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有個獨孤郎!
次日,牛一郎將登記結果給子龍看了,奴隸營兩千零一十六人,其中整整一千九百人願意留下,其他要走的,多是些異族戰俘。
這一千九百人中,子龍非常驚訝地發現了真正的異族——東哥特人。
對於北朝都隻是稍有了解,知之不深的子龍來,哥特是個隻能停留在意識層麵的字眼,更彆什麼東哥特人了。
不過楊忠卻對這個東哥特人非常熟悉,不為彆的,就為這個漢子妖魔樣的發色和眼珠,在楊忠這個漢人眼中,的確是有些詭異的。
初見這人,楊忠就與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然後驚喜地發現,這個東哥特人不但長相奇異,連個性都很瘋魔。
死亡在他眼中似乎如喝涼水一般,自殺式地攻擊,讓楊忠這樣瘋狂的漢子也不由先怯了三分,整個人也都猶如沉積在自己的世界中,很少與人話。
在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和楊忠非常詭異地不打不成交,成了最熟悉的朋友,加深了了解之後,楊忠發現這個人個性有些寂寞,心理也有陰暗。
似乎他的人生除了悲劇就是死亡和空虛,至於東哥特,在那人學會了一大華夏語言之後,也給楊忠講過一些。
不過楊忠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因為據那人要到達東哥特,騎最快的馬,也要走上整年有餘,楊忠可對這遠在萬裡之外的滿是妖魔的國度,一絲興趣都欠奉。
讓楊忠最感興趣的是,給這個東哥特人取個接地氣的名字,入鄉隨俗,按照楊忠的理解,要取個聽起來很爛的名字,才好養活。
聽到這裡子龍狂汗一個,頗有興趣地問道“那你給他取了個什麼名字?”
楊忠到這裡,自己先笑的前仰後翻,道“哈哈,他他喜歡草原的花,我給他取了個漢姓花,他他的胸懷裝著天下,我就給他取了個單字名天!”
子龍默默念道了幾變,雖然花天這個名字念起來有些彆扭,但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啊?
楊忠看著子龍滿臉懵懂,拚命忍住笑道“你猜他什麼?”
子龍疑惑道“什麼?”
楊忠抹著眼淚道“他不是花天,不是花天,姓在後麵!”
子龍忽然恍悟,按照楊忠所,這個東哥特帝國,是其實就是西方國家,姓是放在後麵的,故而人們叫起來,該叫他天花!
這,這可真是個低級的冷笑話。
子龍尷尬到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他實在不了解這楊忠的笑究竟在哪裡,他更感興趣的是,能和楊忠打得難解難分的東哥特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但是,此時不是為了一個人放下手中之事的時候,子龍隻能放下這分打算,繼續看著手中的名單。
翻完了名冊,牛一郎滿臉笑容地遞給子龍一卷絲絹,默默退開站在一邊。
子龍疑惑地打開絲絹,發現還是一份名冊,卻不知為何牛一郎要單獨拉出一份來。
確認文字識彆技能發動,掃了眼名冊中姓名一欄之後,子龍哥瞬間就明白了,隻見姓名一項後麵滿是某某氏,卻原來,這是一份女奴名單。
楊忠略微瞥了兩眼絲絹上的內容,神情詭異又有些緊張地看著子龍的表情,似乎這分名單關乎他的性命一般。
眼巴巴等著看子龍會如何處置,等了半天,竟然等來了一聲歎息。
“唉,牛大哥這是何意?”
楊忠聽了,心中一緊,將眼看向含笑的牛一郎。
“這是規矩啊,子龍兄弟,你是我們的首領,戰利品當然由得你來分配啦?”
楊忠聽牛一郎的話,忙扭頭盯著子龍。
子龍當然看到了楊忠的眼神,也聽到了牛一郎的法,甚至還瞥到了賈思勰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輕輕搖了搖頭,子龍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道“牛大哥,你也知道我曾身為漢奴,我也曾是你口中所謂的戰利品,我能明白被人當做物件的感受,所以,在我心中,有一個夢想,就是天下再無奴隸,人人平等,你可明白?”
牛一郎聽了子龍的話,心中多少有些尷尬,子龍無論在伏牛嶺還是在土城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也知道子龍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