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2!
屈胖三進了蕭老爺子的房間裡去了?
不是說他老人家身體欠安,很久都不見客了麼,屈胖三到底是在乾嘛呢?
我心中惱怒,立刻說道“這小子真不省心,怎麼到處亂跑啊?”
蕭家三叔瞧向了薑寶,而那少年也是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明明還在我跟前兒的,結果一轉眼,人就不見了;我到處找,才知道他跑進了房裡去。師爺他平日不見外人,就連最喜歡的小師妹也不見,也不知道怎麼的,卻更他聊了起來,還挺歡的……”
啊?
聽到薑寶的話兒,我並沒有什麼感覺,但蕭家三叔和五哥卻顯得十分驚訝。
我問為什麼,五哥斟酌了一下,告訴我道“這個啊,我父親近年來在修行一種靜功,宜靜不宜動。這種功法雖然不如佛家閉口禪,但彆說外人,就連我們這些家人,十天半個月也難得說上一句話。因為每一句話,都會對他的修行有折損,所以……”
我聽到,臉上頓時就憤怒了起來,罵道“這個不抽兩鞭子就要翻天的熊孩子,我去把他拉出來!”
我這邊剛要動,薑寶卻攔住了我,開口說道“師爺他似乎挺喜歡他的,且等等。”
喜歡屈胖三?
我雖然沒有見過這位蕭家老爺子,也知道教育出蕭家三叔、五哥、應顏長老和雜毛小道這些世間俊傑的長輩,絕對是眼高於頂的人物;屈胖三何德何能,能夠在片刻之間,就贏得人家的喜愛,不惜破了靜功呢?
我被薑寶一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頗為尷尬,而這時蕭家三叔則出來圓場說道“不如我來問一下。”
他走到蕭老爺子的房門前,高聲唱喏,求見老爹。
結果足足喊了好三聲,裡麵都沒有人理他。
蕭家三叔無奈地回過了頭來,衝著我們擺了擺手,輕聲說道“老爺子難得有這樣的興致,彆擾了去,我們在院子裡等著。”
回到院子裡來,梧桐樹下的石桌前,我們各自安坐,薑寶十分貼心地給我們沏了一壺茶來。
他放下了茶壺,轉身欲走,我趕忙攔住他,說道“薑寶,我有事找你問。”
薑寶在蕭家三叔麵前,頗為知禮,垂手躬身,恭敬地說道“請講。”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蕭家三叔和五哥,猶豫了一下,方才問道“那日我離開了,蟲蟲是個什麼反應?”
薑寶也猶豫了一下,方才回答道“一言不發。”
啊?
聽到這回答,我頓時就急了。
要曉得,如果蟲蟲氣急敗壞,那說明她的心裡麵是有我的,越是在乎,方才會越是心慌意亂,然而她的反應是一言不發,無動於衷的話,隻怕對我可就真的是失望了。
我心情一下子就變得低落起來,不過又有些不甘心,問她難道一點兒都沒有問起?
薑寶回憶了一下,告訴我道“蟲蟲姐風輕雲淡,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小妖姑娘大吵大鬨,說你推卸責任,擅作主張,一點兒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呃……
我閉上眼睛,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小妖當時跳腳的樣子,卻無法想象看到紙條時蟲蟲那風輕雲淡的表情。
不過我還是問道“那麼接下來呢?”
薑寶低聲說道“小妖姑娘本來是極力邀請蟲蟲姐跟她一起走的,結果蟲蟲姐說太累了,想回家歇息一下,然後一個人離開了,據說是回了陸左的家鄉;小妖姑娘和克明師兄送我到了金陵之後就自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雜毛小道和小妖肯定是去日喀則的白居寺了,不過這事兒牽扯到一些內幕,薑寶不知道應該正常。
我瞧見蕭家三叔和五哥的表情,他們應該是知道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薑寶將我沒有再問,便趕緊離開了,五哥瞧見我一臉惆悵,便給我倒了一杯茶,說怎麼的,後悔了麼?
我搖頭苦笑,說後悔到沒有,隻不過覺得奇怪,按理說蟲蟲應該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