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利醇厚倦怠的聲音傳來,“還在分公司,晚會結束了嗎?是不是已經回家了?今晚過得怎麼樣?”
“晚會已經結束了,今晚過得很開心啊,已經在家裡了。”平安一一回答著,“爸,事情很棘手嗎?您要注意休息。”
“也不是很棘手,是意外事故,先把這邊的傷員安置好了再說吧,不會有什麼問題。”方有利說。
“傷員的家屬呢?有沒有鬨起來?”賠錢不是問題,就怕家屬把事情鬨大了。
“已經答應給他們合理的賠償了。”方有利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平安覺得爸爸好像有什麼話沒說,但也沒再問下去,“爸爸,您也早點回酒店休息,事情明天處理也一樣的。”
“爸爸有分寸的,晚安。”方有利柔聲地說。
平安收了線之後,立刻就打電話給洪易宇了解情況,洪易宇正在醫院跟傷者的家屬討論賠償問題,接到平安的電話,立刻到安靜的地方接聽了。
“……傷勢都不是太嚴重,一共有六個人受傷在醫院,那些家屬多數還是比較理智的,有兩個比較不好說話,賠償都很合理,我和董事長都懷疑這個彆比較難纏的家屬是受到一些人的挑唆,條件已經任由他們開了,還大聲吵著要去告公司……政府那邊也有人在搞鬼,明天還要再去交涉,希望能儘量大事化小,不要被停止工程才好,要是所有的工程都停下了,損失會很重。”洪易宇沒有隱瞞地全盤對平安說了出來。
“之前不是停了所有的工程檢驗建材嗎?”平安問道。
洪易宇說,“質量不過關的建材已經換了,這次出事的工程之前就喝令了停止,這些工人是去檢查地基的。”
“知道是誰在搞鬼嗎?”平安問,其實她心裡已經猜到是誰了。
“能知道一點。”洪易宇含糊地道。
“總歸是為了錢,隻要其他工程找不到不合格的地方,政府也不能怎樣,我爸爸可能會念及親情……”平安的聲音低了下來,透著一股清冷的寒意,“你不必顧忌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些人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不如用些會令他害怕的手段,反而更省事。”
洪易宇一怔,隨即明白平安的意思,“我知道了。”
“有些事情,也不必要讓我爸爸知道。”平安淡淡地道。
“明白。”洪易宇淺笑,這個平安……有時候真的讓他刮目相看,明明是個溫室裡長大的小姑娘,可一點也不像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情願自己辛辛苦苦地開店,也不願意當個什麼都不用乾的大小姐,知道方有利要將她當繼承人培養,他還有點擔心的,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平安缺少的隻是經驗,隻要再鍛煉鍛煉,將來應該不會太簡單的。
第二天早晨,平安下樓準備吃早餐的時候,在客廳見到一夜沒有消息的黎天辰,本來明媚的心情有些沉了下來,這家夥還沒死心?
“平安,早上好。”看到平安,黎天辰急忙站了起來,柔聲地打招呼。
平安瞄了他一眼,雙眼紅絲滿布,下巴的胡渣也沒刮乾淨,看來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今天看起來沒了平常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氣質。
蓮姨在準備早餐,看到平安已經下樓了,笑著道,“黎先生一早就過來了,等了很久。”
“有事?”平安走到餐桌坐下,態度非常冷淡。
“昨晚……是嚴宿送你回來?”黎天辰跟在她平安,眼睛直直地盯著平安的臉龐。
“嗯。”平安故意露出甜蜜的笑,“當然是他送我回來,有什麼不對嗎?”
黎天辰恨她這與他無關的甜笑,“他是個花花公子,對你不是認真的,和他在一起,你不會幸福的。”
“難道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幸福了?”平安冷冷地問,“我和誰在一起,將來幸福不幸福,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不要後悔!”黎天辰恨恨地叫道,“今天我就回分公司了,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你不要將來後悔。”
他看準了她將來一定會後悔今日選擇了嚴宿,一定會哭著回到他身邊。
“那就不送了。”平安淡淡地說,眼睛卻看著今日剛出的報紙上。昨天的慈善晚會已經報道出來了,嚴宿重金買下的項鏈成了頭條。
不過,項鏈最後戴在她身上出現,才是整個晚會的亮點。
囧,她的低調生活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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