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盛筵麼?
當然不是,這裡是修羅戰場——隻不過能夠在這麼危急的時刻,還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兒來的人,卻不是彆人,而就是剛才與我們失散了的雜毛小道。Zi幽閣.
我一劍擋開凶狠撲來的黑寡婦,認真打量,瞧見趕來的人並不多。
有且隻有雜毛小道一個。
然而儘管出現的,隻有雜毛小道一個人,但我也憑空生出了無數的勇氣來。
我們並不孤獨。
雜毛小道從迷霧之中走來,起先隻有一道微微的身影,沒幾秒鐘,步伐越來越快,幾秒鐘之後,竟然一躍衝到了戰場中央來,高聲一喝:“劍來!”
雷罰倏然飛起,升在半空之上,猛然劃了一個圓圈,隨後朝著四周灑下燦爛劍光。
黑寡婦們被這淩厲的劍光嚇到,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而被控製住心神的冥狼卻沒有任何的停頓,朝著我們這邊倏然衝來。
經過剛才一陣廝殺,此時此刻還能夠出現在我們跟前的冥狼,大概有二十三四個。
這些的每一個冥狼,在廝殺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死氣都顯得格外濃鬱,就連冰麵上,都泛起了寒霜,往著遠處不斷蔓延而去。
二十三、哦不,二十四個冥狼,再加上還活著的二十六個女人,總共有五十個敵人。
而我們這邊,卻隻有三個。
以寡敵眾。
麵對著長刀拔出,紛紛撲來的冥狼,雜毛小道長歎一聲,說果然還是這樣。
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問道:“怎麼了?”
雷罰在天空中飛旋,而雜毛小道則空著雙手,對付著那些凶悍莫名的冥狼,搖頭說道:“剛才也遇到了一些,不過好像是獵鷹什麼的,都是失去了理智,有的甚至變成了巨大的飛禽鳥人,見人就殺——我就說他們搞的這計劃不靠譜,根基紮不牢,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如何能夠擔當重任?”
元晦大師也歎息,說的確如此,這些可憐的孩子,表麵上看起來強大無比,但真正碰到了狠角色,都隻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唉,為什麼要把他們卷進來啊……
與我一樣,元晦大師麵對著這些可敬的戰士們,表現得十分謹慎,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殺招來。
他剛才可以對那些紅粉骷髏們痛下狠手,卻沒辦法對自己人不留餘力。
然而冥狼們在戀人茱麗葉的“指揮”下,卻顯得越發凶狠。
反倒是黑寡婦們往後推開一些,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雜毛小道不斷揮手,與那些冥狼貼身肉搏,儘可能的將這些軍中猛漢打暈去,減少傷害。
然而這些經過特殊改造的冥狼可不是什麼小角色,一昧的放水,那是對自己生命的輕視,所以很快,他胸口和後背就中了幾拳。
這可是結結實實的幾拳,打上去“邦、邦”響,我聽了都有些牙疼。
雜毛小道自然也有點兒扛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而是瞄準了一切傷害的源頭。
我聽到雜毛小道對我喊道:“陸言。”
我正在冥狼的重重圍困之中儘可能地應付著,聽到雜毛小道的話,早已是心有靈犀,大聲喊道:“我知道。”
止戈劍飛起,如同利箭,射向了不遠處的茱麗葉頭頂。
我的目標,是那“嫉妒與陰謀之神”的虛影。
那玩意才是關鍵所在。
止戈劍勢如破竹,貫注了我滿滿的憤恨,然而那虛影一般的女人居然伸出了手來,憑空一握。
止戈劍被她給握住了。
我感覺到一陣難受,下意識地操控著止戈劍回返,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止戈劍的聯係。
啊……
我怒吼一聲,從人群之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衝出,然後朝著戀人茱麗葉快步衝去,而在另外一邊,雜毛小道也越過人群,與我並行而走。
兩人的目標是統一的,那就是茱麗葉。
似乎感受到了我們兩人騰騰的殺氣,茱麗葉冷冷一笑,說道:“死心不改,那就讓你們瞧一瞧,神之下的最強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吧!”
她頭頂上的“嫉妒與陰謀之神”在一瞬之間,全部都鑽入了她的天靈蓋之上去,下一秒,止戈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鐺!
此女平伸止戈劍,硬生生地擋住了我和雜毛小道的聯擊。
青蒙劍與雷罰,被止戈劍所阻擋。
我的心中,生出了幾分古怪的感覺來,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擋得住我和雜毛小道的聯擊,然而事實卻就擺在了麵前。
巨大的力量在一瞬之間撞擊,麵臨著我和雜毛小道的斬擊,茱麗葉紋絲不動,不過巨大的炁場殉爆卻在同一時間,伴隨著鏗鏘有力的撞擊聲中生成,恐怖的力量在她腳下蔓延,堅實的冰塊也終於支撐不住了,隨著蔓延幾十米的蛛網狀裂紋生出,轟然而碎。
從止戈劍上傳來了最為恐怖的力量,我和雜毛小道騰空而起,而對止戈劍有些不熟悉的茱麗葉猛然旋了一回劍,鎮壓住蠢蠢欲動的劍靈,然後也騰身而起。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