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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現身說法(1 / 1)

金枝菜葉!

清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隻見人影一花,門口進來兩個少年郎,不是吳迢遠與司徒玄應又是誰?

清瑜慌得忙站起身,隻是腰酸腿軟幾乎站不穩。吳迢遠上前一步,將清瑜扶住。清瑜也顧不得失禮,忙問道“世子與表哥怎麼來了?”

簾紅忙接過清瑜坐回床上,紗碧提來兩個舊凳子,擦了擦讓吳迢遠與司徒玄應坐下。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司徒玄應抹了把汗道“郡主的車程好快,我得了信便去找了吳大哥,他們保靖侯府的精騎帶著我們飛奔都沒追得上!”

吳迢遠仔細看了看清瑜,低聲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故?玄應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怎麼皇上突然讓郡主去感業寺?”

清瑜聞言便知這兩人是自作主張追來的了,清瑜雖然心頭感動,卻奈何其中乾涉太深,沒法對他們倆全盤托出,隻得斟酌著道“其中內情我也不儘知,隻是這次宮中發生了大事,貴妃娘娘突然病入膏肓,人事不醒。因之前貴妃娘娘對父王有些誤會,讓皇爺爺知道了,這下被皇爺爺想起,怪罪父王不孝,我硬著頭皮為父頂罪。這才被褫奪了封號,罰到感業寺去修行……”

一聽這話,沉穩的吳迢遠倒是還好。司徒玄應已經變了顏色。他慌忙問“怎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清瑜微笑著反倒安慰司徒玄應道“表哥無須驚慌。雖然延州遠了些,到底是皇陵所在。感業寺就是清苦些,不不至於是龍潭虎穴。事已至此,為了父王為了我們嘉王府,我也沒有回頭路走。也許個月等皇爺爺氣消了,就會放我回來的。倒是你們,什麼也不知情,便跟著跑出來這麼遠,太冒失了!”

司徒玄應歎氣道“這也是合該我們送郡主一程。我今日正在姑姑府上,見到你們吳姨娘回來那個慌慌張張的樣子,已經起疑。之後姑姑仿佛知道了什麼,竟然要坐車出府去。我好說歹說,姑姑都不聽勸。最後姑姑才對我說了句,‘你妹妹要去延州皇陵感業寺,還不知何時回來,我一定得趕去見一麵’,說完再也不管,便走了。我一時沒了主意,這才想起去找吳大哥。”

清瑜知道司徒玄應是個灑脫的性子,什麼事想到便做,隻是吳迢遠年長些,又經曆了那麼多,人一向沉穩,怎麼也跟著司徒玄應胡鬨起來。清瑜目光轉向吳迢遠,看得吳迢遠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年輕世子低頭解釋道“玄應與我脾性相投,真心相交,從未開口求過我,這次他求上門來,又是關乎郡主之事,我當然義不容辭。雖然莽撞了些,好在這位護軍頭領是我大伯麾下的校尉,必定會為我們保密。郡主也不必擔心。”

清瑜這次明白,怎麼就讓這兩個半大小子這麼容易進得門來,原來那位龐校尉是保靖侯府這一係的人,怪不得在城門口聽到龐校尉跟吳巧容鬥嘴的時候,說什麼鎮西將軍,當時清瑜就覺得耳熟得很,原來鎮西將軍就是與自己打過交道的吳鍾建,正是吳迢遠的堂伯伯。想通了這一層,清瑜也就不再為他們倆得冒失舉動擔心了。

吳迢遠與司徒玄應見著清瑜無恙,兩人都放下心來。隻是這麼遠跑來,要說有什麼事,還真說不上來。吳迢遠持重些,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道“我知道嘉王殿下必定對郡主的生活有了安排,隻是到底是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又是去感業寺。我在昭覺寺生活了那麼多年,也知道佛寺的清苦。況且昭覺寺就在成都近郊,我回家也方便,從來沒有短少什麼東西。郡主就不同了,隻帶了這幾個丫鬟,少不得有用錢的地方。我走時慌張,隻拿了這些,郡主先收著。免得到時候缺了用度。”

清瑜一愣,說實在話,自從回到成都嘉王府她都沒有擔心過銀錢方麵的問題,這次她雖然走得急,嘉王妃也給她準備了上千兩的銀票備著。自然不缺吳迢遠這點,隻是人家大老遠來了,也是一片關切,清瑜也不好拂了吳迢遠的麵子。想了想便伸手接過,微笑道“那就生受世子的盛情了!”

司徒玄應見狀,有些窘迫,他平素也不用銀子,更彆說這麼慌慌張張出來,除了隨身的幾個小物件,可說是身無長物。清瑜見到司徒玄應的樣子,就猜出他的心事。忙正色道“表哥來得正好。我正愁沒有機會見到表哥,有幾件事我還想拜托表哥呢。”

司徒玄應如蒙大赦,忙點頭道“表妹有什麼事隻管說,我必定為妹妹辦妥。”

清瑜對一旁的簾紅紗碧使了個眼色,兩個小丫頭便退了出去,將門掩了。清瑜這才認真對司徒玄應道“前日我托韓媽媽給表哥送了一封信,想請表哥多多去我們府裡,陪陪母親。表哥今日就到了我們府裡,可見是極其上心的了。妹妹感激不儘。隻是我這一去,沒有數月半載是不可能回得來的。我母親身子漸重了,雖然王府裡人也不少,隻是可交心的就木樨她們為數不多的幾個。木樨她們雖好,都是奴婢。表哥若是有暇,還請常常上門探望探望母親。算是幫妹妹儘儘孝心。表哥也是聰明人,若是母親有什麼不妥,也看得出來。說起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是我一樁心病。表哥若是能答應,妹妹我就踏實不少。”

司徒玄應連連點頭道“我就隻王妃這一個親姑姑,妹妹不在,我這個侄兒便是王妃最親的晚輩了。本就是我這個晚輩應該做的,郡主放心。我必定會常常去探望姑姑的。”

清瑜知道司徒玄應的脾氣,灑脫自然,去偽存真。不大看得上科舉世故,總覺得那是俗事。隻是清瑜剛經曆了這麼多明爭暗鬥,她明白,司徒玄應這個性格,若是做個隱世田園翁也罷了,若是要在京城立足,支撐起一個大家族,就太危險了。清瑜此時正好有個機會,便借故現身說法,半真半假慨歎道“說起來,我們年紀都還小。許多事情本輪不到我們去擔心籌謀的。隻是經過這一次,我也想明白了。你不犯人,不見得彆人就不犯你。拿這次來說,父王平素雖與貴妃娘娘有過口角,不過母子倆哪裡能有什麼隔夜仇?也不知得罪了哪裡的小人,就把這事說到皇爺爺耳朵裡去了。偏趕上貴妃娘娘得了那樣的重病,皇爺爺一時震怒,便要追求父王的不孝之罪。雖然最後被我自攬罪責,擔了下來。到底皇爺爺也對父王存了不滿,將來還不知如何……”

司徒玄應不知清瑜是在拐著彎勸說自己,還道是清瑜有感而發,便接口道“妹妹雖然年幼,卻是個有擔當的。把姑父的冤罪一力承擔下來,我這個做表哥的,也是滿心佩服。”

清瑜淡然搖頭道“我們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拜父母所賜。父母有難時,做些力所能及的,本就是應該的。表哥無須佩服我。隻是妹妹有一句冒犯的話,若是有一天,若是舅舅也遇到類似的事情,表哥該怎麼做?”

吳迢遠聽出清瑜話裡有話,他轉頭去看司徒玄應。隻見司徒玄應想也不想,當即回答道“妹妹都能做到,何況我一個堂堂男兒?若是家中不幸,我自然會挺身而出,保護父母家人。”

清瑜見司徒玄應上套,立即趁熱打鐵問道“表哥準備怎麼保護你們全家?清瑜是個幼女,隻能犧牲自己。表哥剛才也說,你是個堂堂男兒,難道也要像我一樣犧牲自己嗎?表哥是司徒府唯一的嫡孫,性命關乎到司徒府的傳承。可不能似我一般,輕言生死。”

司徒玄應一愣,僵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吳迢遠見狀,配合清瑜問道“那郡主的意思是……”

清瑜淡淡道“隻有手中掌握了權利,方才能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我有幾句逆耳忠言,表哥就當我臨彆贈言,好生回頭想一想。我知道表哥討厭科舉,冷眼功名,隻是世上能有幾個望族百年傳家?若是表哥依然故我,將來外祖父離世,舅舅年邁之時,再也無人能撐起門楣。司徒府身在局中,自然有不能不得罪的人。到時候表哥沒有官身,拿什麼去保護一家老小?人情世故、科舉這些都是俗事,但是若沒有外祖父、舅舅為表哥撐著頭上的天,表哥能像現在一般霽月光風,談玄論雅嗎?比起風雅氣度,我倒是更欣賞一個男子有擔當有氣魄!我若是男子,才會看不起表哥如此心態!”

清瑜這話說得很重,但是清瑜卻沒有辦法。她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司徒玄應若不得一番激勵,恐怕就是個賈寶玉第二,萬一將來有個忽喇喇似大廈傾的時候,司徒玄應也像寶玉一般遁入空門棄世而去嗎?她欣賞賈寶玉的真性情,卻不能接受他的無為不爭。說到底,清瑜還是個現實的人,她有太多的不安全感,她希望身邊每一個人都能儘量掌握自己的命運。

響鼓不用重捶,司徒玄應神色變幻,低頭不語,分明有所悟。吳迢遠也聽著入神,眼中泛起了神采,他這個保靖侯世子,更不能忘卻擔當,枉為男兒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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