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忘齋諸事!
宋怡臨從無忘齋出來就直接回去了,歸心似箭,一步都不敢慢,可回到了文然攤前,吳嫂子還在絮絮叨叨,真是沒完沒了了。
文然見宋怡臨回來,壓不住嘴角笑意,卻隻能無奈地向宋怡臨輕輕搖頭,手裡的筆還是不停。
宋怡臨撓了撓頭,若不打斷,吳嫂子這封信能寫到天黑。
“吳嫂子,吳大娘尋你呢。”宋怡臨上前。
“啊?我婆婆怎麼了?”
“那我可不知了。”
吳嫂子不疑有他,站起來搓了搓手,像文然道“文先生,這可還沒寫完,那我明日再來。”
文然溫和一笑“好。”
吳嫂子剛抬了左腳,宋怡臨就已經吳嫂子方才屁股底下的小凳收了起來,生怕她再一屁股坐下來又不動如山了,吳嫂子右腳一邁出去,宋怡臨連文然的筆墨紙硯都一並收拾了,吳嫂子走了兩步想回頭再交代一句,宋怡臨已經拉著文然、牽著馬,逃命一般地走到了街尾,一轉身就不見了。
文然被宋怡臨這風風火火的樣子惹笑了“做什麼呀,這麼著急忙慌的。”
宋怡臨見文然笑了,心裡就歡喜,笑鬨說道“再不快點回去,鍋上糊粥了。”
文然被宋怡臨逗樂“還沒煮呢。”
“到家了我就給你煮。”
“大中午的喝粥,魏少是沒給你發工錢?”
“魏少驕奢淫逸慣了,我可得省著點,家裡媳婦管的嚴。”
文然聽宋怡臨調笑他,氣得給了他一拳頭“去你的!”
宋怡臨也不躲,挨了文然一拳笑得更燦爛,從懷裡摸出一個橘子,獻寶似得端到文然麵前“好吃,可甜呢,你嘗嘗。”
文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橘子哪來的,忍不住笑,伸手接過,剝了給宋怡臨吃。
宋怡臨十分受用,笑得春光得意,若不是在大街上,他恨不能拿嘴喂文然一口橘子。
宋怡臨心裡冒出來這個念頭,腳下步伐更急,他從未覺得他們的小院子這麼遠,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其實宋怡臨的小院子離街市一點不遠,多走一條街就僻靜一分,他當初選宅子的時候是這麼想的,這會兒有些後悔。
宋怡臨幾乎是一口氣將文然拉回了家,院門一關,這就可不管不顧地一把將文然拉進懷裡又揉又親。
“行了行了。”文然羞臊。
宋怡臨可不管,一把將文然抱起,進屋關門,這就要白日宣|淫。
“你這人怎麼沒羞沒臊的,快住手!”文然按住宋怡臨扯著自己腰帶的手,兩人拉扯起來。
宋怡臨低頭啃著文然的脖頸,熱氣噴在文然光潔的肌膚上,惹得他一陣戰栗“你都不想我的嗎?”
“想……想也不能這樣。”
“怎麼就不能了?”宋怡臨給文然寬衣解帶的手法爐火純青,文然越阻攔,衣服落得越快。
宋怡臨將文然按在榻上,將自己的衣裳一脫一扔,就要欺上去,突然驚覺文然的眼神銳利。
文然一手按在宋怡臨腰側帶血的繃帶上,問“怎麼回事?不是說沒受傷嗎?”
宋怡臨渾身一僵,糟糕,他給忘了。
“你騙我!”
“我,我,我沒有,”宋怡臨抓住文然的手,他隻說他沒事,並沒有說未曾受傷,“我沒事,真的,皮外傷,擦破點油皮罷了!”
“手拿開,我要看。”文然使勁,一把將宋怡臨推到一邊,抵到牆上,輕手輕腳地解開覆在他腰上的繃帶,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文然看著這麼一片腥紅,雙手不住顫抖。
“我沒事……”宋怡臨不敢鬨了,小小聲地強調著,“新傷口看著嚇人而已。”
文然瞪了宋怡臨一眼,沒說話,轉身抓了自己的外裳披上就往外走。
宋怡臨頹了,這下可慘了,他自己猴急,現在暴露了,原想著要藏要瞞的,一見文然竟全不記得了,真是蠢。
文然端了清水和傷藥來,不言不語地替宋怡臨將傷口清洗好,上了藥,仔細包紮了,手腳麻利地全做完了,端了東西就走。
宋怡臨心焦,追了出去“然,我錯了,不是故意受傷的。”
文然氣得想破口大罵,可惜他聖賢書讀多了,這種時候尤其嘴笨,做不到宋怡臨那般不要臉,隻狠狠道“你還敢故意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