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池宮的內城,在湖心的島上。
整支隊伍的行走速度並不算快,一步一步,而且顯得十分沉悶,連衛木也幾乎不說話,使得我們都沒有開口,隻是用雙眼,將沿途的風景儘收眼底。
這長橋寬闊,我們進城的時候,也有人出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內城的門閥,神池宮雖然由那衛神姬做主,但也有許多門閥姓氏,共同執掌神池宮的規矩。
生活在外城和內城的人,如果稍微有一點兒經驗,很容易分辨得出來。
最大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內城多有修行者,而且高手的比例也非常多,我們一路走來,能夠瞧見好多個挺不錯的高手。
不時還有走馬隊從身邊路過,英姿颯爽。
在衛木的指引下,我們一路穿行,最後來到了一處宮殿之中。
這宮殿外麵防衛十分森嚴,而走入其中,能夠感覺到其莊嚴的氣氛和裝飾,我們知道,應該是到了地點。
與神池宮宮主衛神姬的見麵十分簡單,就在湖邊的寶塔之上,而與衛木的外婆見麵,則顯得比較正式,這情況也讓我們能夠感覺得出來,這神池宮的掌權者,恐怕還是這位我們素未謀麵的前任神池宮宮主。
我聽衛木說起,他外婆的名諱,叫做衛銀姬。
呃……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乍一聽仿佛並沒有什麼不對,但仔細想一下,按照國人的習慣來說,大部分的人都會以父親的姓氏作為傳承,但衛木這裡卻是恰恰相反,他外婆姓衛,母親姓衛,他自己也姓衛。
這都是隨母親的姓氏,再加上之前衛木告訴我們,說他外婆的夫家叛亂……
這稱呼聽起來,倒是頗有故事。
我本以為衛木的外婆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成熟明豔的婦人,瞧那模樣,估計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誠然,修行者的相貌很多時候,並不會讓人一眼瞧穿,但到底還是應該遵守一些生物規律的。
而現如今看來,估計天山神池宮肯定是有一些駐顏有術的丹藥,又或者對方修行的功法有這樣的功效,方才會變得如此。
我瞧見雜毛小道那家夥一對眼睛都開始發亮了起來。
殿宇之中,六人對坐。
對麵是衛木的外婆,母親和他,而這邊則是雜毛小道、陸左和我。
談話內容,依舊與上一次的寶塔談話,相差不遠,陸左談及了此次我們過來的目的,也闡述了我們希望能夠代為溝通,與陶地仙進行對話,幫天山神池宮與他老人家之間建立聯係的想法。
然而與衛神姬不同,這位前代神池宮宮主對於此事,顯得比較抵觸。
她的態度十分溫和,對待我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春風和煦,但我們卻能夠感受得到一絲說不出來的冷漠。
這種情緒很奇妙,並不明顯,但我們人人都能夠感受得到。
當對方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來時,談話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和僵持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外麵有人過來稟報。
衛木起身,詢問有什麼急事,對方回答,說外麵有三人說要求見宮主,其中有兩人,跟這三位是一起的。
啊?
我們都愣了,不知道屈胖三和朵朵過來是做什麼?
屈胖三那家夥不是很抗拒與神池宮的高層見麵麼,怎麼又跑到這兒來了呢?
我們都很奇怪,衛木也很奇怪,不過他在征求了長輩和我們的意見之後,讓那人將人帶了過來。
我們的目光朝著殿門那邊望去,結果門一開,我瞧見第一個進來的,卻是朱炳文。
他來乾什麼?
說:
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