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進化!
此時馬銳身上的衣服已經頃刻間化為灰燼,身上皮膚紅的滲出了血絲,過不多時,背部的肌膚上開始冒出一個個水泡,隨即漫步全身,就好像馬銳的皮膚已經開始猶如開水沸騰一般。
水泡由指尖大逐漸變的越來越大,隨後“噗……”地一聲炸開,當中再夾雜著馬銳的嘶嚎,聽似痛苦,又像瘋狂……
待馬銳身上的水泡儘數炸開之後,隻見他的背部忽然綻開了一條血口,血口不斷地撕裂,從脖頸處一直撕裂到腰間,而血口中還不斷地向外溢出淡黃色地液體,發出陣陣怪味。
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旁邊的一行人,隻看到這一眼,更是覺得心中鬱悶難當,胃中胃酸在不斷地翻滾,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
也就在同時,從馬銳的背部伸出了一隻血紅的手,跟著又是另一支手,這兩隻手肌肉盤根錯節,帶著汙濁的液體,竟然一左一右抓住馬銳背後的血口,硬生生的將馬銳的背部撕裂開來。
跟著那兩隻血紅的手出來的是一個血紅色,圓嘟嘟的東西,上麵儘是黃色粘狀液體在流淌,眼見就要滴落,卻又垂在半空晃來晃去……
過不多時從馬銳身子裡站起了一個怪物,剛才那圓嘟嘟的東西竟然是他的腦袋。
它應該叫做怪物,渾身血紅詭異,圓嘟嘟的腦袋上沒有一絲毛發,臉上的肌肉擰在了一起,突然左右各裂開一道血口,裡麵竟然是布滿血絲,大如銅鈴的眼球,隨即在眼睛下麵鼓起一塊肌肉,露出了兩個圓孔,看來是他的鼻子……
這時隻見那怪物向前走動了兩步,渾身的關節嘎嘣地想個不停,身上的粘液連著他的身子與地麵;它頓時又停了下來,瞪得混圓的雙眼,就像要放射出火焰一般;那碩大無比,卻在這時伸出右手,仿佛用指甲在鼻孔下麵花開了一道口子,霎時從那道血口中發出一陣咆哮……
馬銳已經死了,那隻莫名其妙的變異獸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曆,隻是很可怕很令人震驚。這一行人眼瞅著都很難活命,突然從鏡頭裡奔出一個老式機甲。或者這是核戰前後剛剛開始在軍隊裡普及的外機械骨骼,換言之就是機甲的前身。
它身形比普通人要高出兩個頭,鋼鐵把整個身軀都包裹了起來。它的手裡拿著一柄一米多長的雙頭短槍,尖銳的矛頭上竟然還染著血。
它手中短槍不斷釋放著驚人的壓力,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驚人的氣勢就牢牢壓製住了山上所有的人們。
旁邊的人隻覺得寒冰附體,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幾乎忍不住要打起哆嗦來。
他雙手握槍,長槍一豎,滿身青色鋼鐵光芒立刻耀眼起來。而他手中的長槍卻變得越來越紅,紅的幾乎要滴下血來,槍身不斷變,原本巨大的長槍漸漸變得又細又窄,那豔麗的紅色卻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那一套鋼鐵輕甲紅了起來,金色的光芒混雜著血一般的殷紅,就像是一團猛烈燃燒的火焰。
它終於出手了。他的長槍高高升起,消失在虛空中,一米多長的短槍在奇怪變異獸的血口上。
視頻就在這裡,轉成了雪花!
“難怪是第一次遭遇的視頻。”淩佩皺眉道。
她想的周全,當時的機械外骨骼遇到了這行人,便展開戰鬥,而那個攝錄機應該是到了這兒就損壞或者沒電諸如此類,就無法繼續錄製下去。
好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誰還用什麼機械外骨骼,機甲都已經更新換代了。
邱南輔依然靜靜的坐在原地,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他苦笑一聲,倒是沒有多什麼。
他還記得,當年自己和妻子一起,帶著孩子的時候,那時候的核戰還沒有爆發。
“爸,媽,我跟朋友去酒吧hayhour,不用準備我的宵夜了。”剛剛吃完晚飯,他的兒子連嘴都沒擦就準備往外跑。
邱南輔的妻子是個傳統女性,家裡有傭人也不多使喚,很多時候還是習慣了自己做些家務。她穿著藍色的圍裙,端著一盤水果正從廚房走向餐廳,一聽這話就急了“吃完水果再走啊……”
“不吃了。”兒子抓起掛在椅靠上的摩托車頭盔,抱住媽媽,用他那還沒擦乾的油嘴在他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你們早休息,我帶鑰匙了,不用留門。”
看著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的兒子,媽媽放下水果盤,生氣的看著坐在餐桌邊,一邊看報紙一邊剔牙的邱南輔,不無擔心的道“最近兒子老是往外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鬼,你這個當爸爸的不擔心嗎?”
“或許是在拍拖吧。”那時候的邱南輔眼睛就沒離開過報紙,漫不經心的道。但是媽媽的臉色卻絲毫沒有緩和,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
天色剛剛變黑,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年輕的戀人們走上街頭,走進戲院;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來到酒吧,叫上幾瓶冰鎮啤酒,看場足球賽,吹會牛皮,生活也是極為愜意。
在著名的“酒吧街”中段,有一間不大不的酒吧,它的名字很古怪,叫做“吧半”。起來倒也名副其實,這家酒吧總是在晚上八半開門,在早上八半關門,開業十餘年來,風雨無阻。
時針剛剛指向八半,一輛噴著黑煙的摩托車就停在“吧半”的門口,車上的年輕騎士摘下頭盔,衝著剛剛打開大門的漂亮女服務員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靚妞,我又來了。”這家夥,可不正是邱南輔的兒子?
他拎著頭盔走進酒吧。這裡的服務員,調酒師都和他熟絡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是剛開門就跑來。
來也奇怪,他和這裡的老板還是酒友,每次來,那個黝黑麵孔的老板都會樂嗬嗬的帶他去酒窖品酒。
就是那一天,他們兩口子決定去外國旅遊,隨即遭遇了一生最慘痛的回憶。