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徽玉好笑的凝著薑離。
薑離若無其事的坐回座位,正準備拿筷子吃飯,發現整張桌子竟然就師父麵前一雙筷子。
寧徽玉拿起桌上唯一的茶水抿了一口,薑離也麵紅如豬血了。
“吃飽了?”寧徽玉挑眉凝她。
“嗯。”薑離垂頭喪氣道。
“過來,彆理會他們。”寧徽玉放下茶杯,將薑離攬入臂彎喂她。
“師父,阿離自己吃。”
寧徽玉選擇性沒聽到。
薑離覺得師父似乎也被聖音影響了。
她心中暗自唉聲歎氣。
一直到她實在吃不下了,寧徽玉才放下筷子。
寧徽玉溫熱的手覆在她的腹部輕揉,薑離雙手摸臉,燙的和烙鐵一樣。
“師……師父……我們還是出去罷?”
“嗯。”寧徽玉唇角含笑,萬事隨她的模樣。
薑離打開門,三人已經不在門外了。
但是,一下樓,又被攔住了。
過了午膳的時間,酒樓內的客流量少了很多。
在樓梯最近的大圓桌上,坐著傅瑤等人,還多了幾副麵孔,薑離有些驚訝,那位消失的中年文士也出現了。
在他身邊還多出了一男一女,男女年歲都在四十歲上下,比傅瑤他們年紀還要大一些,都身穿雪白的錦袍,玉帶流蘇,斜挎天月宗正經的方形布袋,這是行醫之人,為了攜帶藥物和治療器具必備。
男的溫文儒雅,女的溫和大方,目光坦蕩,薑離莫名的對他們好感倍增。
“寧……寧前輩。”傅瑤見到寧徽玉下樓,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她身邊的那一男一女也站起身,看到寧徽玉和薑離時,並未在意他們的容貌,禮貌的朝寧徽玉和薑離行禮。“寧前輩,這位想必就是您的愛徒薑離。”
薑離正不知道怎麼稱呼,剛要回禮,寧徽玉牽住了她的手。
“你們也來了。”寧徽玉臉色溫和不少,想來對這兩位中年夫婦印象不錯。
“一直未能來看望寧前輩,是晚輩的不是,此次小蠻和阿瑤闖下大禍,晚輩夫婦正好在附近城鎮,收到宗主的囑咐,特來告罪,是幾個晚輩莽撞,這三人任由寧前輩發落。”中年男子恭聲道。
“爹。”傅瑤拉了拉他的衣袖。
“阿瑤!不得放肆!此次即便寧前輩不懲處你,宗主也不會輕饒了你!”中年女子更添幾分嚴厲,厲聲喝道。
薑離挑眉,傅瑤的爹娘?
傅瑤一聲不吭,臉色發青。
傅小蠻嘟了嘟嘴,嬌聲道“師伯好不講道理,明明是薑離她見死不救,還在……”
“啪——!”白袍中年女子一巴掌甩到傅小蠻紅蘋果似的俏臉上,厲喝“你給我閉嘴!回去再收拾你!”
傅小蠻冷不防突然被打,當即淚眼汪汪,捂著臉嬌滴滴的看著傅瑾和師伯。
中年男子沒想到妻子下這種重的手,愣了愣,但是想到宗主的來信,心中一冷。“你們三個還不向寧前輩道歉!給我跪下!”
不說傅小蠻驚呆了,就是薑離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她是真的沒有從這對夫妻眼裡看到裝腔作勢,他們是來真的。
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做,簡直就是在傅瑤他們三的臉上狠狠甩一嘴巴子。
旁邊那位白衣中年文士沒有出聲,雖然臉色不好看,卻似乎不敢違逆這對夫妻。
薑離見傅瑾麵色發苦,想到他還真沒有做錯什麼,雖然耳根子有點軟,但是也沒害過她。“瑾……”
“離兒,這兩位是天月宗主明遠的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