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情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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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不難理解,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原來我是做了一回替罪羊啊。”
江禦風勾唇笑道“不哭了?”
我瞪他一眼,想想看又放緩和了目光。就事論事,此人在這件事上並無錯處,甚至還同我說了寧千重閉口不提的真相。
我麵上浮起薄紅,彆扭道“謝謝。”
江禦風嘖嘖稱奇,直言沒想到我也會同他好好說話,而不是惡語相向,拔劍就打。
他低頭瞥見我衣擺上的血跡,皺了皺眉頭,直接將我的外袍扯下來,把他那一身黑漆漆的外衫披在了我身上,“穿這件罷。”
我拒絕不了他,隻好穿上那件外衫,惴惴不安問道“我現在可以去見林青一麵嗎?”
江禦風同意了。
我的雙腳終於挨著了地,如釋重負般往石門的方向走去。江禦風忽然從後麵牽住我的手掌,我扭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我倆交握的手指。
可是怎麼也甩不開。
江禦風將我的手指緊緊捏在手心,另一隻手撫上我的臉,不懷好意道“小矮子,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還不親親江叔叔?”
“……”
這個狗賊。
江叔叔三個字聽得我頭皮發麻。
雖說這兩年我長高了不少,可在江禦風麵前仍舊不夠看。當我被他摟著腰拖到懷裡時,我才曉得江狗賊又要來真的了。
我怕他又將舌頭伸進來,壯士斷腕般主動碰了碰他的嘴唇,磕磕絆絆道“可、可以了罷?”
你媽,
怎麼適得其反了!
江禦風必然是風月老手,靈巧的舌頭掃過牙關,在裡頭搜刮一通,意猶未儘從我唇邊移開。這個該死的狗賊還掰正了我的臉,低聲問道“小矮子,你是不是頭一回同彆人做這事,都親你兩回了,怎麼還是不會換氣。”
不然呢?
我到哪找姑娘去啊!
若是去山下吃花酒恐怕我爹和我師兄會輪流將我吊起來打一遍!
我純粹是氣紅了臉,嚷嚷道“關你屁事啊!”
江禦風又笑了,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鬼!
我慢慢喘勻了氣,伸手往他胳膊上糊了一巴掌,還是忍不住委屈道“我也沒有哪裡得罪你吧,你做甚麼要這樣欺辱我啊。”
江禦風胸腔裡溢出沉悶的笑意,冷不丁往我唇上咬了一下,道“很軟,今日看見你的時候就想試一試,試過了便忍不住了。”
算了,江禦風,你還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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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欲說些惱人的話,耳後忽然一動,不知怎地就停下了。江禦風眼神一凝,意味深長道“小矮子,你的師兄們找來了。”
我仔細一聽,石室外邊果然有刀劍相接的聲音。
“莫急,我現在便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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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教這分舵彎彎繞繞,走了好久才走到開闊處,仔細一瞧,也不是甚麼好地方。
放眼望去,像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可兩旁卻布滿了木柵欄,底下是翻滾著難言氣味的水牢。
我瞥了江禦風一眼,他立刻撇清關係道“莊應容的主意,與我無關。”
我想了一下莊應容是誰,貌似是枯木教的右護法,善醫善毒,聽說性子比寧千重更古怪。
怪人都湊到一堆來了。
再往前走,未見其人,謝陵怒不可遏的聲音已經先一步傳來。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一劍割了你的舌頭!”
回應他的是寧千重的譏笑聲,鏗鏘有力地罵了回去“你若是有本事,早就割了,還在此叫囂!”
銀鈴聲聲入耳,江禦風在我耳邊道“彆去管那破鈴鐺,擾人心神的。”
我自然知曉,寧千重的鈴音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尚可,稍微在武學上有所成的人都不會受其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