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很拮據的家庭,父母都是山裡的農民,母親在他讀初中的時候就過世了,是他爸爸養了十幾頭大豬,種著幾畝田地供他讀書,上大學。
考上大城市的大學,父親比誰都興奮,他也充滿了信心,發誓一定要好好奮鬥,將來能夠報答父親,要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迷失了原來的初衷,隻想著要高人一等,不想被彆人看不起,不想被彆人知道他來自那麼貧窮的家庭,不想被否定……他也想要享受高高在上的那種虛榮感。
讀大學的這幾年,他到底做了什麼?要是讓父親知道了,要有多痛心?
譚泉一想到自己被開除學籍,他的心一陣的絞痛,他要怎麼跟父親開這個口?
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睛有些發紅發腫,一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像失去生命氣息的遊魂在校園四處晃蕩起來。
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學,都對他投以白眼。
他視若無睹,已經沒有去計較這些的心情了,如果有後悔藥,他一定不會貪心劉經理那些錢……拿他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與此同時,平安在宿舍皺眉聽著譚泉和劉經理的對話錄音,眼中儘是疑慮。
宿舍隻有宋笑笑仍在碼字,那段錄音重複了又重複,譚泉的聲音在她腦海裡漸漸生成了一聽就想要砍人的魔音時,她終於忍不住回過頭瞪著平安,“方平安,彆告訴我,你今天終於發現自己愛上了譚泉,所以對他的聲音才這麼留戀不舍?”
平安按下暫停,眉梢上挑,納悶地道,“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宋笑笑問道。
“除了我之外,是不是還有誰想整死譚泉啊?”平安問道。
宋笑笑沒好氣地問,“你這不是廢話嗎?現在全校哪個人不想捏死他啊。”
平安搖了搖頭,“我說的是這段錄音!”
“你的意思,這錄音不是你放上去的?”宋笑笑這才明白平安在奇怪什麼,連她也覺得詫異了,她一直覺得錄音和視頻都是平安找人放到bbs上的,不,應該是全校都這麼認為吧。
難道不是嗎?
平安捂額,她就知道,不管是誰都會認為她是錄音和視頻的幕後指使者,其實她也就是後來派人跟蹤了譚泉,才有了那段視頻,利用關係找了供電局的局長,查出了真實的電費,至於錄音,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出現的,“我事先並不知道有這段錄音。”
“那會是誰?”宋笑笑愣了一下,真的不是平安,那還有誰?“是不是邱少哲?”
“我也問過他了,不是他。”平安道。
“好消息!”門外傳來紀醉意和韋蔚蔚的聲音,這兩個人去超市買零食剛回來。
“什麼好消息?”平安她們的說話聲被打斷,都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舍友,紀醉意臉上的笑容特彆舒暢。
“譚泉要被開除了!”紀醉意笑嗬嗬地說道。
平安笑道,“他不是前天就被開除出學生會了嗎?”在錄音和視頻出來的第二天,肖老師就宣布了譚泉被開除出學生會,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將他趕出學生會算什麼,現在是學校要開除他!”學生會也就是一個團體,在不在裡麵都無所謂,對譚泉來說也就是失去一份榮耀,算什麼懲罰。
大學院校一般不輕易開除學生,譚泉這次雖然有錯,但更多是為某個跟劉經理同流合汙的學校領導背了黑鍋,一旦被開除學籍,譚泉的前途肯定都毀了。
“通告還沒出來,是我聽團委支書說的。”韋蔚蔚道。
平安眉心輕蹙,眼底有抹異樣的光一閃而過,她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說完,就匆匆地處了宿舍。
紀醉意問宋笑笑,“平安乾嘛呢,這麼急。”
“譚泉的那段錄音不是她放上去的,她納悶著呢,不知道是誰暗中幫她。”宋笑笑道。
“不是平安嗎?”韋蔚蔚也驚訝了,“我還以為都是她做的呢。”
紀醉意道,“不管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平安從宿舍出來,立刻就打了電話給洪易宇,約了他在方氏集團的樓下咖啡廳見麵,她有話想問他。
剛好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是休息時間。
去取車的路上,突然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漫無目的地走著,平安眉梢挑了挑,似想到什麼,腳步一轉,往那個人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