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力反問道“如果埃弗亞知道我們也動手了……”
中年男人說道“我們不是看到,拿著衛星電話的首領最開始就被打死了,那部衛星電話至今還掉在山路上,沒有人去管。隻要他們的人都死光了,誰知道我們也動手了?”
耶力臉色難堪地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參與進來?我們為什麼要允許埃文周在我們的國土上大開殺戒?”
這個中年男人說道“一切為了國家的利益,而軍人是不需要將政治的,隻需要執行命令。”
“是!”耶力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又拿起了對講機說道“現在確認登島人數……”
經過確認,一開始上岸的五十八人有六個人又逃進了碼頭的水裡,島上的人一共有五十四人,死亡二十五人,重傷二十一人,逃進山林的有六個人。而在碼頭那裡,最少還困著十幾個人,不過那些人沒有戰略縱深,隻能困在水裡和船上,已經毫無威脅力了。
周遊沿著山岩急速降下,隻要有一個借力的地方,他就能穩穩地守住重心,幾秒鐘就從三十多米高的山岩上跳了下來。
他沒有去追已經逃進山林的潰兵,因為開始敵明我暗,加上地勢的原因,所以能打的敵人潰不成軍。但是現在對方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製範圍,這個時候天時地利都沒有了,就要拚實力了,所以需要周劃好才能動手。
舉著槍口,周遊宛如一個死神,對著每個嚎叫的傷員就是一槍,直接讓他們不再痛苦。血腥味,加上他們在船上待了許久的腥臭味,讓這裡的氣味很不好聞。
周遊皺了皺鼻子,看到這裡再沒有一個活人,撿了兩個彈夾,這才慢慢又向碼頭那裡走去。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看見碼頭,就聽見碼頭那裡和山林裡都傳來了槍聲。他先生一下子躲在了一個角落裡,被太陽曬的滾燙的岩石把他燙了一下,他這才一下子又明白過來,這是塞舌爾人動手了。
塞舌爾人雖然也不多,但是現在海盜們已經被打破了膽子,他們以逸待勞,以有心算無心,想必也能輕易獲得勝利。
不過他還是匍匐著向下走去,在山路上行進了大約五十米,前麵是一個斜坡,下麵不遠處就是碼頭了。周遊隨手拎起了一具屍體,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探出了身子,向碼頭上看去。
動手塞舌爾人也不多,但是他們藏匿的位置很好,從三個角度封住了碼頭下的海盜們。水裡和船上的那些海盜們一個個用槍搖晃著白襯衣,想要投降,這個時候,槍聲才停了下來。
周遊很清楚,塞舌爾方麵比自己還要怕,即使自己願意留活口,他們也不會留的。假如埃弗亞知道塞舌爾方麵也動了手,報複起來,可不是塞舌爾方麵能承受的。
不過相隔一千多公裡,埃弗亞想要報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人他不缺,槍他也不缺,但是他缺的是能在海裡跑的快艇。
想要把自己的人送到一千多公裡的塞舌爾,對埃弗亞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現在塞舌爾人動手了,不僅是有撿便宜的意思,更主要的恐怕是想要給周遊一點壓力,讓他儘快對埃弗亞動手。
對於周遊來說,既然跟埃弗亞成為了敵人,那麼他也絕對不會在留情,即使做不到斬草除根,也要斬斷埃弗亞所有對外的爪牙。就是要讓他這個大海盜,一艘能出海的船也沒有。
不過,這種報複傷不到埃弗亞的根基,周遊也不想留著這樣一個心頭大患,所以,該如何對付埃弗亞,周遊還會聽聽專家們的意見。
貝薩因和老沃蘭多,他們就是專家。一個在政治方麵玩的爐火純青,一個在軍事上駕輕就熟,都比周遊這個指揮依靠個人武力的人要強的多。
他藏在一個大石頭的後麵,看著下麵碼頭上的變化。海盜們投降了,一個個手裡舉著槍或者從船艙裡,或者從水裡爬上來,直接跪在了滾燙的石頭上,雙手抱頭。
兩個士兵看守著這不到十個海盜,另外一個士兵開始在船艙裡搜索了起來,不一會兒,兩艘船都搜索完畢了。
而這個時候,另一支小隊,七八個人押著四個人也從島上過來。後麵還跟著空手的楊比利。看到了他們,周遊將手裡的屍體推開到一邊,順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受傷了?”
楊比利用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一處青腫的大包,吸了一口冷氣。“被子彈打飛的石頭撞的,沒有大礙。”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根香煙,周遊向他伸出了手。“給我一根煙,憋死我了。”
他遞給了周遊一根煙,又幫周遊點燃後轉身就走。“老板,我去幫你拿衣服。”
周遊的全身就穿了一條泳褲,也的確沒有一點大老板的形象。看他槍都沒有帶,喊住他說道“帶上槍,……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他很有些裝比地揮了揮手。“除了這幾個,其餘的都被我們乾掉了。”
不過,周遊很喜歡他這個裝比勁兒,比他陰沉沉的時候強多。
楊比利返回來的時候,周遊又到海裡遊個一會泳,將身上的血跡,汗漬洗掉。可惜的是沒有準備淡水,隻能先這樣將就一下了。
這一會兒功夫,耶力已經將所有該問的全部問清楚了,也確認了所有的海盜的數量,沒有漏網之魚。
聽他生硬地跟彙報了情況,周遊不緊不慢地穿好了衣服,低頭係上了鞋帶。“通知派船來接我們了嗎?”
“是的,最多半個小時,船就抵達了。”
周遊站起身來,拎起了放在一邊的勃朗寧。看到周遊的動作,楊比利也來了精神,拔出了腰裡的手槍,跟周遊一起走到了跪在碼頭上的海盜們的身後。一陣槍響之後,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麼,現在該回家了。”
(在外出差,更新質量自己都不算滿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