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發現了?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了兩下,而馬鬆鬆駐車的手卻朝著我的腿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對外麵說道:“穀胖子,你乾嘛呢?”
前方出現幾人,走最前麵的,是一個黑胖子,穿著一身繃得緊緊的製服,打量著這邊,聽到馬鬆鬆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說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馬哥你啊,這麼晚了,不在家裡待著,跑外麵來瞎晃蕩什麼?
他走了過來,馬鬆鬆沒有下車,而是摸了一包看不出牌子的煙來,扔給對方,然後說道:“嗨,這不是袁俊有點兒是出外麼,剛回來,我接他一下,準備值夜班。『可*樂*言*情*首*發(』『言*情*首*發”
那穀胖子接過煙來,湊過馬鬆鬆遞出來的打火機,將煙點著,然後往副駕駛室看來。
我朝著他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穀胖子吸了一口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說不錯啊,特供的?
馬鬆鬆笑,說我們隊長賞的。
穀胖子朝著那邊攔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讓路,然後說道:“聽說最近進來的這些人背景挺硬的,上麵說有人說不定要來劫獄,讓我們都打起精神來,彆又出什麼漏子,鬨得跟上次一樣,所以這才攔你們行了,都是自己人,趕緊走吧。”
他讓開路來,馬鬆鬆踩油門,往裡麵走去。
瞧見這些人的身影消失在後視鏡中,馬鬆鬆方才鬆了一口氣,說這幫家夥是督查室的,正要給他們抓到,挺麻煩的,幸好之前的關係不錯。
我說他剛才說了,這兒已經提前有預警了。
馬鬆鬆說對,之前我們這兒出現過幾次大紕漏,讓人將囚犯劫走過幾回,鬨得風風雨雨,不少人受到了牽連,我也是那之後調過來的,再加上這一次陸言失蹤案,更是弄得沸沸揚揚,大家都有點兒提心吊膽,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草木皆兵……
啊?
我有些詫異,說陸言失蹤案?
馬鬆鬆說你沒聽錯,就是參加天下十大評選的那個陸言,那家夥在南方省犯事,給人抓起來了,後來給羈押到了我們這兒,特殊牢房裡關著的,結果突然之間人間蒸發,鬨出特彆大的動靜,不少人都給連累到了,所以大家才會如此緊張。
我此刻的身份代號是小白兔,馬鬆鬆並不知曉我真實的身份,故而談及那個“陸言”,倒也沒有什麼刻意回避。
隻不過聽到彆人這般說自己,我多少有一些彆扭。
我苦笑著跟他解釋道:“那個陸言是冒牌貨,是彆人用來誣陷他的,這事兒後來經過中央調查組的閻副局長確認,查無此事的。”
是麼?
馬鬆鬆人在白城子,信息不是特彆靈通,將信將疑地聽著,說不可能吧,若是假的,怎麼可能瞞得過宗教總局和民顧委的那麼多專家?
我指著自己的臉,說那你瞧我,與袁俊又有什麼區彆呢?
馬鬆鬆回頭看我,好一會兒,方才說道:“照你這麼說來,倒也有可能我遠遠地瞧過那小子一回,總感覺跟傳說中的不一樣。”
我歎氣,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冒牌貨之所以沒有被人拆穿,倒也不僅僅隻他偽裝得很成功,更多的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動,樂於見到我的身上被潑臟水。
當然,這些事情,我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太多。
馬鬆鬆說完這個,然後又說道:“我和袁俊之前就商量過,現在白城子外鬆內緊,非常的謹慎,是不可能出現什麼紕漏的,所以你們過來,純粹是多此一舉。”
我笑了笑,說防患於未然麼,沒有的話更好,若是有,我在的話,多少也能夠幫上一些忙。
馬鬆鬆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兒。
我說請講。
馬鬆鬆說你行動的時候,多少注意一點,袁俊那小子混進白城子不容易,您的動靜能夠輕一些,最好還是不要讓他丟掉飯碗為好。
我點頭,說一定注意。
兩人聊著天,來到了寬敞的停車場前,裡麵是黑壓壓的車子,大部分是塗著迷彩的越野,也有一部分如我們這般的民用車輛,在東北角的地方,甚至還有裝甲車的身影。
停好了車,馬鬆鬆檢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相關證件,然後對我說道:“一會兒你跟我一起進監區,照著我做,能不說話,儘量彆說話。”
我說好。
兩人走過一段長長的林間小道,來到了一處高高的圍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