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故意裝作很痛心的樣子,一咬牙、一跺腳,賭就賭,我陸言這輩子都沒有怕過誰,還輸不起一百顆巧克力?
聽到有一百顆巧克力,包鳳鳳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揮著手,那你怎麼才能夠相信我是蕭克明的師姑呢?
我我認識蕭克明啊,如果你安排我跟他見一麵,聽他當麵起這事兒,在下就算輸了。
包鳳鳳毫不猶豫地道“那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見他。”
她生怕我反悔一般,走過來,牽住我的手,急不可耐地往山上走去,我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這般的順利,半路上碰到一女孩兒,居然就將我這幾天冥思苦想而不得其解的事情給辦了,就好像做夢一樣。
在路上走著,那包鳳鳳問我,你為什麼跑得這麼急啊?
我有壞人在追我。
她怎麼可能,我茅山之下,怎麼會有壞人呢,你等等,我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瞧見她往回走,我嚇了一跳,趕忙拉住她,彆了,打賭重要。
她這才沒有硬扯著我往回走,使勁地點了點頭。
她對,打賭最重要。
沒過一會兒,這碎嘴又問了,你姓陸啊?
我對,怎麼了?
她我可喜歡姓陸的人了,蕭克明就有一個姓陸的朋友,他每回來茅山,都會給我帶巧克力來,是什麼意大利的,可好吃了——我跟你啊,一會兒你輸了,也得是意大利的啊,不能偷工減料——對了,我有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姓陸的?
我你講的,是不是陸左?
她使勁兒點頭,對、對、對,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陸左是我堂兄,現在又是我的師父,你我怎麼不知道?
包鳳鳳聽到這層關係,樂得直拍手,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怎麼看著你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陸左的堂弟啊,嗯,天底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情——對了,陸左為什麼這麼久沒有來看我啊?
我故意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遇到點麻煩,被人冤枉了,現在正四處跑路呢。
她啊,誰冤枉他了啊?
我是那上麵吧?
包鳳鳳拍著胸脯,你彆急啊,我還有一個師侄,他就在朝廷裡麵當差,也很厲害的,到時候我幫你跟他一下,趕緊把那冤案給處理了。我跟你講,我好想好想他了啊,有好幾次做夢夢到了,流著口水醒來。
聽到這碎嘴,我簡直就是無語了。
還流著口水醒來……
妹妹,你這是想陸左,還是想著他給你帶的巧克力呢?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就走了好久,終於來到了茅山側峰內裡的一個山穀中,她帶著我越過了一叢叢的灌木,最終來到了一片青石板前來。
站在那野草叢生的青石板上,包鳳鳳拍了拍我的腰,陸言,你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也是照做。
本來就是天黑,這閉上眼睛之後,世間頓時就是一片黑暗,我聽到旁邊的女孩兒念念有詞,沒一會兒,我感覺周遭的空間好像抖了兩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她的手牽著我,帶著我往前走。
沒有吩咐,我不敢睜開眼睛,就由著她拉我,如此走了幾分鐘,突然間停了下來。
我一愣,不知道什麼緣由,而這時黑暗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包師姑,你又偷偷跑出去了?”
包鳳鳳顧左右而言他,是王哲師侄麼,今天是你當值啊,嗬嗬,好的,嗯,好好乾,我進去了……
她這話兒估計對方也是一陣無語,瞧見包鳳鳳拉著我往前走,趕忙道“包師姑,等等,這個人是誰啊,現在沒有掌門手令或者長老會簽署,外人是不能進去的,這個你應該知道!”
包鳳鳳拉著我一直往前走,他就是過來找蕭克明的,回頭手令補辦給你就是了。
那人似乎一直在我們身旁,阻止了很久,終究拿她沒有辦法,隻有長歎了一聲,然後又折返了回去,而包鳳鳳則嘻嘻笑道“王哲你個死腦筋,回頭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隻管找我包鳳鳳便是了,誰還會為難你不成?”
話間,她帶著我往前麵快步疾走,我感覺突然間空氣就清醒了起來,緊接著她拍了一下我,行了,進來了。
我睜開眼睛,瞧見一片田園,滿天星鬥,下意識地歎了一聲。
好美。
南無袈裟理科佛我要跟你們賭一百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