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車鬼事!
女鬼的背影就這麼一直走著,我看著她慢慢有消失在了霧色中。
回過頭來我打開車門坐在了位置上,正準備調頭回家的時候冷不防車子一下子熄火了,無論怎麼都發動不起來。
我全身的汗毛倒豎了起來,現在都快淩晨兩點鐘了,這荒郊野外的一個人,心跳的聲音自已都聽得清。
刹時之間,車子的玻璃前方突然鮮血彌漫,不斷的往車子裡麵滲了進來。我嚇的一聲大吼,訊速的打開車門準備逃離,哪知道用力過大,一下子將車門把手擰斷了。
這時候,我看到擋風玻璃前麵有一張血色的人臉,這人有兩隻眼睛,不像剛才那隻女鬼一樣,另外一個隻有空洞的眼框。
血色人臉在玻璃人麵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之後,對著我笑了笑。那笑容,如索命,如猙獰,總之一點,我暈過去了。
人事不醒,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車門外麵一陣敲門聲。我看到一個農民模樣的老人,站在車外麵。
此時天已經大亮,東方魚肚吐白,老人是這附近的菜農,他是準備乘車進城賣菜的。趕早,相信一定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小夥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睡覺呀,太累了吧,保住身體呀,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要等到老了的一天才明白這個道理。”
“大爺,沒事,我知道。這就回去了。”我道。
“哦,那我可以坐你的車嗎?”
“當然可以。”
就這樣子,我將老人的菜搬上車以後,調頭就走了。此時,我根本無心開車,心裡老是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現在還猶如在夢中。
途中,不時的有會車,我有幾次差一點撞上了彆人的車。老人坐在後排,嚇的哇哇大叫的,直道要下車。
好不容易到了菜場,老人離開時沉默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夥子是不是有心事呀,我看你有點情況不對呀,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呀。”
“沒事的大爺,我自已知道。你忙吧,我先走了。”一刻也不想停留,我立馬開著車來到了公司,白班的同事都等了半天。
“張小軍你怎麼搞的呀,遲到了半個小時了,我跟你講呀,費用是一樣的,遲到一分鐘你要賠給我一元錢的,半個小時給三十塊錢吧。”
我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一張錢丟了過去,“不用找了。”
“草,張小軍你咒我死是吧,你給我一張紙錢還不用找了,你什麼意思呀?”同事胡軍看到不禁破口大罵,我一句也沒有反駁。
畢竟,任是誰在大早上的看到一張紙錢也不會有好心情的。我趕忙說聲對不起,是我自已搞錯了。索性再一次的掏,結果一下子掏了四張來,加上之前的一起有五張,剛好五張一百的,全部紙錢。
此時,我額頭上流下了冷汗。
我心裡完全可以確定,昨天晚上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車門把手是真的壞了,我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跳到車前麵,看到了擋風玻璃在貼著保險單據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紅色的符號。
這不是紅色,這是鮮血,是昨天晚上那個血色人臉留下來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此時一刻也不想待了,隻想回家。
回家休息了一個星期,再次上班,而且依然是夜班。夜班的工資高,為了生活,我也是無奈之舉。
有了一次的教訓之後,我每天十二點準時下班回家。絕對不超過十二點的,過了晚上十點以後,隻要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我都不去。
就這樣子過了一個月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漸漸的,我忘記了這件事情。
可是事情過去了四十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那是一個普通的晚上,我和平時一樣準備收班回家了。
這時候過來了一個女人,年紀有點大了,可能有五十來歲了。坐到車上以後,讓我到二公裡之外的地方,我看了一下二公裡不遠,還在市區,就二話沒說開動了。
到了地方以後,她讓我進入地下停車庫,因為她自已的車在那裡。我看了一下,本著服務為民的態度開了進去。
這個停車場有三層,我們下的負三層。當我剛剛來到了負三層的時候扭頭一下,車上的中年婦女不見了。
車子一直沒有停過,人到哪裡去了,我下意識的一下子大叫了起來。我知道自已再一次的遇上了鬼,絕對不會錯。
砰的一聲,負三層的地下停車庫的燈全部一下子熄滅了。我趕緊拿出手機,打開照明燈來,借著微弱的燈光照著四周。
我再一次的回到了車位上,很不幸車子同時也熄火了,無論怎麼都發動不了,沒有辦法我隻能下車拚了命的往地麵上跑。
可是我無論怎麼跑就是找不到出口,我記得剛才車子開進來的時候明明那裡是出口的,結果那裡現在顯示沒有通道。
然後再換了一下方向,結果依然沒有通道。就這樣子,我將整個負三層轉了一圈,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蹦潰了。
滴滴……滴滴……
有液體滴到了我頭上,我用手一抹,看到全部是血,我抬頭看了一下天花上麵,有一具屍體掛在上麵。
死相難看,舌頭伸了一遲來長,眼珠子暴擠,五觀倒是齊錢,全身沒有一點腐爛,可是越是這樣子,越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我盯著對方看,總覺得對方似乎也在盯著我看,不知不覺我看到對方衝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啊……”我嚇得不知該講些什麼,隻有大聲的叫喊,一下子像一隻上下亂竄的老鼠,入地無門。
嗚---
一聲嗚嗚的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來源於瑤遠的地方。這聲音由遠而近,聽一下就能讓人嚇破膽。
“我草泥瑪呀,你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害我,我自認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對我糾纏不清……為什麼?”
“我說過了讓你給我當專職的司機,你跑不了的。你膽子倒不小呀,看來我得到你家裡去專程找你了。”
不知何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站在我身後,這聲音我聽著熟悉,我知道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月之前那個夜總會的小姐。
我轉過身來,看到她沒有現出原形,依然是一副濃裝豔抹的樣子,隻是一張臉慘白的嚇人。正當我開口講話時,她的舌頭伸了出來一下子纏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