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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碑林偶遇(1 / 1)

金枝菜葉!

王妃長寧剛接到母親司徒老夫人捎來的消息,她的脈案已經請一位劉大夫看過了,據這位劉大夫說,長寧雖然身子虛些,大體還是無礙的,若是他開些方子暖暖宮,最遲秋天便能受孕。且這位劉大夫生平最得意便是有個生子秘方,隻是須得當麵把脈,斟酌仔細,方可依照體質開方,令王妃一索得男。

長寧哪裡還坐得住?隻是皇室之病向來都是太醫負責,況且又是子嗣這樣的事情,怎好惹人注目?兼且長寧更不想丈夫知曉了此事,又琢磨著王府裡有宮中眼線,便想到借口去昭覺寺上香,請司徒老夫人帶那劉大夫來試試。

司徒老夫人知道王妃那邊安排妥當,三日後便帶著媳婦孫兒一同往昭覺寺來。那劉大夫匿身在一輛不起眼馬車中,混跡在司徒府車隊裡。這位劉大夫不是本地人,到成都時日並不算長,名氣也不大,不過他擅長婦科,曾給司徒少夫人祁氏一位親戚看過,頗有效果。那親戚將他介紹給祁氏,這位劉大夫便稀裡糊塗搭上了這般權貴。

嘉王妃司徒長寧便帶了女兒還珠郡主陳清瑜一道往昭覺寺來。清瑜每每聽人提到佛寺道觀,便不由得想到自己托身奪舍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母親自打自己病好之後,越發誠心禮佛,怎好駁了她的意思?況且自己確實受佛門恩重,去祭告慧有大師在天之靈一番,也是應當的。

嘉王府陸管家親自到昭覺寺打了招呼,等到王妃來的這日,昭覺寺便封了後殿幾座跨院,專司接待王妃郡主。陸管家知道昭覺寺是西南禪林勝景,寺中又有碑林佛塔,占地極廣,想要封鎖得風雨不透,隻怕著眼。王妃本欲低調行事,故而陸管家隻得多派人手,嚴加防範。

王妃長寧帶著清瑜先與司徒老夫人、祁氏會和,參拜了大雄寶殿、藥師琉璃殿等諸多佛殿,這才往觀音殿來。觀音大士因有分身名號送子觀音,最得婦女崇敬。這邊王妃與司徒老夫人、祁氏誠心拜了。司徒玄應與清瑜也有樣學樣,默祝了一番。

待出了觀音殿,司徒老夫人便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長寧會意,便對接待她們的昭覺寺法悟長老道“出來拜一圈,也有些累了,我和大嫂打算陪母親到禪房裡念會心經。孩子們恐怕耐不得乏味,又難得出來一回,聽說寺裡碑林頗有禪意,不如請法悟大師派弟子帶他們倆逛逛吧。也好讓兩個孩子沾些佛緣。”

法悟雖是和尚,卻是塵世中的性子,不敢怠慢忙道“善哉善哉。謹遵王妃懿旨。”

長寧便對跟來的木樨銀霜道“好生伺候郡主與表少爺,不可走開。”

清瑜覺察到母親舅母似乎是要支開她和表哥,不過大人自有大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出言。司徒玄應倒是對那碑林頗有興趣,忙興衝衝領著清瑜往外走。

法悟將二人親自送到碑林入口,又囑咐得力弟子好生照看,這才離開。等法悟離開,司徒玄應這才低聲對清瑜道“也不知祖母母親有什麼事情要對王妃姑姑講,隻把我們支開。心經在家裡不一樣能念?”

清瑜維護道“想來在這寺裡讀經,心境必定不同,況且若有疑難,可即時請問。表哥不要太多心了。”

司徒玄應也不在意,照自己所知,跟清瑜講起這碑林的曆史來,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了。這碑林占地廣大,雖偶有遊客,見清瑜她們人多,又有知客僧陪著,便知是大戶人家家眷,都避開了去。

走著走著,眾人便見一排八塊石碑,形製類似,頭前四塊上則都隻各刻了一個字,正是“生、老、病、死”後頭四塊則各有不同,玄應細細分辨,分彆是“愛彆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清瑜聽玄應念來,才認得全。玄應道“從前我來倒沒注意,怎麼將這些字刻在上頭,可有什麼說頭?”

那知客僧雙掌合十,回答道“此是我佛門講的人生八苦。前輩高僧篆刻於此,用意在警示後人,看穿經曆,莫要迷失。”

玄應點點頭,對清瑜道“要說佛家的這些道理,很多倒是義理精深。不過我看來,這什麼人生八苦,也是杜撰的了。彆的好說,這生與死,不是注定的嗎?尤其是這個死,焉知不是大解脫,有什麼苦?”

清瑜知道這個表哥喜歡雜學,隻沒料到他小小年紀,就考慮這麼哲理的問題。回想起自己無故之死,又艱難重生,心頭陡然有些感觸。便道“這麼多前輩大能參悟一輩子,恐怕都參透不了,死固然要麵對虛無未知,但是生有時候更加彷徨。”

忽聽一個聲音從碑後傳來“你才多大,就說這樣看破塵世的話來?”

玄應與清瑜聞言一愣,隻見一個白衣少年,手持一把寶劍,自碑側現出身形來。木樨銀霜一見這人還拿著武器,頓時急了,忙攔在郡主表少爺身前,木樨疑惑的問“你是什麼人?”

那知客僧忙轉圜道“不要誤會,這位吳施主,是長居敝寺的。因與佛有緣,自小便被方丈收做了俗家弟子。”

木樨猶不全信,便問“師傅怎能讓人手執了凶器在佛門聖地出入?”

知客僧解釋道“劍器並非凶物,隻看握劍之手罷了。吳施主愛這碑林清靜,常在此練劍的。”

司徒玄應立時對這個少年起了興趣,便道“倒是個有趣的人。”

清瑜看那少年,不過十來歲年紀,麵龐還有些稚嫩,但是神情儀態卻老成得很,或許是常年在佛寺中生活,渾身帶著恬淡寧靜的氣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些方外氣質。

那吳姓少年道“我並非惡人,不過是在這裡練劍,見到你們來了,避在一旁。聽這位小姑娘發出這樣的感慨,一時好奇,才出聲驚擾。”

司徒玄應有心結交,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丫鬟拉開,對那吳姓少年笑道“不打緊,相逢也是一場緣法,我叫司徒玄應,這位是……我表妹,不知吳兄怎麼稱呼?”

吳姓少年看了看司徒玄應,見這人也有些出塵,便點頭道“在下吳迢遠。”

司徒玄應見對方迥異凡俗,氣度不亢不卑,越看越欣賞,正想多說兩句。那吳迢遠已經開口,對象卻是清瑜“小姑娘還在稚齡,最好不要再發這樣的感慨。佛家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小小年紀,心中太過悲苦,恐怕對你一生都不利。”

明明是教訓的話,但是清瑜卻能感受到對方的真誠,看著吳迢遠那雙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清瑜隻能微微頓首道“多謝。”

吳迢遠也不逗留,道“我還要去見師傅,就不打擾了。有緣再見!”說完一拱手,便轉身離開了。

司徒玄應見人漸漸走遠,這才問那知客僧道“這位吳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那知客僧也不隱瞞,道“他是保靖侯長子,因幼時生病幾乎不治,恰好有位高僧指點,要舍在寺裡做個佛前童子,供奉佛祖十五年,方可挽救。保靖侯無計可施,便將他托在我們昭覺寺。或許真是佛緣,自入了寺裡,吳公子這病便一日一日見好,如今與常人無異。”

司徒玄應恍然大悟,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他?這段故事我是早聽說了的。到底是佛門清靜,這吳公子一身清氣,令人見之心折。我都恨不得自己也學他,出家來修行修行。”

清瑜聞言一驚,忙道“表哥快彆說這樣的話,家裡人要是知道,還不急死?”

司徒玄應歎氣道“也是,若因這個緣故出家,也太無稽了些。隻能怪我無緣吧。”

清瑜忙拉住玄應繼續看碑,心裡卻想了其他。忽然在這裡遇到這個吳公子,讓她不由得納悶,一直聽說保靖侯與父王是自小一塊長大的,怎麼回到成都這些天,也沒聽父母提起過?

殊不知,此時保靖侯吳鍾業正在嘉王府門外求見。

嘉王陳洪愷聽到門上稟報,一時有些失神,他這時候來是什麼意思?愣了一會,陳洪愷才沉聲道“有請!”

保靖侯吳鍾業跟嘉王同年同月,隻比他小十來天。與族兄鎮東將軍吳鍾建孔武強健不同,保靖侯清雅斯文是個儒將。這會來到嘉王書房,他低頭跪下,聲音有些顫抖道“微臣參見殿下!”

陳洪愷神色有些複雜,這個兒時玩伴,曾經最好的朋友,已經褪去了一身稚氣,變得成熟穩重,但是陌生得很。他克製心中的種種悸動,低聲道“吳侯免禮,請起。”

吳鍾業站起身來,望向陳洪愷,見他雖然已經不是當年的翩翩少年,眉宇之間卻一如當初,有著一份難明的愁緒。兩人就這麼靜靜麵對麵站著,誰也不開口。

陳洪愷終是忍不住,問“不知吳侯今日登門,有何貴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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