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這些套路一堆一堆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與屈胖三商量妥當之後,我立刻回撥了電話過去,跟林齊鳴說起了我們的要求,林齊鳴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打電話回來,說沒問題,他現在就要回對岸去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
我說什麼時候?
他說一個半小時之後,如果要的話,他會派車過來接我們,並且回頭再幫我們安排航班去金陵。
我說好。
掛了電話,屈胖三在旁邊琢磨,說這個林齊鳴有點兒意思啊。
我說什麼意思?
屈胖三搖頭不說話,說行吧,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時間緊迫,我下樓了一趟,發現雪瑞還在殯儀館沒回來,便去拜訪了李家湖,說起了我們準備回大陸的事情。
李家湖自然是極力挽留,希望我們能夠留下來多玩幾天,他病好一點兒,帶我們在港島好好玩玩,另外上一次我不是送了一妹子到他這兒來工作麼,是不是需要見一麵?
我擺手,說下次吧,你安心養好身體,以後會有機會的。
李家湖拿起電話來,打給了雪瑞。
雪瑞知道我們要離開之後,說讓我們等一下,她回來送我們。
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n仔光,告訴他我們要離開的事情,對於這個,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問需不需要幫忙?
我說有人送了,你在這邊小心一點,彆給許鳴鑽了空子。
n仔光說放心。
沒多久,雪瑞趕了回來,看著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我和屈胖三,眼圈子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說剛剛見麵不久,又要分開,真讓人難受。
雪瑞這段時間來承受了無數苦難,不過她都扛了過來,而且還從黃泉道返回了來,實在夠辛苦。
我伸手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兩句,然後說起了蟲蟲。
總有一日,我們一切無事,然後可以悠閒地在某個咖啡館裡,喝著苦澀的咖啡或者茶,然後聊聊過去的事情。
所以,為了那一天的到來,我們此刻就應該努力。
雪瑞知道我們這幫人居無定所,手機也是時有時無,所以給我留了一個郵箱,說有什麼事情,都可以通過郵箱來聯係。
聊過之後,林齊鳴派來接我們的車到了,我們上了車,然後離開李公館。
車子先去與林齊鳴眾人彙合,然後乘車前往關口。
林齊鳴上車之後,問我們是否攜帶證件,我沉默了一下,說用的是假的,他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讓人幫忙搞定相關手續,然後對我說道:“為什麼不通過正經渠道進入香港呢?”
我笑了笑,沒說話。
林齊鳴看了我一眼,讀出了我臉上的笑容,歎了一口氣,說就這麼不相信政府?
我說不是不相信你們,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想要我命的人,隻多不少,所以我行事得慎之又慎,要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林齊鳴突然說道:“既然這般,不如來我手下做事?這樣子,會有許多的便利,也有你想象不到的助力我覺得,你在我們這一行,絕對有大前途。”
我敬謝不敏,說心領了,一如公門深似海,我性子野慣了,不習慣被人管束……
林齊鳴也知道我是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打量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陳老大應該也招攬過你,對吧?”
聽到這話兒,我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林大哥,你怎麼看待陳誌程的?”
啊?
林齊鳴被我一下子給問住了,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領路人,同時也是大哥和朋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一……”
果然,林齊鳴果真如傳說中的一般,是黑手雙城手下的第一大將。
我忍不住又問道:“那如果他做了惡事,你又該如何?”
林齊鳴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盯著我,說怎麼可能,他從十來歲就開始出道,打過南疆戰爭,抵禦外敵,加入宗教局之後,更是建功立業,一輩子都在於邪惡作鬥爭,落在他手下的不法分子無數,就連當年一手遮天的邪靈教天王左使,都是間接死在了他的手中,他怎麼會做惡事?
我幽幽說道:“人總是會變得嘛……”
林齊鳴臉色嚴肅地看著我,說陸言,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否則我會翻臉的。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突然間笑了,說哈哈,我開玩笑的,隻是突然覺得這樣的可能,很有趣而已……
說:
誰說了真話,誰說看了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