,我立刻就給驚了一跳。
這幾日我一直在琢磨著她的心思,卻把這正經事都給忘了去,這時才想起來,若是打到人家門上去,我又有什麼本事呢?
這般大咧咧地上去,可不是給人揍得鼻青臉腫、生活不能自理?
我有些猶豫,然而蟲蟲卻冷冷地看著我,你是不是怕了?
我這人本來挺淡定的,但現在卻受不了被人的刺激,一下子就有些著急了,表明心跡,誰講的,誰怕誰是孫子。
她點頭,好,有這股勇氣就行了。實話跟你講,獨山蠱苗是三十六峒裡麵最弱的一隻,波折流離,許多秘法早就失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傳承留著,你去便是,我終究還是在你身旁的,即便是落敗了……
她停頓了一下,我臉色一喜,想著她在身旁,即便是失敗了,也總有人收拾場麵。
然而還沒有等我欣喜一下,她繼續道“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幫著你收屍的,不是麼?”
收屍?
我的天啊,你這到底是乾嘛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要給我收屍了呢,那獨山蠱苗,應該不會這麼凶吧?
瞧見我臉色嚇得慘白,她笑了,哄你的,那獨山蠱苗屬於下十二峒之一,之前就一直給人打下手的,並沒有學到什麼厲害的手段,也就是因地製宜,將這一帶特有的茶紅大蚰蜒煉製成蠱,毒性猛烈,不過隻要注意一些,倒也無妨,你這些天不斷地研究那十二法門,想來應該是有一些收獲的吧?
她這般著,我心頭就多了幾分把握,畢竟我這些天來研究那《鎮壓山巒十二法門》頗有心得,對於防蠱的手段和施蠱的手法都有研究,輕易不會吃虧的。
我們在這附近停留了一天,我利用這時間找了一些相關的草藥來。
這些草藥都是能夠防範蠱毒的,根據法門裡麵的記錄進行了配製,然後才在蟲蟲的帶領下,前往位於山腰處的苗村子。
快接近村子的時候,蟲蟲扯了一塊麵紗,將臉給蒙上了。
我詫異,問她這是為何?
她告訴我,蚩麗妹之前曾經來過這裡,雖已過百年,但是難免會有些老人存留,若是讓他們回想起當初那段並不美好的回憶,不定就會有些不好的舉動。
為了避免麻煩,她還是遮住臉孔,會比較好一些。
我表示了解。
從山下緩慢而走,眼前漸漸瞧見了有大片的梯田,還有在田間勞作的山民,從衣服上麵來看,他們跟之前路過的村子還真的是有一些區彆的,大多都是發黑的粗藍布,這些都是自己紡織印染出來的。
這些人似乎對外人頗為警惕,當我和蟲蟲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是一個英姿勃勃的苗家子,差不多有十六七歲,跟一路走來遇到的緬甸人不同,他不但沒有那種猥瑣、唯唯諾諾的矮,而且還長得虎背熊腰,十分彪悍。
他的額頭上麵,還捆著一根紅布。
他大聲喝問,讓我們不要止步上前,而蟲蟲卻走上前去,衝著那年輕人嘰裡呱啦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
那人聽到了,臉色大變,將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中,使勁兒吹了一聲。
哨聲響徹了整個半山腰。
沒多時,來了一隊麵容彪悍,身形矯捷的苗家漢子,十六七人,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著數道傷疤的中年男子,他有著鷹一般的目光,巡視著我和蟲蟲,過了好久,他才出口道“……”
呃,句實話,我真的聽不懂,不過卻琢磨了過來,應該是苗語。
蟲蟲出來,跟那人對話,雙方交流了幾分鐘,那苗家漢子雙手朝天一舉,怒聲大吼,而其餘人也紛紛嘶吼不斷,又蹦又跳地過來,將我們給簇擁著,一直送到了村子裡的一片打穀場前來。
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問蟲蟲,你剛才,到底跟他們了什麼?
蟲蟲一笑,低聲對我道“我剛才在講,你覺得他們獨山蠱苗的那些東西,都是一堆狗屎,你會用你的手段,讓那些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蠱毒!”
我睜大眼睛,張開嘴,過了半天,方才冒出一個字來。
次奧!
南無袈裟理科佛蟲蟲,你這不是坑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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