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風來了又走,不過卻給我們帶來了三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就是沉寂了幾年的千通集團又開始活躍了起來,在國外頻頻出擊,生意都做到了俄羅斯去,而千通集團的少當家王員外也再一次的露麵。
不過他首次公開的露麵,卻是在俄羅斯的莫斯科,與一位石油寡頭的會麵,商談收購符拉迪沃斯托克一處大型農場的案子。
符拉迪沃斯托克又名海參崴,俄語裡麵的意思叫做“東方統治者”。
這個城市位於俄中朝三國的交界處,三麵臨海,擁有極為優良的天然港口,是俄羅斯在太平洋沿岸的出海口。
多年以前,這個城市是屬於中國的,後來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之中,沙俄與清政府簽訂的中俄北京條約中,清政府割讓了烏蘇裡江以東包括庫頁島在內的約40萬平方千米的領土,其中就包括海參崴。
第二個消息,就是龍虎山天師道決定全力支持我們的行動,提供關於信息以及上層力量的幫助,務必讓陸左沉冤得雪,不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第三個消息,也是最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陸左的案子,將會在三天之後的中午兩點,於宗教總局的秘密法庭接受審理。
趙承風告訴我,說他們這邊會儘量幫我們弄到庭審的資格,還有出場證明。
他也希望我們能夠提供一些有關的證據,好多一些把握。
對於趙承風的這個要求,雜毛小道表示無能為力。
此事是由陸左來決定的,至於我們,對於如何證明他在大涼山一案中的無辜並不知曉,至少我個人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事實上當時雜毛小道在東海一帶,也沒辦法了解當時的情況。
趙承風有點兒失望。
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的不確定性還是很大,希望你們能夠有心理準備,畢竟處理這件案子的專案組,好像把證據做得挺紮實的,空口無憑的話,並不容易翻案。
談完這些,趙承風起身與我們握手。
旁邊那個幾乎一直一言不發的趙信也站了起來,挨個兒跟我們握手。
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一直沉默,但我卻總是忍不住地打量著他。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比趙承風的印象還要深刻。
這兒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城府絕對很深,並不是趙承風的跟班,我甚至感覺他在龍虎山的地位,比趙承風似乎還要高一些。
因為我感覺得出來,趙承風對待這位師弟,隱約間很尊敬,甚至有點兒討好的意味。
當然,這僅僅隻是感覺,並不足以為信。
趙承風離開之後,我們暫時閒了下來,想起趙承風剛才的問題,我們便找到了朵朵,詢問起了當日的事情來。
對於當日之事,朵朵的記憶並不太深,告訴我們的東西,也都是當日陸左曾經談及的。
突然之間,一夜的時間裡,風向就變了,四麵八方的傳言過來,都指向了陸左,而陸左試圖辯駁,甚至試圖去救人,結果給憤怒的人圍攻,而宗教局的人則開始大肆追捕陸左,並且使出來的手段十分激烈,甚至有想要殺死他的意圖。
因為涉及到了陸左這樣在江湖上頂有名的大人物,所以宗教局那邊也顯得十分慎重,甚至還特地讓黑手雙城來督辦此案。
而最後陸左卻是負罪潛逃了,根本沒有正麵的勇氣。
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其實一直以來,陸左都沒有跟我們細談過此事,甚至都沒有說起他在那件事情之後,跟黑手雙城的交鋒,甚至是否見麵的問題。
朵朵這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有些擔憂,而這個時候,我提出一個想法。
我想在審問之前,是否能夠與陸左見上一麵。
不管是公開的,還是暗地裡的,如果能夠與陸左見上一麵,聽一聽他本人的想法,或許我們的心裡就不會這般的忐忑。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明天找趙承風問一問。
陸左是三天之後的中午兩點出庭審理,時間還長,用不著太過於著急。
畢竟這兒是京都,以前的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我們對這兒並不是很熟悉,如果亂來的話,很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
我們這一次是豁出去了,但說句實話,如果真的有人想對付我們,如同對付陸左一樣,往我們身上潑臟水的話,一時半會兒之間,我們也是有點兒無解的。
兩人商議之後,精神都有些疲倦,於是各自睡去。
我睡的,是老阿姨特地給我留的西廂房。
這是許老給蟲蟲留的房間,而我作為蟲蟲小姐的對象,住在這裡是理所應當的。
這是老阿姨的說法,對於我來說,心裡麵自然是得意洋洋的。
儘管蟲蟲從來沒有在這兒住過,但我躺在那鋪著老棉被的床上,聞著新鮮棉花的香味,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