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徒成妻謫仙神醫!
“真好看。”薑離黑瞳明亮,目色驚喜。這隻耳釘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越看越覺紅色玉石光澤瑩亮,觸之生溫。
不過,與耳釘的價值相比,關鍵是師父送給她的。
寧徽玉眸含淺笑,成功轉移了薑離因之前耳釘丟失的不愉。
他的目光注視薑離耳垂上豔麗奪目到詭異的耳釘,眉睫斂下,落下一排淡色剪影,唇角勾勒一抹柔和的弧度。“離兒……”
“嗯?”薑離擁緊寧徽玉的腰,偎入他懷裡,輕蹭他的胸口,尋個舒服的位置,闔眸小憩。
寧徽玉低喚一聲,她眸子都沒睜開,嗓音帶著懶懶的軟糯。
“以後若師父不在身邊,不可隨意接受彆人的東西。”寧徽玉扶穩懷裡的阿離,輕輕順著她的青絲。“尤其是貼身之物。”
“朋友的也不可以麼?”
“好孩子不可隨便接受外麵男人的東西。”寧徽玉的聲音輕緩。
他從未教導離兒這些,莊子內也不可能放著三從四德之類的無用書籍,他並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被教成一個隻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他寧徽玉的徒弟不是為了迎合外麵的男人,她該是獨一無二的,明月山莊的小主子,未來接任他的繼承人。
寧徽玉指尖一動,不受控製的朝薑離的脖子移,他目光微寒,一點點收回去。
他感覺到心底忽然湧起的殺意,他知道那一位時刻想竄出來借他的手害離兒,隻要他如今的意識不滅,誰都彆想傷害到她。
兩股意念交織掙紮,寧徽玉鬢角滲出薄汗,如今他有了一拚之力,不是當初完全隨時隨地被壓製的一方。
“師父?你怎麼了?”薑離貼著寧徽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師父脈象開始紊亂,氣息不穩唇色潮紅,額角手背青色的血管掙起,琥珀色的瞳仁漸深,仿若在忍受巨大痛苦。
“……無事。”寧徽玉語氣如常,手掌撫到薑離的後腦,將她按到胸口,隨手點了她的睡穴。
薑離對寧徽玉沒有半分防備,靠在他懷裡不省人事。
“你彆太過分,隻要我存在一日,休想傷她一根汗毛。”寧徽玉小心翼翼的將薑離安置在馬車內的小木榻上,扶住車壁起身,火速遠離她,以防一不小心對她又做出什麼事。
“我過分?寧徽玉,你連血玉都給刻成了耳墜子送給她!”
血玉對他的意義非凡,如今隻剩下一隻耳釘,寧徽玉的心思他豈有不知之理?眼瞳轉換之際,恨不得掐死薑離,情緒激烈暴跳如雷。
寧徽玉喜歡這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他可不喜歡!
不要被他找到機會!總有寧徽玉意識被限製之時,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留這個禍害,已經變成寧徽玉的弱點,遲早給他招惹麻煩。
寧徽玉遏製自己翻湧的戾意,眼瞳在黑褐之間不斷轉換,最終持住明潤的琥珀光澤。
“你不懂,你隻有征服的野心,隻想淩駕權勢之上,一切掌握在手心,我和你不同……”
“哼!彆和我扯你那可笑的懸壺濟世、兼懷天下,彆忘了,你我是怎麼出現的!”
寧徽玉聞言,唇色一白,突咳了兩聲,指骨捏的桌角扭曲。“我們還算是人嗎?”
這一次,冰冷的聲音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