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湖的突然暴起,將我們都給嚇到了,雪瑞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哭喊道:“爸爸,你這是要乾什麼啊……”
瞧見失蹤許久的女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李家湖的心仿佛稍微溫暖了一下,不過還是指著李太的鼻子,用儘全力地說道:“你問她自己,到底乾了什麼?”
李太從雪瑞將李家湖挪到沙發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有一些不對勁兒了,此刻更是渾身直哆嗦。
她聽到了李家湖的指責,眼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突然間跪倒在地上,然後抱著自己丈夫的大腿,哭著說道:“家湖、家湖,對不起,那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是喝醉了酒,你對我又不關心,所以我一時糊塗,就做了錯事,你得原諒我,一定要原諒我啊……”
聽到這話兒,我頓時就是一陣雞皮疙瘩冒起,下意識地往李家湖的腦袋上看去。
呃,看著那顏色,似乎有點兒綠。
李家湖臉色漲得通紅,使勁兒踢開對方,結果到底還是身體太虛弱,根本掙紮不開。
不過他嘴裡毫不留情麵,開口說道:“喝了酒?不關心?嗬嗬,若隻是一次兩次,我就當你是一時糊塗,但你隔三差五地去找那臭小子一回,同度**,難道就真的隻是一時糊塗?彆騙我了,我找人查得清清楚楚,你給我戴的這綠帽子,可不要太厚告訴我,是不是李致遠那狗日的太大,伺候得你太舒服了,舍不得啊……”
呃……
我們旁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起,而雪瑞此事的處境則最是尷尬,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許鳴那個家夥前腳差點兒殺了她,後腳又去搞她母親。
結果李太太還讓他搞成了。
這事兒說得……
好尷尬。
好在李家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雙眼翻白,顯然是身體虛到了極點,雪瑞趕忙又喂了一顆藥丸給了李家湖,等他氣順了一些,然後說道:“爸爸,彆說了。”
李家湖雙眼一瞪,說彆說?你知道麼,當我撞破了她的奸情,她是怎麼做的麼?
我們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的話語。
而這時李太歇斯底裡地大叫道:“我不想啊,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致遠逼著我這麼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哈、哈、哈……
李家湖流著淚慘笑起來,說都是李致遠逼著你乾的?,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沒想到,為了一個小鮮肉,你居然對我下起了毒手來,如果不是我女兒,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哈、哈、哈……被逼的?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賤人……
他的笑聲如此淒厲,而我們則好像吃到了蟑螂一般。
就連跟著李太的那幾個保鏢,都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麵容來。
呃……
李太聽到這話兒,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看向了李家湖,然後問道:“家湖,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說沒有,就沒有了,對麼?”
李家湖咬牙說道:“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這個賤人啊……”
李太有些反常,居然笑了起來,然後又看向了雪瑞,說雪瑞,你也恨媽咪,對麼?
雪瑞轉過臉去,不想說話。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哈、哈、哈……
李太慘笑了一聲,左右看過去,瞧見的不是唾棄的目光,就是不願意與她正視的人,這情形讓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妖異,而她卻走到了我的跟前來,盯著我,說你現在滿意了?
我一愣,說關我什麼事?
李太呢喃道:“李致遠,如果沒有你,我又如何會變成這般千夫所指的賤女人呢?”
啊?
我摸了一下鼻子,這才知道對方把我當成了許鳴,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起,便感覺對方身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衝進了我的鼻子裡來,我下意識地避開了對方的靠近,而李太則從我身邊繞開,來到了陽台上。
她突然間歇斯底裡地笑了起來,然後轉身對著屋裡的所有人說道:“是你們拋棄了我,你們不要我了,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想要乾嘛的時候,李太一轉身,居然用超出常人的速度,縱身跳下了陽台。
“媽咪……”
雪瑞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叫了一下,然後衝了出來,伸手想要抓住李太,然而這個時候人卻已經從陽台之上跌落了下去。
這兒是七樓。
我在旁邊看著,沒有任何異動,隻是看著她摔落下去。
雪瑞卻不同,不管那個女人如何犯錯,終歸還是她的母親,於是她翻身也下了陽台去。
而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聲砰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