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想了想便說:“在我們那邊,多少都知道一些,你應該懂的。”
唐容家住湘西,而那邊對於蛇靈鬼怪的事甚多,所以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寧小賢也很自然的輕點了點頭。
“那這個是什麼?它真的能辟邪?”還沒等唐容說什麼,寧小賢又是主動問,目的是帶唐容從這件事上轉移注意力,時間長了,他不敢擔保不會爆露出什麼關於地獄懸賞獵人的什麼信息。
“這個……”唐容猶豫了下,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你也不知道嗎?”
“不是不知道,隻是如果更解釋起來,我怕會嚇著你。”唐容說。
“那還是不要說了,你知道我膽子兒小。”見唐容似乎不是很想說,寧小賢趕忙打了個哈哈,扯開話題說:“對了,老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有老大老二他們呢?”
“忽然想你們,所以就回來看看啊,但宿舍一個人都沒有,我就上了躺廁所,你就回來了。”
“哦……”寧小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著寧小賢的那一聲哦,兩人就忽然變得沉寂了下來。唐容有些失神,寧小賢同樣有些失神,兩人雖對站而立,卻而有著各自的心思。
沒過多久,韓立秋和蔡權都回來了,兩人都是一臉春意,見到寧小賢和唐容就是傻笑,問了半天,才問出了其中原由。韓立秋約了個妹子,而那個妹子又帶了閨蜜,這樣剛好便宜了蔡權,一個晚上的約玩,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很大的實際性進展,但這足以讓韓立秋和蔡權春心動蕩。
蔡權的滿臉春風,也讓寧小賢省了不少的事,至少他不會揪著早上田小小的事情不放。
想到田小小,寧小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哥哥?妹妹?
瞎扯的吧。
不過田小小當時的樣子,看上去的確不像是開玩笑或者在裝。難道真的是自己遺留在外麵的某個妹妹?
各種思緒在腦海裡閃過,儘管早已關燈,但眼睛就瞪著睡不著。然而整個宿舍裡睡不著的並不止他一個,另外三個也都瞪著眼,在這寂靜的夜裡,各自降入思緒。
一夜就在這種寂靜中悄然流過。
翌日,早上有兩節課,回到教室,卻沒見到田小小,這讓寧小賢長舒一口氣。兩節課很快就上完,下課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打開一看,是一個陌陌號碼發來了一條信息。
蘭溪穀九號
蘭溪穀九號?見到這幾個字,寧小賢旋即微怔,望到那個陌生的號碼,他似乎又想起些什麼。
於謙昨晚記了他的號碼,說今天會給他發信息,這個蘭溪穀九號,應該是一個地址,而於謙的意思就是讓他到這個地方去。
“蘭溪穀九號?”寧小賢動了動嘴唇輕念一次,眉頭就慢慢緊蹙起來,聽到這個地址,內心就隱約有種不好的感受。
下午沒課,寧小賢就回宿舍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這個蘭溪穀九號。敲下搜索的鍵,電腦的頁麵上立即跳出十數條有關於蘭溪穀九號的信息。
蘭溪穀九號是一棟彆墅,他位於江州市的最北麵,依山而建,不但風景好,地理位置更是一流,是全江州市房價最高的位置,但是就在兩年前,這片富饒之地,在短短的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畏懼的鬼宅之地。
在網上,關於這個蘭溪穀九號的傳聞有很多,其中傳得最多的是,蘭溪穀九號那一家人,在一夜之間,離奇死亡。
家的主人跪在客廳的中央,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後來經過法醫驗證,他的腎上腺分泌了大量的兒茶酚胺,簡單來說,他是被嚇死的。不過,這並不是最離奇的,最離奇的是,在他跪著的前麵,肅立著一尊茶杯般大小的女人泥像,這尊女人泥像看不到臉,雙手交叉平穩放在胸前,呈現出一個死人躺在棺材裡的睡姿。
但是,這尊女人泥像並不是躺下的,她是站起來的,死人站立,這種說法是極度忌諱的,傳聞裡就是說,這是一尊女鬼。
家的主人跪在女人泥像前,女主人卻死在了浴室裡,她的臉被刀子劃得麵目全非,最後刀子直插在喉嚨上,經法醫檢查判斷,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主人自己做的。
一個人用刀子劃得自己麵目全非,最後還插在喉嚨上,試問一下,誰有那麼大的勇氣如此折磨自己呢?若真的想死,還不如跑到幾十層樓上麵,往下一跳,要來得痛快。
除了男主人和女主人,家裡還住著個保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她沒有死,不過卻是被嚇傻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她正在啃著女主人肚子上的肉,看樣子應該是餓了找不到東西吃,所以才會把女主人給吃了。
保姆被揪出來後,嘴裡就一直重複念叨著一句話。
“還沒有完,還沒有完,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