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重生日子!
聽到溫兆容這話,平安還想留住他,她還有很多話沒問清楚,可是等她反應過來時,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門邊。
平安低聲淺歎,除非溫兆容自己想跟她說,否則她就是天天找他,他也不會露出脆弱給她看的。
正感到無奈,突然覺得手腕一緊,有些吃痛。她不悅地回過頭,對上一雙幽深烏黑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
“怎……怎麼了?”她被盯得不自在,手腕用力一扭想要掙紮開嚴宿的鉗製。
嚴宿並沒有放開她,反而將靠近她的身子,俊臉幾乎要貼著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打在她頸窩上,聲音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卻也有種挑人心尖的性感,聽在耳中,全身一陣輕顫,“平安,看來你很關心我這個沒有血緣的表弟,看到他……好像都快不記得身邊有我的存在了,嗯?”
屬於他的特有氣息包圍著她所有的感官,平安臉頰微紅,“他是我學長。”關心他是理所當然的吧。
“嗯,學長和學妹的感情這麼好?”嚴宿將握著平安手腕的手移到她的細腰,絲毫不將她的反抗放在眼裡。
即使是兩世為人,平安除了愛上黎天辰,並沒有跟哪個男人親密接觸過,她的感情世界其實很單純,所以現在麵對高手之流的嚴宿,她就是個稚嫩的生手,“你不要碰我,我跟學長感情好關你什麼事?”
放在她腰間的手攸地加重了力道,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更加低沉,“你真的認為,我會覺得這不關我的事?”
語氣雖然還是漫不經心,卻讓平安感到有種壓迫感,她怔怔地看著他眯眼淺笑的眸子,這時候的嚴宿……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她突然覺得他很危險。
不,他一直是危險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對她一直是縱容,即使說要追求她,也沒有采取過令她反感的手段,今天看來,好像那個優雅從容的嚴宿隻是他的偽裝,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也看不透。
平安讓自己顫抖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鎮定地開口,聲音還是有些不穩,“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嚴宿,放開我!”
嚴宿沉默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沒想過要放手,也一直很自信總有一天會讓她愛上自己,即使看到她跟邱少哲或洪易宇一起吃飯,他也非常確信她不會從他手中溜走,就是今天見到她對待溫兆容不同對其他人,他心裡不是滋味,突然就想強迫她麵對他的感情。
他嚴宿何時需要對一個女人這麼費儘心思?可是,偏偏他看上的這個女人不同其他人。哎!實在不舍得嚇到她,身上的氣勢突然斂了下去,語氣溫軟下來,“平安,你和溫兆容是怎麼認識的?”
感覺到他突然的轉變,不像剛剛那樣讓她覺得危險,平安心裡籲了一口氣,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也淡了很多,不過,雖然他的臉頰沒有再貼著她的耳垂,可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掌仍像火一樣灼熱著她的肌膚。
平安漸漸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沒有見過世麵的少女,好歹她也經曆過一段婚姻了,不應該像初涉情愛的小女孩這麼緊張,再說了,她對他還談不上什麼情什麼愛呢,憑什麼要對他手足無措,越想越覺得自己在他麵前表現得實在太挫了,平安突然用力地在他手背擰了一下,語氣也強硬起來,“當然是在學校認識的,還不鬆開你的爪子!”
嚴宿卻覺得她嬌蠻得可愛,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呢?”
平安往外挪了一個位置,“你也沒說自己有個表弟姓溫。”
“你要是想知道,我把嚴家三代近親的親戚都給你介紹一遍?”嚴宿揚唇一笑,眸色熠熠生輝。
“謝謝,不用客氣!”平安瞟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溫家現在好像很麻煩,你怎麼不幫幫溫兆容呢?”
“溫兆容是什麼性格的人,他要是希望彆人對他伸出援手,說不定已經找你幫忙了。”嚴宿對於提到溫家的話題興趣缺缺。
平安不解地問,“溫家到底遇到什麼困難?”
嚴宿輕輕一哼,“你對他倒是很關心。”
“這麼撒嬌吃醋的語氣,可真不適合你。”平安看著嚴宿的俊臉,頓時覺得他這時候的樣子特彆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嚴宿寬厚高大的身軀又靠近過來,眼睛微微一眯,含笑望著平安。
平安急忙道,“不笑了,我們還是說正經事吧,溫學長是我朋友,看到他這樣我心裡也難過,你是不是知道溫家發生什麼事情?”
嚴宿抿了一口威士忌,散漫的笑容收了起來,聲音低緩地道,“溫兆閔消失之後,溫氏集團是家族企業,內部突然失去平衡,溫國光又被氣得病倒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自然是坐不住,溫兆容還太年輕,一時壓製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