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口道“暗懷鬼胎,等待機會?”
屈胖三一拍手,妥了,我甚至都有兒懷疑洛飛雨通過月兒姑娘透露這消息給我們,都有兒拿咱當槍使的意思了。
我倒吸了一口氣,不能吧?
屈胖三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在這兒混的人,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家夥,你若是以己度人,會發現自己會死得很慘的。
我那我們可彆被她利用了,要不咱走吧?
屈胖三搖頭,洛飛雨這是請君入甕,不過咱要做啥,可由不得她來操控——我明日夜間便可恢複全盛功力,你這邊如何?
我我倒是沒啥,隻是少了稱手的劍,恐怕會少許多戰鬥力。
屈胖三沉吟一番,這倒也是——這碧遊宮中,處處都是禁製,你的遁地術也成了雞肋,根本無用,起來,你倒是顯得有些一無是處,不如我自己行動吧?
我推了他一巴掌,你丫什麼呢,老子咋就沒用了?
屈胖三一本正經地給我道歉,錯了,我錯了,關鍵時刻,那你當個替死鬼,也還算是不錯。
我氣得直翻白眼,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兩人鬥了一會兒嘴,然後商量,覺得現在外麵到處都是耳目,反倒是那禁地因為無人敢入,會比較好進一些。
我們先去陷空洞,見過蟲蟲之後,不管如何,在門口放一個煙霧膽,將整個碧遊宮攪得一片混亂,而我們則殺入陷地宮中攪風攪雨,定然讓那趙公明吃兒苦頭,然後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至於那趙公明的修為,這個就得好生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那神劍引雷術,將他給劈上一劈。
總之一句話,弄死狗日的。
商議妥當之後,兩人抓緊時間修養精神,到了第二日傍晚時分,應付過了月兒姑娘話之後,在屈胖三的帶領之下,我們潛出了湘雲閣。
湘雲閣位於定海峰的半中腰,而陷空洞則在峰某處。
出了宮門之後,我和屈胖三披上了從湘雲閣那裡偷來的冰絲鬥篷,便開始朝著山上走。
這一路上山,每走百米,便有一層禁製,牌坊之下,波紋浮動,符文繁複。
屈胖三一開始的時候研究得最久,幾乎超過了半個多時,而越往上走,那禁製越是複雜,而他卻越是輕鬆。
到了後來,他幾乎看也不看,抬腿便走。
拿他的話來,這世間,還沒有什麼陣法,能夠難得倒他。
這家夥得牛波伊,但也確實有本事,一路走來,從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那門樓跟前的守衛,即便是雙眼圓睜,也瞧不出任何差錯。
山下九重門,而山上又是九重門,如此走了十八重,確實來到了神女宮前。
這兒是海公主的駐地。
也是巧了,我們上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幾個宮裝婦人從前麵的亭台之中走過,其中有一個樣貌絕美的中年婦人穿著打扮,與彆人皆不相同,顯得更加大氣,雍容華貴。
遠遠地,能夠聽到彆人叫她公主。
不管是宮主,還是公主,她應該就是當代的海公主了。
此人看著賢良淑德,一派慈眉善目的形象,不過對於周遭炁場的敏感度卻十分地高,我僅僅瞧了她一眼,她便立刻反應了過來,朝著我們這邊的黑暗看了許久。
我們一動都不敢動,僵持了半刻多鐘,方才離開。
東海蓬萊島之上,果然處處都是高人。
經曆了這一場變故,我和屈胖三都顯得有些心,過了神女宮,來到了後麵的一處深潭前,那深潭極為寒冷,潭麵之上一團冰霜凝霧,而靠山的一麵,卻豎著一個招牌,上麵寫著“陷空洞”三個大字。
想要抵達陷空洞,必先要越過了百米寬的深潭,彆無他途。
而我們來到那深潭之前,撿起一塊石頭,往裡麵一扔,“噗通”一聲,那石頭居然直接凍成了冰塊,沉入了水底。
這般冷,如何過去?
屈胖三想了想,難道要我施展那水上漂的手段?
我且慢,然後從旁邊撿來一根樹枝,往那湖麵一扔,結果平日裡能夠浮在水麵上的樹枝,居然也化作了一根冰坨子,往下沉去。
鵝毛也沉……
這水並不尋常,屈胖三看得也是一陣駭然,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