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忍不住回頭又望了一眼。
我總感覺那巨大的蠟燭裡麵,會不會有一具屍體,是我認識的熟人呢?
雪狼一路跑,不時處理那突發的狀況,有的時候是一條大蛇,有的時候是一隻蠍子,有的時候又是一團巨大的馬蜂群……這些種種,應該都是殿宇裡麵的守護,不過都在紅的逼視下,怯怯離開。
它們怕聚血蠱?
瞧見紅一路犀利,我心中多少有了一些信心,連五哥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覺得帶著我,實在是一件無比正確的決定。
雪狼王在一個大殿前停下了腳步,我們心翼翼地靠近,透過那窗棱子,瞧見裡麵十分明亮。
那劉十多平方的房間裡,足足點了四根人油蠟燭。
即便是站在窗外,我都能夠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料氣息,而往裡麵一望,我卻是瞧見了那個強大的黑袍光頭,此刻他已然將黑袍脫掉,露出了那滿是瘤包的身體來。
是的,此刻的他全身幾乎,這使得我能夠瞧見他身上,居有大如拳頭、如冬棗一般的瘤子,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有的還的瘤子結在大的上麵,就跟一串葡萄一般。
那景象,看得讓人都忍不住想要嘔吐出來。
太具有視覺衝擊力了。
而更讓人感覺到詭異的是,在那矮子的旁邊,還有三個全身赤條條的女子,宛如白魚,在他身邊遊弋,四人一邊調笑,一邊相互摟抱,不時還做出敦煌窟中修仙的造型和姿勢來。
瞧見這個,我卻是懂了。
人家這個,也是修行。
密宗歡喜禪,大概便是如此景象,不過原本挺吸引人注意的,但是瞧見那矮子一身的肉瘤,我就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
多看一眼,我就怕自己嘔吐出來。
雪狼王的爪子下麵,有肉墊,踏地無聲,它的鼻子嗅了嗅,然後接著帶我們走。
又過了幾個走廊,我們來到了一個開口狹窄的區域來,那兒居然守著兩個長得跟狗熊一般的家夥,跟人差不多大,拄著一根長矛,就跟看守的士兵一般。
五哥看了我一眼,對我張口型“是這裡麼?”
我看了一眼雪狼王,隻可惜紅並沒有跟我表達什麼,於是搖了搖頭。
五哥沉默了幾秒鐘,突然一咬牙,管它麻痹的,乾!
兩人商議妥當,便心翼翼地靠近。
那兩個狗熊一般的家夥,到底有多厲害,我們不知道,但是卻曉得一點,倘若是讓它們發出半點兒聲音,又或者逃了出去,那我們可就得都栽在這裡。
發動攻擊的前一秒鐘,我的心臟幾乎是窒息的。
那時的我,和五哥一樣,都爬上了雪狼王的身上去,下一秒,雪狼王像一道利箭,離弦而出,一下子就將最近的那狗熊給撲倒,而我則和五哥一躍而下,同時撲向了另外一個家夥,我手中的金劍,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子刺進了對方的心臟裡去。
與此同時,五哥將他的脖子給抹開了。
雙保險。
伏擊在一瞬間完成,另外一個家夥的腦袋也給雪狼王給咬了下來,直到結束,我們都不知道這兩個狗熊一樣的家夥,到底有多厲害。
它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動彈過一下。
將這兩人給殺死,我們立刻動了起來,心翼翼地推門而入,裡麵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聽那動靜,有三個人。
故技重施,我們再一次進行了偷襲。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那麼幸運,右手胳膊被“人”用爪子劃了一下,立刻有一道血淋淋的傷痕來。
受了傷,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左右一陣打量,發現這兒果然是一處監牢,圍著這空間,有十來個牢房,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與我一左一右,朝著裡麵搜尋而去。
我走了幾個牢房,都沒有瞧見人,而在末尾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再叫我“咦,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隔著柵欄,往裡麵望去。
隻一眼,我驚得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這裡麵的人,居然是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